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对林飞絮的人身安全胸有成竹,但依旧升起一种诡谲的预感,心不住往下沉。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找到她。
莫非脏卜师已经丧心病狂到随便找一个人代替?
在稍纵即逝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但不会认为被带上来的人是林飞絮。
直到亲眼看到她的那张脸出现在国会上,脑子翁的一声,眼前一片空白。
她被人押上来经过他,从她眼中看到惊疑与怔愣。
他同样错愕地看着她,在彼此眼中读出了相同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不该是这样。
林飞絮在被押上来之前仍留有一丝期许,丹尼对突发事件应该留有后手,但此刻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比自己还要懵。
完了没招了。
“我王,此人就是罪无可赦的女巫。”
脏卜师犹豫着上前试图站得更靠近她,看起来有些畏惧她似得。
这演技搁横店都是老戏骨。
“把头抬起来。”国王的威严在她这等小人物面前那是真威严。
林飞絮只好照办,她必须闻风而动尽快搞清楚状况,才能在短时间内想出脱身的法子。
这把又又又是生死局。
她眼中是不服输和倔强,同时却沉稳又淡然,她如此丰富复杂的眼神让国王为之一怔,说不上来的特殊气场难以言喻。
“你叫什么名字?”
“林飞絮。”以罪犯的身份站在封建时代的帝王面前,之所以能从容不迫,是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律,恐惧无法帮她完成任何事。
“方才的控诉你应该听到了,我可以给你解释的机会。”这幅明君做派大概只是走流程。
如果国王要保脏卜师,她说什么都没用。
她是个台阶,脏卜师和国王之间可以互相递出的那个台阶。
辩词到底要怎么说才更有利,需要句句斟酌。
“我不是女巫,我只是个医者。”
半晌的沉默之后她出口的第一句话换来在场大部分人的不屑,这算哪门子解释。
“脏卜大人刚刚提到,我被送到猎巫司之后大人念在我学识出众而决定留下我,这点我不否认,若不是我给出解梦答案,恐怕我活不到今天。”
丹尼在一旁担忧得看着她。
“后来关于赈灾的计策也是出自于我,去埃及和当地官员签署条例的人也是我,这些都是事实没错……”
林飞絮抬起头看着国王,“任何与我有关的事件您都可以去调查,但是我做过的事没有一件是为了害人,相反我一直在冒着风险帮助别人或是拯救性命。”
她冷笑着望向脏卜师,“想请教大人,您对女巫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为大人出谋划策解忧是女巫吗?为旱灾献计保护国家和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女巫吗?对上司忠心耿耿不惜参与洗钱是女巫吗?”
“大人,这些事既得利益者可都是你啊。”林飞絮眉梢微挑讽刺道:“利用完就一脚踢掉,大人真是好手段。”
“妖言惑众!”
脏卜师一副像是被脏东西缠上的样子,“我王,女巫之言不可信!此女巧舌如簧擅长蛊惑人心,当初下官就是像这样被她蒙骗!”
“她所谓的治病救人其实是巫术,下官这就让人把证据呈上来。”
他果真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林飞絮成为书吏期间她时不时被要求制作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火药,青霉素,蒸馏酒以及简易蒸汽机等。
这些在人类历史上堪称瑰宝的里程碑式发明,在这里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伟大作用,而是暴殄天物般被当做与巫术相关的证据。
能搬上来的东西被摆得满满当当,本该陈列在现代博物馆的初始版本发明却足以让这个世界的人震惊,超出认知之外的东西一律当巫术处理。
“我王请看,这些可怕的物品全部都出自女巫之手,如果我王准许下官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展示这些东西的威力。”他斩钉截铁震耳欲聋。
“不必展示。”国王被他嚷嚷得头疼。
现在不是展示不展示的问题,国王不傻,眼前这些发明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这个被指控为女巫的年轻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就对了。
当初脏卜师将其纳入麾下,未必真的是受所谓巫术蛊惑,什么样的人是货真价实,什么样的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凡有点识人经验的成年人都会有所判断。
如果此人能为他所用,想必获益斐然。
国王想把她留在王宫,此想法一出,他心中便谋算起来。
他从王位上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在瓶瓶罐罐所谓罪证前打量,审视。
视线放在林飞絮脸上,“抬头。”
她缓缓抬头直视他,一脸无所畏惧又无所吊谓的表情。
是块硬骨头。
位高权重的国王见多识广,但她这样的头一回见,他心中有数,如果此人不愿听他指派,必须置之死地而后快。
他不光迷信,信的还杂,且先不论其他,先前那个困扰他多时的噩梦,身边所谓的能人异士没一个能解释明白,最后居然是被她所解。
准确预测了旱灾不说,还给出有效的对策……这不是人才这是什么?管她是靠巫术幻术还是纯靠头脑还是纯属巧合,并不重要。
早就受够了这帮蠢人。
“你认为你的话可信度高吗?”
林飞絮对国王的印象很模糊,读原文的时候总觉得他是个工具人背景板,信息量有限并且人物目标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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