一旁的文官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趴在地上,试图遮挡住现在衣衫不整的狼狈窘态。
离他们的忠武将军嗤笑一声,刚想抬起手擦擦情绪激动喷出来的鼻涕,发现手指上好像勾着什么东西。
他就着月光举起来,发现是一块红色的长方形布料,应该是刚才混乱中从谁身上扯下来的。
他眯起眼睛凑近仔细端详,
身后穿来一声破音的尖叫:
“你快给我放手。”
签枢密院事看见他手里的破布条,不敢置信地提起裤子往里看了看。
尖叫道:“放手,你快给我放手!!!”
忠武将军还保持着举手的姿势,看向身后的紧抓着裤腰的签枢密院事,
得意的表情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了。
他拎着手里薄的快要透光的不明物,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啊?你怎么这么大了还用尿介子。”
还是红色的,这老小子今年是本命年?
签枢密院士羞愤欲死,他嘴唇颤抖了半天,痛苦道:
“快还给我!”
忠武将军嘴角抽搐着,将碎布甩到他身上:
“拿走拿走,破玩意谁乐意要啊,不就是几个裤衩子吗?赶明个儿赔你一摞行了吧?”
签枢密院事一把接住,将它塞进袖子里。
这可是他最心爱的一条苦茶子,男人驾驭一条可是要花好久的时间的,现在已经是穿到最舒服的状态了。
他晚上要蒙着被子哭一晚上祭奠他的红色苦茶子嘤。
空气再次安静,亭子旁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拍水声。
这个季节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浮冰,谁跑水干什么去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抹瘦削的身影正艰难地在水中挣扎。
他似乎想要靠近岸边,但只是在原地螺旋式着拍水,看似在前进呢,实则速度一点也捕快。
众人:?!!
只听说过抽风的没听说过抽水的,他看起来还好像会游泳,所以这到底要不要救啊?
池塘里面的锦鲤:!!?
他打我!!!他打我啊!!!!大嘴巴子转圈轮啊!!!!转圈扇嘴巴子啊!!!咔咔轮我啊!!!!
锦鲤在水中翻腾着,抗议这不公的命运。
这世道真是变了,连鱼都不得安宁,你一个岸上的人下来欺负鱼干啥!
它这一辈子躲过多少次诱饵,经历过多少次风浪,啥大事情没见过?
但是它今天第一次被人打了两个嘴巴子!两个!
最先反应过来的孙公公尖声喊道:
“快来人给他捞起来啊!”
可别给他家陛下的锦鲤给打坏了。
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现场一阵慌乱。
几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侍卫跳到水池中,将水里正温习自由泳的翰林学士给捞了上来,朝容屿行了下礼就又消失在现场。
爬在地上翰林学士一脸茫然,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衣衫尽湿,既狼狈又滑稽,他努力将串在腿肚子上的靴子撸下来,疑惑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岸边容屿也眉头紧锁,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吃顿饭的功夫,他的大臣们都疯了呢?
容屿的声音不高,将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最后落在手拿大蛇玉秋霜身上,顿了顿。
那是个什么玩意?!!
“左崇,你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被突然点名的殿前指挥使愣了愣,随即跪到地上,低头道:
“陛下,臣只是……呃只是……”
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只是什么?”
容屿此刻的声音竟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左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酒瞬间就醒了大半。
他也不知道啊!
听说有架打他就来了。
“陛下,臣知错。”
他低头,认下了这个错误。
主打一个别管是因为啥,反正积极承认错误准没事。
容屿:“……”
差点忘了,左崇家伙只是看似老谋深算但从来没算明白过。
他叹了口气。
“都起来吧,大冷天的都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回集英殿再说。”
主要是你们再不起来,那边蹲着的那两个就要等睡着了。
左崇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缓缓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大殿内,容屿坐在龙椅上
左崇偷瞄了一眼容屿,只见对方虽然神色复杂,但并无怒意。
“陛下,臣只是,听闻有异动,便立刻赶来,还没来得及细想。”
左崇试图为自己的冲动找个合理的解释,语气诚恳道。
容屿闻言,点了点头。
“你们的忠心朕自然知道,但身为朝中重臣,记得行事当更加稳重才是。”
他将目光再次落在玉秋霜手臂上缠着的大蛇,捏了捏眉心:
“你还举着她做什么的?”
玉秋霜:“这是我的武器。”
容屿:“!!?”
“你为什么拿一条蛇当武器?”
他没听错吧,还是说这年头的孩子时兴管宠物起名叫武器?
“因为它又漂亮又厉害啊。”
她将大蛇展开,伸直,挥舞着她在大殿中阳光地飞翔。
容屿:“……”
他呵呵笑了:
“的确还挺厉害的。”
于是欣然接受。
一旁正喝着酒的大长公主,闻言也过来看了一眼:
“嗯,长得也很漂亮。”
于是也欣然接受。
众人震惊:
……等等、怎么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啊?
这可是一条蛇!好几米长的蟒蛇!
至少得多问两句才对吧!!
但总之,大蛇非常顺利地在这个国家最高的两个统治者面前挂上了名号。
“所以你们究竟是为什会打架呢?”
因为是在场的唯一一个未成年所以没有喝到酒的大虞皇女,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一旁的使臣想要拉住她但是没有来得及。
虽然她也很想知道,但是咱们现在是别人的国家啊我的皇女殿下。
忠武将军嗤笑一声:
“没啥,就是看见有个癞蛤蟆趴脚面子上膈应人”
忠武将军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本想一脚踢开,谁曾想那癞蛤蟆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非但不躲,还反咬了一口。这一来二去,自然就动起手来了。”
玉鸿平:“??!”
“你!”
玉鸿平脸色骤变,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将军此言差矣,”
他朝容屿拱手道:
“陛下,此事起因是与臣与外甥女在花园中商讨家事……”
他露出惊慌的神情,左顾右盼,像是怕别人听见似的,低声道:
“实不相瞒,我那外甥女,自幼便有些顽劣,不知是因何惊扰了诸位大人们的雅兴。”
左崇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啐道:
“你咋不说你自己干的好事儿呢?
你们一家长的吃穿用度全都是人家亲娘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命换来的。结果你们屁股一掉转过头来卖人家闺女,你做这种媒你亏不亏心呐你!”
玉鸿平脸上的笑容僵住,他平日里最恨的痛处被人给戳中。
她玉明月一个女娘家,凭什么能得大长公主赏识,而自己这个男丁,却总被忽视在旁。
心中的不甘与嫉妒如同被揭开的伤疤,疼得他几乎要扭曲了面容,但他还是强忍住了,故作镇定地反驳道:
“将军误会了,下官是真心疼爱这个外甥女的,才想着给她寻一桩好婚事,小女娘家的,在家有父母养着,可终究是外姓人,以后找个知根知底的,日后嫁人了也好照应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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