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眀昭得发誓,一开始真没想抱他,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几秒钟以后,她的脸颊就泛着烫,贴在他的胸口,整个人被浅浅圈住,甚至后背还被轻拍了几下,他们都穿着羽绒服,有点臃肿但是无所谓。
楼道口的声控灯按时熄灭,骆眀昭踮起脚尖回抱住他,他们陷进一片黑暗之中,逐渐沉沦。
“干嘛抱我?”她闷声说着,虽然这么说着,但那股压不下去的热烈她心知肚明,她贪恋这种感觉,尤其是熟悉气息钻入鼻腔,让骆眀昭莫名想哭。
牧时桉垂下眼只能瞧见女孩头顶发璇,他用手很轻地揉了揉,弓着背凑近贴着她的耳畔,低声说:“我就当你这是在哄我了。”
骆眀昭埋在他怀里,不满地哼唧:“呵,我为什么要哄你,明明是你在那装不在乎的好吗?”
“我让我忍了这么久,我还不能要点补偿?”他极轻的笑意,一笔带过这段时间所有的狼狈情绪,少年漫出的那股冲动难以压制,有时候牧时桉觉得自己也挺有种,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骆眀昭缓缓抬起脑袋,半晌,口出惊人:“你自己能解决忍什么?”
“你自己能懂自己说什么吧?”牧时桉低头看她,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似乎又后知后觉发现她贴得太近,耳根红着指尖戳着她脑门,两人逐渐拉开距离,清咳一声,“我说的不是那事。”
骆眀昭脸侧皮肤再度接触冷风,神智也从短暂眩晕中恢复了些,她轻靠单元门不好意思笑着,怪她,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礼物还要不要?”他扬扬下巴,手里的被彩纸包着的礼物沙拉拉响着。
骆眀昭伸手接过,还有点傲娇:“谁说不要,不是给我的吗?”
她脑子里现在很乱,一方面猜测着这里面是什么,它很软,没形,大概是什么布料;一方面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忽如其来变得患得患失,明明知道,以牧时桉的性子是一定有给准备惊喜的,自己居然就这么不相信他,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骆眀昭小心拆开,走到楼梯间跺了下脚,靠着感应灯光盯着手中的礼物,是件黑色卫衣,差不多就是她的尺码,她有自己的喜好,卫衣外套喜欢那种宽宽大大盖住屁股,但若单纯是上衣,最好长度在胯骨附近,利落合身。
“这不是你在班里穿的那件卫衣吗?”她认出来了。
今天一天就看他穿着这件卫衣的米黄色款在教室里,原来这算是个提示。
但其实这这段时间下雪又降温,即便教室里暖气热烘烘,后门总开着,一会儿会儿有人经过也不暖和,这还是件没加绒的薄卫衣。
牧时桉脸皮很厚地点头:“这么关注我?”
“能不能别这么臭屁!”她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合适的。
“看来是喜欢,”他静静看着她笑,“上次在办公室,老蔡说咱俩穿情侣衫,我觉得这想法挺好,所以买了这么一件。”
“上次不是你穿黑色,我穿米色吗?”
为了不惊醒领居和家长,他俩的对话音量只能说隐秘,楼梯间的温度渐渐升腾,牧时桉伸手关上楼道门,隔绝凛冽夜风,骆眀昭脸颊红扑扑的,仰头盯着他看。
细细打量他,其实能发现这段时间他瘦了些却也更成熟,轮廓越发清晰,黑色羽绒服没拉到头,领口露出一块米黄色的布料,那眉眼被衬得比从前要更柔和,像是冬季结尾与初春交织的那段时间。
“我觉得这样挺好。”他悠悠地说了一句。
仿佛黑白分明的世界里有色彩,花丛中的少女有了结伴而行的影子。
管他呢,反正她很喜欢。
骆眀昭手在布料上捏了又捏,摸着那卫衣胸口的卡通小猫图案笑,与此同时眼睛又酸酸的,潮湿又温热。
其实骆眀昭真觉得自己现在挺讨人厌,当初她亲口说的他们回归纯友谊,但对牧时桉这家伙所有超越单纯友情外的靠近又无法真的拒绝。
她仍旧陷在梦魇里,无法自洽,长期无法保证充足睡眠让她精神高度紧张,像是绷紧的弦,于是她很可耻地贪恋这种温度,这种安心感多难割舍。
楼梯间窄小,骆眀昭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她正想说上楼去拿他的礼物,忽然被有力的手臂拽进怀里,很紧地圈着,与刚刚克制又有分寸的拥抱完全不是一回事。
感应灯再度熄灭,楼道门紧关着一丁点光都透不进来,骆眀昭什么都看不见,唯有耳畔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他们两个人气息由此纠缠在一起。
骆眀昭笑着问:“你又干嘛?”
“礼尚往来,这次算我哄你。”他说。
“我又没生气,没怎么着,你哄我干嘛,单纯缠住我占便宜啊?”
他没说话,顿了很久,骆眀昭突然有些心慌。
“你是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牧时桉的声音很轻,小到不及感应灯的触发音量,但在骆眀昭耳朵里却振聋发聩,他继续说,“你很累,状态很差,像是被什么事情拖拽着,你是不好久都没睡好过,我不信你只是为了什么成绩,什么学习。”
她故作随意地闲扯:“有黑眼圈了?”
“你有没有也好看,我也喜欢,”他嘴倒是挺甜的,“别扯别的,老实交代。”
“我……”骆眀昭不知道怎么说,理智告诉她该说,她需要人倾诉,但是负罪感又控制她的大脑。
牧时桉:“你一定要跟我分手也是因为这事?”
“看来我应该把你微信备注改成狄仁杰、金田一、或者江户川柯南也行。”她嬉皮笑脸地给他确定答案。
牧时桉对她这种行为实在无奈,只能揉了把她脑袋,像是惩罚。
骆眀昭整个人被包裹在他的气息里,往常楼道里会有停着的自行车或是电动车什么的,今天稀奇的都不见踪影,她这么被圈在角落里,微微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就一个人。
骆眀昭垂下眼:“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行吗?”
“可以,但你要知道你已经欠我两个答案了。”他给她时间。
哈?骆眀昭愣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一个?
她往后靠着有仰头看他,虽然黑糊糊一片,但依旧能隐隐分辨他的轮廓。
“啥时候的事啊?”她努力回想,却没想到一丝一毫。
牧时桉也不知道在漆黑中是怎么精准知道她的脸,总之一下子就伸手掐住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点儿拽:“当初我问你是不是讨厌我,你说等有一天会告诉我答案,看来你空头支票开得不少,边说边忘啊你。”
骆眀昭也记起来了,只是她脸颊还嘟着:“你还记得挺清楚……”
“小瞧我记忆力。”他勾起唇笑。
不过就过了一年,那些困扰着她的少女怀春仿佛就像上辈子经历的事。
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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