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是在干呕声中醒来的。
程曼两天没进食了,现在已经没东西可吐。她的喉咙火辣辣的疼,从胃部涌出来的,都是胃酸和黄胆水。她蜷缩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因为不停的干呕,汗水浸湿了眼睛,眼眶变得通红。
程晙飞快跑去找医生,医生检查过后,直接给程曼扎了点滴,继续挂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同时还有止吐药和镇痛药。
陶枝守在一旁,时不时拿毛巾给她擦汗,用棉签蘸水给她润润嘴唇。
程晙在旁边,握紧了拳头。
片刻之后,药效起作用了,程曼又睡了过去。警察同志来的时候,都被护士挡在了门外,请他们过两天再来。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陶枝也有些疲惫,她准备出去走两圈。
她刚走出门外,发现有一位圆脸的女学生,在不停抠着书包的带子,想进门又不敢进的样子。
陶枝就问了:“这位同学,你找谁?”
黄新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又迅速低了下去。她怯怯的说:“程曼是在这里面吗?”
陶枝仔细看了看她,长得很可爱的小女生,却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程曼曾经描绘过的形象,在她脑海里变得立体了,陶枝问她:“你是程曼的同桌?”
黄新月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后小声说:“阿姨好。我可以看看程曼吗?”
陶枝温柔地笑道,“当然可以了,谢谢你来看她。”
黄新月跟着陶枝进门,掩上门时,陶枝向她解释道:“程曼现在有点畏光,我关门你别介意啊。”
黄新月急忙摆手:“不会,不会。”
陶枝轻轻拉开隔帘,弯下腰呼唤程曼道:“曼曼,曼曼,新月同学来看你了。”
黄新月一眼见到,程曼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个没有生机的洋娃娃。
呸呸呸,黄新月拼命摇头,把这种不详的想法赶出脑海。
看程曼有醒转的迹象,陶枝就把位置让出来,黄新月赶紧靠过去,方便程曼抬眼就能看到她。
程曼缓缓睁开眼睛,果然,第一眼她就看见黄新月了。
她笑了笑,用气音问:“你怎么来了?”
黄新月哽咽:“我听到说你出事了。”
程曼频繁用力地眨眼。
“警察叔叔来学校,询问到我的时候,他悄悄告诉我的。”
陶枝猜应该是那位穿便衣的警官。
“程曼,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打成这样。”没想到,就这一小会,黄新月已经哭成了泪人。
程曼抓着她的手,摇了摇,“不是因为你。”
黄新月沉浸在伤心之中,没有听到程曼的话,程曼只好用力捏了捏她。
“啊——”疼痛终于把她拉了回来。
程曼做了个大大的嘴形,“不,是,你。”
黄新月缓了缓神,而后指着自己说:“不是我?”
程曼敲了敲她手背。
“她们亲口告诉你的?”
程曼还是很疲累,她的体力不太够,开始又昏昏欲睡了。她最后说了声“是”,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黄新月愣在当地,还是陶枝拍她肩,她才彻底回过神来。
她又变回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她站起来,满脸红彤彤对陶枝说:“阿姨,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陶枝把她送到门外:“回去注意安全啊。”
“好的,阿姨再见。”
陶枝听出来了,程曼知道前因,但一切都只能等她醒转了再说。
不止陶枝在等,警察同志也在等。
过了两天,程曼长时清醒之后,医生安排她做ct复查。结果出来,确认她没有出血,生命特征稳定,可以恢复进食了。
医院通知了派出所,所以很快他们就来了。
警察同志上来,出示了证件,穿便衣的介绍说:“我姓袁,叫袁衡。”
另外一位民警说:“我叫林全。”
袁警官说:“我们想了解一下,前几天发生的事,帮你录一份口供。”
林警官拿出了纸笔。
程曼把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也不做任何隐瞒。
袁警官问:“木棍大概长什么样?”
程曼皱着眉:“因为她背着光,所以颜色我看不清,大小看起来很像一根金箍棒,是店里卖的玩具一半长。”
“知道她从哪里拿的吗?”
程曼摇头。
“除了木棍,她们还有用其他武器打你吗?”
“没有了。”
“你被打倒之后,她们还做了什么?”
“应该是再敲了我一棍吧。”
“确认吗?”
“我当时意识有点不清了。”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打你吗?”
“她们提到了一个人,还骂我是狐狸精什么的。”
“提到的那个人名字是?”
“钟斯南。”
“他是谁?”
“我们的同班同学。”
“你被打的时候,旁边有没有其他人?或者有没有路人经过?”
程曼思索了一会,“没有注意到。”
“你有没有少了什么财物?”
“没有。”
“还有要补充的吗?”
“我暂时就记得这么多。”
林经过收起纸笔,念了一遍笔录,问她:“有没有记错?”
程曼确认,“没有错误。”
袁警官说:“那谢谢你的配合,如果后面想起什么,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陶枝把他们送出去:“谢谢警官,你们辛苦了。”
陶枝把今天的细枝末节,全部都记下了。她等着闻煦回来,到时再一一印证。
她虽然气到想手刃仇人,但目前没有什么事,能比程曼的健康更重要,陶枝沉下心来。
在医院又住了两天,程曼闹着要回家了。
医生检查一番说:“年轻人底子好,恢复得还不错。如果在家能保持静养,那我可以给你们办出院。”
程曼忙不迭答应,就差指天发誓了。
医生一时心软,爽快的成全了她。
回到家里,躺在自己的席梦思上,程曼喟叹:“终于活过来了。”
陶枝作势要掌她嘴,她立马“呸呸呸”陪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陶枝瞪她一眼,“你给我老实躺着,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程曼一秒正经:“遵命。”
程曼现在的头痛不痛,陶枝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这天,难得小孩子没在家,程曼也没有作妖,乖乖在床上躺着,陶枝便自己在花园里透一透气。
呜啦呜啦,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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