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悦集团总部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外,璀璨夜景如同流淌的星河。
此刻映在赵宇眼中,却只剩一片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办公室里弥漫着死寂,只有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发出微弱而残忍的光芒。
海悦集团旗下所有上市公司的股票代码,无一例外地染着刺目惊心的惨绿。
断崖式的暴跌曲线如同深渊张开的巨口,无情地吞噬着市值。
熔断!又是熔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每一次响起,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赵宇的神经上。
手机早已被他狠狠砸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屏幕碎裂成蛛网。
但那些催命般的铃声和信息提示音,仿佛能穿透物理的阻隔,依旧在他脑海里疯狂尖啸。
监管机构的质询函雪片般飞来,律师函紧随其后。
苏青那张冰冷的脸和“一百亿索赔”的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
记者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大楼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的光芒在楼下汇成一片令人眩晕的白昼。
完了!海悦完了!
赵宇撑在桌沿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泛白,指尖深深陷入木头里。
汗水浸透了他高级定制衬衫的后背,黏腻冰冷。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角落阴影里垂手肃立的心腹助理,声音嘶哑。
“备车!去养和医院!立刻!”
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父亲赵万雄!庞大的赵氏财团!
养和医院顶层VIP特护区,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药剂的混合气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万雄躺在顶级医疗设备环绕的病床上,枯槁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深陷的眼窝紧闭,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和床头心电监护仪上那微弱跳动的绿色线条,证明着这具躯壳内还残存着一丝生命力。
曾经叱咤风云的商界巨鳄,如今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
病房外的小型会客厅,气氛截然不同,压抑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赵宇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脊背却无法挺直,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垮。
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沫,试图润泽干得发痛的喉咙,将海悦遭遇的灭顶之灾和盘托出。
苏青的反击、幽灵探针、百亿索赔、股价崩盘……每一个字都像在剜他的肉。
最后,他几乎是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求,望向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大哥,”赵宇的声音艰涩无比,“海悦现在撑不住了。
父亲名下的信托基金,或者集团拆借,只需要一笔短期资金,稳住股价,我们就能……”
“我们?”一个冰冷、清晰,带着毫不掩饰轻蔑的声音打断了他。
坐在主位沙发上的男人,正是赵万雄的长子,赵氏财团目前的实际掌舵人——赵逸海。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铂金袖扣。
他的面容继承了赵万雄年轻时的俊朗,但线条更加冷硬,眼神锐利如鹰隼。
此刻正带着一种打量路边垃圾般的漠然,落在赵宇身上。
那目光扫过赵宇狼狈的衬衫、通红的双眼和额角渗出的冷汗,如同在看一件沾了污渍的廉价赝品。
“赵宇,”赵逸海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片,精准地切割着空气,“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他微微倾身向前,唇角勾起一丝极其讽刺的弧度。
“一个连族谱都没资格上的私生子,也配用‘我们’这个词?也配来动赵氏的根本?”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赵宇的心脏最深处,刺破了他强撑的最后一层伪装。
私生子!这三个字是他背负了一生的烙印,是赵逸海这些人永远悬在他头顶的耻辱柱!
“海悦?”赵逸海嗤笑一声,身体重新靠回沙发,姿态带着彻底的、毫不留情的疏离。
“父亲一时兴起丢给你的玩具,玩砸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是你无能!
赵氏的钱,每一分都是干净的,是给真正的赵家人准备的。你?”
他上下扫视着赵宇,眼神里的鄙夷几乎化为实质,“还不配让它沾上你带来的晦气和污名。”
他优雅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脸色惨白如纸的赵宇,如同宣判**。
“滚回你的烂摊子里去。父亲需要静养,赵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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