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幸进之臣,跟我摆什么官架子?”及时躲在一边的银叶,见高俅紧紧捂着脖子阻止继续流血,挤兑了这么一句便跳窗而出。
“快追!”
身后传来侍卫们的声音,银叶却没急着出太尉府,而是直奔高衙内的院子,将那几个狗腿子都削了双手,又在高衙内惊恐的尖叫声里,把他的手筋脚筋挑断,这才施施然的离开。
等到了师师的院子,银叶才进门,就被一个眼熟的禁卫大汉拦住,领着往前楼而去:“郎君要见你。”
一路到了前楼正堂,却没见师师,想来应该是被官家支去了楼上。
此时的官家并不似平日里那么温和,而是冷着脸坐着。听见银叶进来,便将手中的书册扔在了一旁桌案上,带着往日不曾有的威压看向银叶。
银叶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一拱手,跟过往一般恭敬的喊了声:“郎君。”
“哼。”官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没说话,等着银叶先开口。
银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摸着脑袋,很是疑惑的看着官家:“您生气了?”
躲在楼上转角的金蕊探出个脑袋,对银叶用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叩跪的动作,催促银叶赶紧认错。
见到和往日里完全不同的官家,这般冷肃威严,她都快吓死了!怎么自家弟弟还跟没事人一样呢?这般没眼力见,真真急死个人!
相比于金蕊的紧张,银叶却并不觉得官家此时的威势如何慑人,也就是寻常而已。他总觉得,自己见过更强大威严的国主帝王,被更加动人心魄的气势包裹过。
所以他此时心态良好,甚至还在一种刚杀过人的兴奋余韵中,有些愉悦的开口:“郎君,那个高俅想杀我,我反戈一击,把他做了。”
官家见银叶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压着气道:“反戈一击?你管埋伏大半日,伺机刺杀,叫反戈一击?你知不知道他是朝廷命官,说是位列九卿也不为过!难道我会不管你吗?”
说到最后,官家的音量也高了,豁然起身,走到了银叶面前:“公然拒捕,而后潜入太尉府,刺杀上官,形同谋逆。你闯了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银叶见官家急切,听出了话中的关心,这才低下头表示知错,又悄悄抬头偷看官家的反应。
官家居高临下,把银叶偷瞄自己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都气笑了。
银叶见状,露出一个僵硬的、露齿的、讨好的笑容,“郎君你都知道了……”
“你当皇城司是吃干饭的?”官家瞪了银叶一眼。
银叶立刻奇怪道:“那怎么没见到人来阻止我?”
官家一噎。
皇城司虽然不是吃干饭的,可也不似当年那般无孔不入,只能远远探查消息,自然不能及时阻止银叶杀高俅。
而且谁能想到银叶下手那般果决,一点犹豫没有,割了高俅的脖子就走。若非后来银叶又去了高衙内处,恐怕皇城司的探子还不能借着时间差,回来报给官家这个消息。
只是官家不会跟银叶,说出这般灭自己威风的话,故而只当自己没听见银叶的问题,捏着鼻梁,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坐了回去。
银叶见官家不说话了,他也不说话了。视线又回到了转角处金蕊那里,就见师师也到了,揽着金蕊的肩膀,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他瞬间有些心虚,低头正好和官家又对上了视线。
官家见他这般轻松,又气笑了。顺着刚刚银叶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师师和金蕊,瞬间什么火气也没了,很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罢了!京城你是留不得了,最迟明日中午,你的海捕文书就会下发。今夜你好好同师师和金蕊告别吧!”说完便起身要走。
银叶这才有些害怕:“郎君让我离京?金蕊呢?”他有些喘不过气,又去看金蕊。
姐弟俩自出生起就在一处,从没分开过。此时听到官家话里的意思,金蕊也心生惶恐,几步从转角走出:“我……郎君,我也一起……”
“胡闹!”师师跟着金蕊出来,打断了金蕊的话,又转向官家,“郎君莫怪金蕊,她是急糊涂了。”
官家摇头,“无妨。他俩姐弟情深,我不会怪罪。你好好劝劝。”
又转向银叶,“你若是不离京,只能去皇城司。可这样一来,你愿意金蕊也一同进入皇城司吗?你自去,不必挂念金蕊。我会让她入宫,教导帝姬武艺,强身健体,没人敢轻视她。”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金蕊急的跺脚:“郎君!郎君!我愿意进皇……唔!”话没说完,就被师师用帕子捂住了嘴。
“你说什么胡话?你知道皇城司是做什么的?别说你一个女孩子,就是银叶身为男子,进去了也是要脱层皮的,这还只是一开始要受的罪。之后上官交给你们的差事,你们只能无所不用其极来完成,否则就是身死。无所不用其极,懂吗?无所不用其极!”
师师把“无所不用其极”强调了三次,金蕊立刻恍然大悟。
她又看向银叶,蹭着脚过去,搂住了银叶脑袋:“七哥儿!七哥儿!怎么办啊七哥儿?”
师师把两人领到一旁坐下,用帕子轻柔的给金蕊沾干眼泪:“你们别怪郎君。那皇城司虽然能栖身,但官家心疼你们,不愿意你们沦落到那般吃苦受罪。而且离了京城,也不一定就再不能见面了。过个几年,时过境迁了,银叶再回来,说不得还能赶上给你送嫁呢!”
说着,师师点了一下金蕊的鼻尖,“你也听郎君的,去和帝姬们做伴,把郎君当长辈对待,好好的,别有怨气,总有好前程等着你!说不得将来榜下捉婿,郎君给你点个探花郎也未可知。”
说完,就袅袅起身,将空间留给姐弟俩,自己去后面给银叶张罗些盘缠。
姐弟俩一时相顾无言,还是金蕊委屈的用着鼻音囔囔道:“我从没想过跟你分开。七哥儿,说来好笑,有时候我觉得我俩就该一直在一起,就好像我俩该是一个人……”
银叶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只是这个时候他不能顺着这话说,不然金蕊该更提不起精神气了。
他扥着金蕊的袖子摇了摇,让金蕊低垂的视线看向自己,很是认真:“可你我并不是同一个人,也总有要分开的一天。现在不过是这一天提前了些,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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