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纹打着哈欠起床。
她昨天下午学习累了，吃过晚饭，喂过鱼，又进入系统空间学习了好一会儿才睡觉。
这导致她有些精神不振。
不过揉着面，看着旁边悠然自得地游动的黄金锦鲤，闻纹心情好了些，做馒头都做得更来劲了。
最早来照顾她生意的，还是那些急着进城的人。
他们在天色蒙蒙亮、城门还没有开的时候就开始赶路，一直走到这里。
他们和闻纹相遇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好些路程，又没能在闻纹旁边遇到其他卖小食的摊子，就对闻纹的馒头格外感兴趣。
价格实惠，味道又好的馒头，则吸引了一些回头客。
等天再亮一些，城门已经开启好一会儿了，就是一些从城里出来的回头客光顾闻纹小店的时候。
闻纹昨日遇到的书生和小书童也成了她今天的回头客。
小书童扫尘还是不高兴地跟在书生身后，仿佛对书生的决定抱有极大的怨言。
书生不慌不忙地走在路上，还有心思观赏沿途的风景。
不等书生靠近闻纹的摊子，扫尘就开始拉书生的衣角。
“少爷，我们真的要过去啊？”
他昨天进城后，已经从旁人口中听来不少这女子的事！
才开档几天，就凭着做馒头的绝活吸引了不少人。
书生抬手敲了一下扫尘脑袋。
“当然。你怕什么？我警告你，等会儿不许乱说话。”
扫尘捂着嘴巴，眼珠子转来转去，表达着不满。
但书生已不理会他了，就走到闻纹面前，说起了买馒头的事。
来者是客。
闻纹看出扫尘的情绪不对，也觉得扫尘现在乱瞄的眼神不对劲，但书生是实打实拿钱买东西的客人，又好说话，闻纹怎么都要做这生意。
书生今天要了四个馒头。
闻纹刚打包好，扫尘就惊呼起来。
“鱼，鱼！”
闻纹和书生齐齐一愣。
闻纹想到山娃子给送来的黄金锦鲤，书生则不明白扫尘为什么指着一个竹筒说鱼。
扫尘捂了嘴，拼命给书生使眼色。
扫尘的眼睛都快抽筋了。
书生眉头一皱，喝道：“说话！”
扫尘没办法，忙过来低声：“少爷，这是老爷之前一直惦记的黄金锦鲤！全身上下都是金黄的颜色，没有一点杂色！小是小了一点，但真的符合老爷的要求！”
书生也愣住了。
扫尘和闻纹的距离还是近了些，再怎么压低声音，都让闻纹听到了。
闻纹指着自己放在一旁的竹筒问：“你们是说这黄金锦鲤？你们家急着找这个？”
扫尘哀怨地看着书生，眼神分明在说，都怪书生要他过来说话，才让闻纹也听到了。
买卖最忌讳的就是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扫尘将从闻纹这里弄走鱼的事当做正经生意看待。
书生则凑过去，看了看在竹筒中游弋的黄金锦鲤。
闻纹已经将竹筒放在阴凉区域了，不至于被太阳直射到。
竹筒里的水只是最普通的清水。
但鱼儿游弋的样子格外好看。
那简直是鱼形状的金子在水中游动！
金子还没有活生生的鱼那么灵动纤巧！
书生也不禁感慨。
他忙对闻纹作揖行礼。
“姑娘，家父确实一直在找这样的鱼。如果姑娘愿意忍痛割爱，在下这里有张二十两的银票，还请姑娘收下。”
闻纹蹙眉。
她刚刚问了系统。
书生这样给她的银票，无法被收入系统。
也就是说，这财富对她没有多大价值。
用二十两来买这样的鱼，简直壕无人性。
但她没多少机会用到这钱。
如果真的要收这钱，她宁可给山娃子一家。
这鱼原本就是山娃子一家送来的。
闻纹又想到自己那没有任何下落的系统任务。
她现在还是有系统的人，但再过两天，她可能就要靠自己，想方设法在这世界挣扎求生了。
这时候，有二十两银子，绝对能让她过得很好。
她或许能在城里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铺子，不用再在野外过日子。
山娃子一家还不见得会再遇上她。
哪怕遇上了，这鱼也是山娃子主动送给她的。
要没有她的馒头铺引来书生，就算山娃子抓了鱼，也未必卖得出去。
闻纹内心不断挣扎。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摆摆手。
“这鱼是别人送我的，送我的人一家很穷，他们家男人叫做卖柴荣，你这钱就送去卖柴荣一家吧。”
闻纹再伸手一指。
“我只知道他家在城外这边，却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你应该有办法打听到他的家，再将钱送去吧？你能做到，就将鱼拿走。”
这对书生来说，只是多花几个钱的事。
哪怕只有一两个铜板，都足以让人为书生带路。
旁边的扫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好似石雕似瞅着闻纹。
书生微愣过后，叹服不已。
“姑娘高义。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将钱送到他们家，我再过来拿鱼。扫尘！你去打听这卖柴荣家住哪，找人带路，我和你同去他们家。”
扫尘应了一声，匆匆往城里跑。
郊外可不好找人，得进城。
书生站在一旁，借机与闻纹说话。
他有心试探闻纹是不是什么游戏人间的奇人异士，可闻纹只是一个刚穿越来的人，还不怎么熟悉这世界。
闻纹听不懂书生说的很多东西，她只觉这曾走南闯北的书生真有意思，能说出许多趣闻。
书生暗地观察闻纹的反应，却越发拿不准闻纹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方面，闻纹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普通村妇。
封闭的穷乡僻壤出来的女子，有可能如闻纹一般，连一些在旁人眼中算是常识的事情都不甚了解，但不大可能像闻纹这样，哪怕干着活，都肌肤白皙细腻，浑身上下写着“娇养”二字。
大户人家出逃的小姐，平日被教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可能像闻纹这样，但她们又不见得能像闻纹这样做特别好吃的馒头。
更让书生拿不准的，还是闻纹举手投足间很自然带出的底气。
闻纹似乎不觉得人与人之间天生就有什么差别，黎民百姓永远比不得达官贵人。
闻纹是有底气的自信！
这又是许多人都没有的。
书生还特意说了些自己听说过的、与仙人有关的事。
他还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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