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所有的错都是你的。”梨小琮恨毒了穆尘,她双眼赤红,犹如上一世临终时看向穆尘的眼神,“都是你要用她做诱饵。”
“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不是只要是妖,是魔道的人就死不足惜?”
“她有什么错?”梨小琮抱着海蓝儿嚎啕大哭,“她不过就是救了梅珠而已,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人陪伴而已。你为什么要牺牲她?”
穆尘道,“蝼蚁之命,何惧牺牲?”
梨小琮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穆尘,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死在我面前,你信不信,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这样蝼蚁之人的面前。”
穆尘站立在旁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海蓝儿咳出一声,默默地抬起手,“姐姐,我……我没事。”
梨小琮故作坚强地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温柔地安慰道,“走,我背你回去,我一定会救活你。”
海蓝儿似乎被梨小琮这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坏了,颤颤巍巍地说道,“姐姐,我真没事,你看我这里没有伤口,长剑没有刺破我,多亏了穆公子给我的金缕衣。”
金缕衣?这是个什么玩意?
震惊过后梨小琮才想起这是个什么物件。金缕衣是玄冰门的圣物,穆尘从不离身,怎么可能借给海蓝儿?
“真……的?”
海蓝儿扯开自己衣领,“不信你看。”
一道金光差点闪瞎梨小琮的眼睛,提起一口气又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孩子既然穿金缕衣,干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欠打是不是?”
“情急之下我也忘了我穿金缕衣嘛。”海蓝儿毕竟还是孩子,嘿嘿一乐冲着梨小琮撒娇,“姐姐你别生气,看在我为你挡剑的份上你就不要怪我了。”
“我……真想抽你。”
梨小琮心中愤懑,她并不怕穆尘和白青藤,只是不想在自己羽翼未丰时过早流露出对他们的恨,但刚才事发突然,她实在无法接受海蓝儿又一次为自己而死。
白青藤看着地上梅珠的尸体,责怪道,“少掌门为何要杀她?我们不是商量好要留她性命交由缉妖寺审问的吗?”
“谁和你商量好了?”穆尘眼里的杀意不减,看得白青藤心中一颤,“一个杀人犯,死不足惜。”
“刚刚明明可以留活口的。”
“我此番下山是代表玄冰门办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白青藤从未见过穆尘如此怒意,温顺地说道,“少掌门说的是,是我僭越了。”
梨小琮不在意他俩之间的对话,梅珠虽然可怜,可她并不值得同情,就像上一世的她一样不值得同情。
她现在只要海蓝儿还活着就好,梨小琮眉眼间皆是笑意,紧紧地抱着海蓝儿,关切地问,“你有没有受伤?下回可不能这么胡闹了听见了没?”
海蓝儿摇摇头,小声凑到她耳边说道,“可是刚才穆公子为了抢夺梅珠手上的匕首受了伤。”
梨小琮摸了摸她的脑袋,“人家将来可是要遭天雷飞升的,不差这点伤,我们先回客栈。”
由于刚才的不愉快,白青藤也不好意思跟着他俩回客栈,就此分道扬镳。
回到客栈,穆尘恨不能将房门摔在梨小琮脸上。
他生气了。
梨小琮深知刚才以为海蓝儿已死,她已经泄露太多自己的情绪,穆尘心思缜密腹黑,他一定瞧出自己恨他。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又是一副没皮没脸的模样,推开穆尘的房门。
“少掌门一路打斗,累了吧。”
“还行。”
“刚才……”梨小琮跪在地上,“刚才弟子误以为海蓝儿受伤,口出狂言,还请少掌门恕罪。”
“知错了?”
“是,任凭少掌门惩戒。”
“你的确该罚。”
梨小琮心下一凉,并未有过多的思考,上一世她在玄冰门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些师叔惩戒,而穆尘从未出面帮过她,若是做出他不满意的事,他也惩戒过她。
“请少掌门示下。”
梨小琮闭上眼静等他的惩戒,可头顶上却传来一声质问。
“刚才在后山为何压制我给你的这把剑?”
“因为白青藤在梅珠面前,我若是不压制绕颈,它肯定会伤了白青藤,”梨小琮小声嘀咕,“那你可不得心疼死。”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盏碎成四瓣。
“梨小琮,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心慈手软的人。”
梨小琮眨了眨眼,心中暗道自然不是,这样杀了白青藤太便宜她,可嘴上却说,“此番下山是两门派之间合作,若是伤了她,恐掌门不好交代。”
“我不知师妹竟这么为我考虑。”穆尘厉声呵斥,“梨小琮,你到底想不想修炼剑术?”
两世为人,梨小琮都没有见过穆尘发这么大的火。
“你既然想要修炼剑术,为何要压制它?在战场上剑与人要心意相通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你却不信任它?”
“我没有……我……少掌门说的是。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梨小琮,我不妨告诉你,每次比剑都是性命攸关的事,今日你就差点因为你的怜悯而枉送性命。”
“难不成真的刺向白青藤?”
穆尘眼神里没有哀恸,“你应该像那把剑一样,上了战场只有敌我之分。”
梨小琮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是。”
“起来吧。”
梨小琮疑惑地仰起脖子看着那张依旧公事公办的脸,“你不罚我?”
“罚你?若是你再不知悔改,等你上了战场死的是你,我何须罚你,与我何干。”
这不合理。上一世他总是冷冷清清,还时不时罚她,这一次他发了这么大火竟然不动她?
梨小琮站在他面前,一声不吭。
“怎么?想让我请你坐吗?”
梨小琮又识趣地坐下,冰冷的手腕上忽然多了温热的触感,她瞪大眼珠简直不敢相信穆尘竟为她把脉。
“别动。”
房间内的气氛好诡异,梨小琮后背冷汗直冒,“服过药了?”
回到客栈第一时间,梨小琮便已经配制出暂且压制体内两毒性的药物。
梨小琮点点头,迅速收回手腕。
“找我何事?”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多谢少掌门刚才赠剑之谊,我特来归还绕颈,还有金缕衣。”
穆尘将金缕衣收入囊中,绕颈却不接,反问,“你怎么知道它叫绕颈?我可从未让它露过面。”
梨小琮一个激灵,坏了!光顾着掩盖自己的恨意,忘记这茬了,百密一疏。
眼珠子一转,现如今只能装傻到底,“刚才不是少掌门你说它叫绕颈的吗?”
“是吗?”
“我可能是无意间听少掌门说过。”
“你入我灵阁之后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与我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又何来听我说起过?”
“我也不记得了。”梨小琮说道,“若是这把剑不叫绕颈,那应该叫什么?”
穆尘深深地凝望着她,“它还没有名字。”
梨小琮被他看得不自在,“原来是这样,可能是我听错了。”
“不过绕颈这个名字不错,它以后就叫绕颈,你觉得好听吗?”
梨小琮恭维地拍马屁,“少掌门的剑自然由少掌门取名字,我可不敢多言。”
“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
梨小琮半天没明白他是何意,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少掌门的意思是这把绕颈是我的?这把?”
“梨小琮,你平日连和我多说半句话都不愿,今日怎么话这么多?”
梨小琮看着手中行至流水般的长剑,心中五味杂陈,想了一世的物件如今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可她却不想要了。
“这剑珍贵,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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