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人牢牢箍在怀里,他下意识地飞快拉开距离,挥出一拳径直攻向对方后颈。
不想却被人抓住手掌,顺势借力重新将他拉了回去,耳畔响起熟悉的调笑:“萧警官好大的起床气。”
被这么一打断,睡懵了的萧怀瑾神智逐渐归位,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穿越到了古代,变成了这个朝代的摄政王,然后还遇见了……
萧怀瑾心里一慌,赶紧抬头,看到谢世简那张熟悉的俊脸后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即脸色一变,装出恶声恶气地样子,抗议这人搂着自己不撒手的行为:“让我起来啊混蛋!”
听话地松开手,谢世简也跟着坐了起来,含笑道:“萧警官,您这一醒来就打人的习惯可不好。”
萧怀瑾正在穿中衣,这年头的衣服没扣子,全靠几根绳子固定在身上,穿起来麻烦死了,但是让别人伺候穿内衣这种事对他来说耻度还是太高,所以每次起床都要先和衣带一番鏖战。
现在见谢世简非但不过来帮忙,还在那里看热闹,他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谁让你躺我旁边的,还有,别叫我警官。”
自从谢世简身死,他就不再是警官了。
他将心底的那点失落隐藏得很好,谢世简只以为他是不愿意提起往事,并没有往别处想。
于是,阴差阳错间,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对前世避而不提。
此时见他面露不爽,谢世简起身下床,过来亲手给他整理好中衣,又道:“你外面的衣服都脏了,还是让下人送新的进来比较好。”
萧怀瑾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昨天没回去睡,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外面。”
他对这个时代果然没有清晰的认知,燕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莫说他只是换个地方睡觉,他就是干出点儿再荒唐的事情,那些奴才也不敢不时刻待命、精心侍奉。
不过小瑾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明明出身豪门,却从不以权势压人,甚至还规规矩矩地念了警校,成为了一名兢兢业业的人民公仆。
若非如此,以前世两人的身份差距,根本不可能产生交集,更遑论相知相爱了……
思及此,谢世简眼神愈发柔软。
只是今生恰逢乱世,他还是应该早些帮助爱人习惯这个世界的规则才是。
*
两人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期间德宝狗狗祟祟地过来打探过好几次,见书房里没有动静,他也不敢打扰。
可是王爷书房里藏了男人,德宝担心被其他人撞见,也不敢走开,只能带着小太监们顶着大太阳继续守着。
一守就守了一天一夜,可怜的德宝公公累得站都站不稳了,只能别别扭扭地歪在廊下的柱子旁打盹。
这时候听到门内有声响,德宝如闻仙乐耳暂明,用和身形完全不匹配的灵活动作爬了起来,冲着大门点头哈腰:“殿下,可要奴婢们进来伺候?”
萧怀瑾正坐在椅子上,谢世简动作轻柔地为他挽发,听到德宝的声音,他双眼不自觉地瞪大,声调微扬:“他怎么知道我醒了?”
天杀的,昨天这些人不会一直在外面守着吧?
那他昨晚和谢世简干的破事儿,他们岂不是全都知道了?!
虽然穿越过来有一阵子了,萧怀瑾还是很难适应这种毫无隐私的生活,他转头看向另一个罪魁祸首,尴尬的要命:“怎么办?让他们进来吗?”
谢世简五指成梳,小心地为他拢着碎发,此时神情一派淡然,毫无窘迫之色:“你是主子,主子在哪儿,奴才们当然就应该跟到哪儿,这是他们的本分。”
见萧怀瑾皱眉,他只当人难为情,亲亲他的发顶安慰:“放宽心,这些奴才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们不敢笑话你的。”
萧怀瑾被他话语中对仆从理所当然的轻视刺得心里不舒服,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得谢世简径直对外吩咐:“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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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燕王梳洗的主力军当然还是德庄火锅兄弟二人组。
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心,德宝早已接受王爷睡了男人的事实,进来后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服侍萧怀瑾穿衣。
德庄还是那张八风不动的死人脸,半点看不出情绪,只有在跪着给萧怀瑾系腰带时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一丝端倪。
谢世简的确没有说错,王府的下人都知情识趣得很,恰到好处地冲淡了萧怀瑾那点儿被抓包后的赧然。
等他穿戴好,看见谢世简正往身上套昨天的衣服,眉心轻拧:“这件袍子都脏了,要不你还是穿我的吧?”
德宝怕他责怪自己伺候不周,慌忙跪下请罪:“奴婢愚笨,竟忘了给谢先生拿更换的衣裳,奴婢这就去取。”
其实是王府内拢共就燕王一个成年男子,但他的衣服德宝哪里敢随意处置,所以只好委屈了“侍寝”的谢先生。
对此,谢世简心知肚明,因而拦住了准备去取新衣的德宝,朝萧怀瑾笑道:“不用了,你的衣服都是有规制的,我穿了反而麻烦。”
萧怀瑾眉头皱得愈发厉害:“你跟我还讲究这些?”
担心他误会,谢世简走过来,在德宝震惊的眼神里亲亲燕王殿下的眉心,温声解释:“当然不是要跟你计较,只是王府人多眼杂,得小心为上。”
温热的双唇贴上眉心,在带来些许温暖痒意的同时,也熨开了萧怀瑾紧皱的眉头,他“哦”了一声,勉强接受了这番说辞。
*
外书房是燕王平日里处理公务的地方,并不适合睡觉,用膳当然就更不合适了。
是以德宝揣摩着主子的心思,将晚膳摆在了离此处不远的花厅里,四面轩窗都高高的支了起来,晚风畅通无阻的穿行其中,带来几缕夏日里尤为奢侈的凉意。
只是他的这番精心安排,纯属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燕王殿下对这些浑不在意,进来后甫一坐定,就吩咐德宝他们:“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让王爷独自用餐?王府里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规矩。
悄悄瞄了眼那位端坐于另一侧、勾得王爷性情大变的罪魁祸首,德宝掩住眼底的惊讶,低声应是,干净利索地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完了,萧怀瑾总算松了口气,朝身旁之人抱怨:“这几天我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吃饭喝水上厕所都要跟着,昨天晚上居然都还跟着,真是烦透了。”
谢世简笑笑,夹了一筷蜜炙肴肉放进他碗里:“燕王最好排场,贸然裁撤身边伺候的人,恐怕会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只能辛苦你先忍忍,后面再慢慢缩减人手。”
这个年代的生产力发展水平相当于魏晋南北朝时期,还没有出现炒锅,不管是多么珍贵的食材,做法也往往只有炙、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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