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屋里冲了出来,他盯着院子里那道还没彻底散去的剑气痕迹,脸上全是错愕。
爷爷那半截都快入土的身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几步就蹿到我面前,一把将我举过了头顶。
我心里头那点儿小小的质疑,在那一刻,全没了。
没错。
我,生来就是剑道魁首,天下第一。
那一刻,我沐浴在所有人的期望中。
无比耀眼。
……
十八岁那年,我自觉已经天下无敌。
一人一剑,跟家里人摆摆手,就去寻那虚无缥缈的仙途了。
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一个叫“青锋门”的剑道小宗。
宗门不大,但山门修得还挺气派。
守门的弟子看我一个人,吊儿郎当的,把我领进了执事堂。
负责招人的是个山羊胡老头,听说是个筑基期的大能。
他让我耍两下家传的剑法看看。
我当即就把那套练了十多年的剑法舞得虎虎生风,最后一剑劈出,一道半尺长的剑气“嗡”地一声飞出去,把地面上的一块大青石砍出条浅口子。
我收了剑,昂着头看他,等着他夸我。
山羊胡老头慢悠悠地捋了捋胡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根骨还行,可惜啊,年纪太大了,过了修炼的最好时候。”
“这样吧,你先从杂役弟子做起,负责扫宗门前院,每个月能领一块下品灵石。”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被哪个长老看上,收你当个记名弟子。”
我当场就懵了。
杂役弟子?
扫地?
我练剑十二年,好不容易练出剑气,是来给人扫地的?
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咬着牙问他,我这天赋,连个外门弟子都混不上?
山羊胡老头总算拿正眼瞧我了,那眼神,跟看个傻子似的。
“小伙子,修仙不是过家家。”
“你说你六岁练剑,十六岁才练出第一道剑气,这玩意儿在凡人里头算个角儿,搁我们仙门里,屁都不算。”
“我青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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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门弟子哪个不是三年五载就引气入体了?谁跟你一样用十年?”
“都十八岁了炼气都还差临门一脚。”
“让你当杂役都是看你小子还算有点毅力。”
我没再吭声。
转身就走。
山羊胡老头在后头喊:“年轻人别好高骛远!”
我头都没回。
仙缘?
如果我的仙缘是靠扫地换来的那我宁可不要!
就这样我成了一个散修。
一开始的日子确实快活。
天大地大我想去哪就去哪。
靠着手里这把剑砍了几头不入流的小妖兽换了点灵石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后来我碰见了她。
也是个散修会几手法术人长得特别好看。
我们是在一个坊市里认识的为了一株年份不够的“凝神草”差点打起来。
结果我俩谁也没干过谁那株破草被一个路过的筑基修士随手给拿走了。
临走前
我俩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对方的狼狈样没忍住都笑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认识了。
我们开始结伴闯荡。
白天一起进山找药晚上就点一堆篝火。
我练我的剑她就在旁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
朝与同露暮与歌。
那是我离家以后最快活的一段日子。
我们找到一个废弃的山洞收拾收拾当成了临时的家。
一起辛辛苦苦地攒灵石最后凑钱买了一本最烂大街的修**法一人一半你今天看我明天看。
我以为这种日子能一直过下去。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快**来了。
因为我们是散修。
没宗门罩着也没地方稳定地弄灵石。
为了一株灵草要跟**的妖兽拼命还要防着背后捅刀子的其他修士。
炼气一层……
炼气二层……
就这么一层一层往上爬好不容易到了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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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又花了我们两年半。
我们活得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狼狈。
她脸上的笑,也一天比一天少。
那天,我们走了狗屎运,在一个特别隐蔽的山谷里,发现了一株快要熟了的“赤阳花。
那玩意儿,可是能让筑基修士都抢破头的宝贝。
我俩跟做贼似的在山谷外面趴了三天三夜,眼睛都不敢眨,终于等到它完全开花。
就在我们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把赤阳花摘下来,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
五个人影,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是附近一个叫“烈火门的宗门弟子。
带头的,是个炼气中期的壮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手里的赤阳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下意识把她护在身后,手里的剑握得死死的。
“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那壮汉“哈地一声笑了,笑得特别张狂:“你跟老子讲凡事?你配吗?
“我们现在这算凡事么?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提剑就刺了过去。
她也同时掐诀,几根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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