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一装模做样地给她分析,说是歹人的窝点在东郊,他先前派暗卫探查过,又令他们驻守在周边的各个重要隘口,玉儿不会离开玉京,只需地毯式排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我们现在……”
李澈一双手环胸,闭眼道:“去东郊——”
“静园。”他故意断句,然后微微睁眼,偷看徐令宜的表情。
果然,没有他的视线覆盖,她自然而然地露出最真实的反应。
静园。
徐令宜瞄了他一眼,后者闭眼假寐,一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模样,只留她一人坐立难安。
他是想起什么了吗?
“那是……那是何处?”徐令宜试探性地问道。
李澈一睁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令本就心虚的她更加没底气。
早知道她会明知故问,李澈一从善如流地对答道:“我的一处私宅,用来——”
他舔唇,微顿。
徐令宜绷直了背,眼神落在他即将开启的双唇上,宛如等待死亡宣判的罪犯。
“暗卫情报营。”李澈一说。
徐令宜偷偷舒了一口气,然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李澈一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并且相当满意。
徐令宜,在你恍惚的片刻中,是否想起了我们的曾经?那情意翻涌的爱巢,喧嚣之外的桃源。你我远离世俗,许下永生永世的诺言,你说你爱我,说你会永远爱我……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谎言!
徐令宜总觉得今日怪怪的,无形中,好似一直有双眼睛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隆冬的雪天,她竟燥热至极,抬手解了大氅后,用李澈一的帕子擦了擦汗涔涔的额角和包裹在衣领下的细白脖颈。
李澈一咽了咽口水,那是他的贴身手帕,他明明白白就是故意的,无耻到近乎坦荡的地步。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死死摁住,像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在短兵相接之际,狠狠地咬上一口,惩罚她违背誓言的不忠。
恨有多浓,思念就有多浓,哪怕他不承认,也不能抹杀掉未了的情愫。
每一句“我恨你”,都是在说“我还爱你”。
-
到了静园,李澈一率先下车,转身冲掀帘子的徐令宜伸了伸手。
“马凳坏了。”李澈一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不必麻烦荆国公,我自己也可以。”
李澈一没有撤手的意思,可徐令宜也不吃他那一套,扶着框子便往下跳。
果然,还是那个固执的犟筋。
李澈一藏在广袖下的另一只手焦躁地转了转扳指,随后果断且精准地往地上一送。
徐令宜脚底打滑,一下就栽进他怀里。
李澈一一把搂住她的腰,随后又病态地嗅了嗅她的发,最后在她的呼痛声中,敛去一切情绪,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扭到脚了。”
“去屋里。”
徐令宜痛得呲牙咧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亲不亲的了,任由他搀扶着,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李澈一快恨死她了,所以在下黑手的时候理所当然地没有丝毫保留。伤筋动骨算什么,想想自己愚蠢的过去,被她耍得团团转,命都快没了,可这铁石心肠的人,转头就进了那个卖茶叶的怀抱,不弄死她都对不起自己。
可当他对上那双泪汪汪的含情眼时,内心深处又抑制不住的揪紧,连带着恨意都柔和了几分。于是,他将一切“不正常的帮扶行为”都归结于自己的名士风流,君子气度。
绝不是爱,我才没那么犯贱!
熟悉的环境总会勾起些惆怅的回忆,尤其当徐令宜坐下来细细打量后。
她失神地看向庭院中央光秃秃的一小块空地,想起离开玉京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压断了他与她合种的那棵石榴树苗。
他咳了一地的血,合着掉落雪地的枝桠,也算是圆了两人等待来年一起看石榴花的愿景。
侧门处突然传来“嘎吱”一声响,打断了徐令宜的思路。
她转头,记忆中那张苍白病态的脸与现如今这张冷酷俊秀的容颜重合在一起。
他还活着,真好……
李澈一本想将药摔下就走,没成想一进门就瞧见她那眉头紧蹙,暗自神伤的模样,竟打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于是,他松口道:“刚飞鸽来信,说玉儿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他现在在哪里?”徐令宜激动地单脚跳起来。
她在女娘中已经算得上高个子,但站在身姿挺拔的李澈一面前却只堪堪到肩膀处,再加上四肢纤细,说句娇小可人也不过分。
李澈一垂着眼睛盯着她看,见她嘴角笑出的梨涡,心也跟着飘了一下,可随即又被铺天盖地的怨念覆盖。
徐令宜,这些年,没有我,你也过得很好,对不对?那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他沉默片刻,双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膀,沉浸在欢喜中的徐令宜被这一动作惊吓到迅速抽离。
“怎,怎么了?”悲喜落定,理智回巢,先前的疑问全部涌上心间。
她早觉得他今日不太对劲了,尤其是现在,她清楚分明地看到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复杂情绪。
李澈一没有回应她,只是手掌暗暗发力,将人一把按在椅子上,然后在她晃神的瞬间,脱鞋、褪袜,上药,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你……”徐令宜的脚被他紧紧握在掌心,挣脱不得。
羞愤和恐惧涌上心头,徐令宜慌乱地推了推他的肩,但蹲在她眼前的人却宛如泰山一般令人难以动摇半分。
“荆国公,你!我请你自重!”她紧咬贝齿,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来。
答案已然浮出水面,可她不仅不敢承认,还嘴硬着抱有一丝幻想。
李澈一被她这句话激怒,手上的动作更加孟浪,顺着滑腻腻的皮肤往上探去。
徐令宜当场应激,另一条没有受他掌控的腿直直地冲他面门上踹去。
但李澈一显然早有准备,一个躬身向前,一个简单擒拿,她便以一个大开大合的羞耻姿势被他牢牢固定住。
他表情玩味,嗤笑道:“熟悉吗?这个感觉……”
徐令宜的腿被他架在肩头,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她垂着脑袋不敢乱动,也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去找玉儿了……”
李澈一探头到她耳边,吹气道:“急什么?玉儿这会儿子跟丫鬟嬷嬷们玩的正开心呢,何必打扰他,不如先说说我们的事情。”
“你骗我!”徐令宜一下琢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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