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被闹得脸颊发红,也不敢躲,有些紧张地耸着肩膀任由岑漪吻上来。
岑漪只蜻蜓点水地亲了亲,看砚安眨着一双眼睛瞧她,又莫名有种冒犯了砚安的感觉。
岑漪牵上砚安的手,正色道:
“这是喜欢与阿安亲近,绝对不是轻慢阿安。”
砚安一愣。
岑漪与他说话从来都是带了些玩味调笑的,往日那些倾诉也都是夹杂在房事中间。
砚安事分不清那些倾诉是增加趣味所用,还是岑漪真心与他说,便都默认成岑漪一时兴起说的话。
砚安一直喜欢将所有的事情想到最坏,因为怕他想得太过美好,某一天一切都破灭了,他会从高处跌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砚安心里防线软下一块,眼睫上沁了些水雾,反握住岑漪的手,感觉心里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填满,半天才低声说出一句。
“妻主…心悦妻主。”
…………
围猎的名单从宫中发放,峥西王王府里,岑母、侧王夫、岑漪以及刚刚成为王卿的岑逾白都受到了邀请,每人可以带两名随从。
岑母只带了一位贴身伺候的仆侍,将剩下一个随从名额给了伺候砚安的七喜。
所以此次往围猎场去,岑漪带了砚安、叶曲、七喜三人。
此次出发每个世家都行囊精简,配备三辆马车,两辆主子坐,一辆仆侍坐。
砚安听说要跟去狩猎、精简行囊,开始还在担忧和岑母一辆马车应该如何相处。
等人坐到了马车上,砚安才发现马车上只有他和岑漪两人。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狩猎”砚安讨好的蹭蹭岑漪的掌心。
“狩猎场上飞箭无眼,到了狩猎场不要离我太远,我若不在你身边,阿安就在帐篷附近活动,知道了?”
“我会呆在帐篷和妻主身边。”砚安乖乖点头,接过岑漪递过来的匕首。
“这匕首你放在腿上绑着,以备不时之需。”岑漪嘱咐着。
这狩猎场上年年有被流箭射伤甚至丧命的人,若是仇人趁机刺杀,也大概率无法找出凶手。
此次活动,岑漪派了几个影堂的暗卫暗中跟随,其中两个是保护砚安的安全,剩下两个一个跟在岑母侧王夫,一个跟着岑漪。
也算是准备充足,不会出什么乱子。
马车一路行驶,在夜晚的时候感到围猎营地。
营地上早就有仆侍赶到,已经升起篝火,支起帐篷,收拾的妥妥贴贴。
找到属于各家的帐篷,仆侍们便去河边取了干净的冰,在篝火上烧成热水。
谢离双手被冻的通红,端着盆进入南有仪的帐篷。
“殿下,洗脚水。”
南有仪瞧了一眼,便收了目光。
“拿着帕子沾湿了,给本殿擦一擦。”
谢离心底不愿,却无奈的拿帕子沁了热水。
这狩猎场热水紧缺,每一次打水烧水还很麻烦,也就南有仪狠心使唤谢离几次三番的到河边取冰烧水。
谢离跪在南有仪榻前,手指在温热的帕子缓和下灵活了不少,轻手轻脚的去脱南有仪的鞋袜。
谢离拿着帕子,一丝不苟的自南有仪小腿开始擦。
南有仪放下手里的东西,拄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盯着谢离。
“或许谢公子就是天生奴才命,伺候人擦脚,都是如此妥帖。”
谢离身子一僵,难堪的咬了咬唇。
她叫他什么?
谢公子?
谢离的手不自觉发抖,只感觉屈辱。
“做军倌儿时学的规矩,那时我们都是要伺候擦脚的……”
南有仪听闻此言,额角的青筋都气的鼓出来,抬脚猛的一踢,盆里热水大半都撒在谢离身上。
当初南有仪感到军营,想救谢离出军倌中时,谢离也是以这副姿态跪在众多女军士中间,只是衣衫破碎,脸被打的红肿不堪,已然是去晚了。
她吩咐的不准动谢离的命令,根本就没有人传达,那些人似乎时觉得那命令只是个玩笑。
南有仪大怒,当即抽了腰间宝剑砍杀了几个衣衫不整、猥琐的军士。
当时谢离犹如风中落叶,整个人万念俱灰,见到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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