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风无遇只能违心地说出了那句:“多谢父皇。”
皇帝抬手摆了摆,道:“这一路舟车劳顿,先去驿站歇着吧,待你母妃的思晨宫修葺完毕,再回来住。”
“是。”风无遇低低应着,悄悄将那受伤的手指蜷缩在掌心里,转身离去,可脚刚迈出一步,他又顿住,转过身来。
皇帝不禁发问:“你可是还有事?”
风无遇颔首道:“确有一事想请父皇恩准。”
“讲。”
风无遇道:“两年前宴城遭受天灾,全城百姓无处安身,据卫严所知,宴城虽已重建,但那的百姓日日食不果腹,还望父皇下令派官员前去赈灾。”
皇帝道:“准了。”
风无遇再无多言,慢慢走出了思政殿,洛兮并未同他离开,而是直接跟着宫人来到了后殿。
在风无遇走后,皇帝也踏入了后殿,拿起那盛装着风无遇血的琉璃盏,径直走到殿内圆桌旁,圆桌之上孤零零摆着一朵晶莹剔透的石花,只见皇帝倾斜琉璃盏,将血缓缓浇灌其上,那死物竟骤然泛起金光。
“好!好啊!”在看到金光后,皇帝发出癫狂的笑声,狂喜道:“国师所言不虚啊。”
洛兮隐在皇帝面前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她竟从人帝得意的神情上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对她来说,在凡间没有人或物能令她感到害怕,但此刻,不安之感萦绕在她心上。
风无遇此行归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皇帝命令道:“去!去告诉国师,让他立即进宫见朕。”
“是。”内侍不敢耽搁,转身就急着出宫。
洛兮本欲跟着那内侍去寻那国师,不料皇帝又下了另一道命令:“让绝儿派高手在日落后秘密前往驿站宣旨,若他乖乖接旨,就将他带到国师府上,否则……”
皇帝的眼神沉了下去,“让绝儿不必留情,死尸亦可。”
此话落在洛兮耳中,格外刺耳,皇帝虽未明确说是“他”是谁,但将种种联系在一起,洛兮第一反应就是风无遇。
莫非这石花,能验出灵元的气息?
她欲施法令皇帝改口,待她查明真相,再由着他们动作不迟。
谁知指尖使出的灵力,落在皇帝身上时,竟顷刻化为虚无。
天道护佑人间君主,神仙不得倚仗得天独厚的能力对皇帝施法,这点洛兮并非不知,可洛兮也知若是皇帝昏庸无道,天道就会收回对人帝的护佑。
风无遇这位君父听信国师之言,已违背凡间帝王的正道礼法,如此,他的帝王气运竟仍未断绝。
洛兮不得不收手,转而追上那位去往国师府的内侍。
令洛兮没有想到的是,一般情况下,权倾朝野的权臣府邸会建在京城腹地,可这位瀚安国国师的居所,竟然藏在京城之外的郊野。
她跟随内侍穿过树林一路来到了国师府,只见那府邸规制宏大,即使落座在郊外,也不失庄严豪华。
门口守卫更是严密,将府邸团团围住,此种阵仗,要么是看守重犯,要么是保护重臣,这位国师很显然是后者了。
眼看皇帝跟前的内侍来此,门口的一位守将立即上前相迎,拱手道:“郭内侍。”
郭内侍语气恭敬道:“陈副将,咱家是奉陛下的命令来请国师进宫的。”
按照常理来说,郭内侍可直接进府传旨,无需告知守卫,如此小心问询的模样,倒像是怕逾矩,惹怒了府内的国师。
“国师有事出府了。”陈林道。
“不知国师何时能归?”郭内侍的语气多了几分急切。
陈副将却道:“国师没有告知。”
“罢了,若国师归来,就说陛下有急事,让他立即进宫。”郭内侍说完,便转身离去回宫复命。
洛兮心生疑问,若国师十天半月都不回来呢?难道要皇帝等这位国师呢?
可观郭内侍的反应,应是皇帝哪怕心急也会耐着性子等这国师了,她没继续跟着郭内侍,而是直接进入了国师府。
可惜的是,在府中前前后后走了一遍,洛兮也没发现异常之处,观其屋内之物,尽是一些凡间的符篆、法器、供品神器,丝毫没察觉到灵力的痕迹。
莫非她多疑了?这国师是普通人?可普通人怎会知道灵元呢。
好巧不巧,那国师又有事出了京,让她无从证实。
洛兮无奈,只好出了国师府,欲回城内,毕竟皇帝下了另一道旨意,她该让风无遇早做防备才是。
然而途中,洛兮被另一件事绊住了脚步。
她身上的欲之花木枝久违地有了异动,她施法取出枝桠,眼见光秃秃的枝干上正缓缓长出嫩芽,不禁心生欢喜,她没有想到才刚刚回到凡间,就这么快碰到了第四个有缘人。
树林之中,一个身着黑甲的男人正被五六个衣饰华丽的男子围住,观其衣着,个个身份不凡,其中一人,她更是在宫中见过,正是风无遇的七弟风无綦。
那身着黑甲的男人瞧着应是位将军,在这些贵人面前略显局促,似是不愿与他们争执,几次想寻空隙脱身,却被风无綦死死堵住去路。
“萧将军,这是要去哪啊?”风无綦那挑衅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中。
那将军面不改色道:“回国师府。”
“国师府?”不知为何,风无綦听了这三个字竟捧腹大笑,连带着他身后的那几个公子哥也哄笑不已。
风无綦道:“萧将军不在自己的将军府,反倒整日往国师府跑,很难不让人多想你和国师的关系啊。”
那将军闭口不言。
见他不搭理自己,风无綦的声音陡然拔高,“谁不知道咱们瀚安国的萧将军年纪轻轻就封狼居胥,京城贵女人人向往,可那帮女子怎会知晓,自己追捧的英雄,竟和当朝国师……”
风无綦的语气满是轻佻。
“七殿下!”萧将军再也按捺不住,出言打断了风无綦,铁青着脸沉声道:“还请慎言。”
“慎言?”风无綦嗤笑,不屑推了他一下,讽刺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和本殿下说话,你以为你攀上了国师,就能在这京中横着走了?别痴心妄想了,无论你爬上多高的位置,都改不了你这下贱的出身。”
风无綦摊出一只手,随后就有人把马鞭递上来,他掂了掂手心的辫子,轻蔑道:“你在本殿下面前,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
话音刚落,那马鞭就向那位将军打去,可还没等那鞭子落在他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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