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还没真的在城内好好走动一番呢。”
宋延年出了四方馆,看着几乎没什么行人的街道有些感慨。这一路走来,仿佛是被什么力量推着走一样,让他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寻到。
撕开伪装后的真正的剑南,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延年想去逛街?”解书韫从后方跟上,看了眼有些遗憾的宋延年嘴角微微扬起,语气轻柔。
“刚好到了中食的时辰,剑南城东有家碎云砚,建于矮山之上,是剑南最高的建筑。在那儿吃饭可以俯瞰整个剑南,别有一番意境。延年若是想逛街,便可从碎云砚西侧下山,不出几里便是剑南有名的朝行街,是当地人常去的街道。如何?”
“书韫安排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宋延年从来不担心解书韫的安排会让他们觉得不满,甚至他们之间的相处中,解书韫都很少会让他们感到不快。和这种人相处,总会让人觉得特别轻松。
他会在不知不觉间安排好一切,然后只等你来享受便可。
可真是佩服这种人啊!
“既然是出去吃饭,叫书因一起怎么样。最近好久都没看见她了,有些想她。”李长乐听见要出去吃饭,第一时间想到了书因。
只是吃饭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说法了吧。
“自然,我派人回去接她,按照路程来说,她应该会比我们先到。我们从四方馆去碎云砚的话需要绕一段远路,但从解家出发的话,走的是最近的一条小路。”
“那我们赶紧走,别让书因等太久。”李长乐第一个跳上了马车,宋延年紧随其后。
解书韫看了看刚才就有些不对的徐乐延,退后一步,让他先上了马车。
倒不是李长乐和宋延年没发现出乐延的不对。
只是有外人在场,乐延是不会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的。因此,他们也没办法直接劝慰乐延。
不过解书韫倒是能猜个一二,上次齐誉前来送魏家证据的那夜,乐延的反应也很奇怪。而今日,将军同样提到了齐誉的名字,乐延周遭的氛围迅速的出现了变化。
嗯……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还是挺有趣的。徐乐延的性格缺陷其实并不适合胜任要职,此番对比下来,实属浪费他的才学。不过呢……
解书韫抬眼看了看用眼神嘀嘀咕咕的李长乐和宋延年,露出了笑意。
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人生在世,若是能有幸寻得与世间链接的锚点,让自己落实在这处大地上,未来的路才不会走得轻飘。
才不会在关键的抉择上,屡屡失败。
他就说嘛,站在局外看世界,才最有趣。
解书韫的扇子前后摇着,若不是窗口偶有风钻进车厢,浮动他额间的碎发,几乎很难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而这种状态,才是解书韫一直以来的舒适区。
“说起来青痕和蒋逸倒是不知被我爹叫去干嘛了,整日见不到人。”
李长乐始终想不起来自己身后跟着的一串人,小时候经常被胡桃抱怨,不过现在胡桃长大了,自己也就习惯了。
在他们家,养成一个独立的性格很是重要,你看胡桃就成长的很好。
李长乐摸着下巴,开始在心里夸赞自己一直以来的培养方针。
“蒋逸被钱贺叔带走了,想必是嘱咐他过几日的行动。”
徐乐延自知对自家军中事务远不如蒋逸熟悉,有蒋逸带着自己……也好。
“那青痕干嘛去了?我都有好几日没瞧见他了,这几日都是使唤小胡桃,这丫头又顺走我不少银票,啧啧啧。”宋延年这才想起来青痕最近也不在自己的身边,怪不得到了剑南以后就没人监视自己读书了呢。
不过剑南看起来也用不上他展示才学,如此一团乱,个个视他们如洪水猛兽,哪有心情同他讨论文学什么的。
李长乐看着心安理得使唤胡桃的宋延年,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
“怎么,不给钱难不成还想白使唤我家胡桃?”
“哪能呢,我是那种人?”
宋延年不由地为自己叫屈,他那银票撒的比盐都多。那小胡桃孙辈的聘礼钱都凑出来了好吧?
“不过说起来,按照礼节,我们到剑南后,应该由哪个世家牵头,组织一场晚宴或者聚会什么的。怎么到了现在,我们连其他两家的人都没见到几个?”
虽然他们不是那种在意礼节的人,但剑南的风气可不该办出这种事。
“你们入住解家,这场宴礼本该由我们家牵头,但是被将军一早就阻止了。理由是……”
“啊,你要是说我爹拒绝了,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确实。”
“的确。”
听到解书韫如此说,几人纷纷表示理解。倒不是别的原因,他爹其实很恐惧各大宴会,他这人只擅长和自家士兵找个空地畅饮。对于这种文人雅士组织的这个宴、那个宴的,他都难受得要死。
在京府就是这样,除了陛下强烈要求他必须参加的,其他的都是找个由头就拒绝了。
而那些必须参加的,他也是缩在徐清河身后。借着徐清河的臭脸挡人,好用的很。
“如此不和礼节,剑南的人倒是都能同意?”毕竟他们等人身份非同一般,徐乐延能理解将军的做法,但对于剑南竟无一人坚持还是有些疑惑。
“毕竟第二日就揍了武家家主的儿子,其他家族多少会在意一些武家的态度。既然武家没有继续坚持,那其他家更不会带头了。”
听到解书韫的话,众人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揍过武二。
“要是不提,我都快把他忘了。京府这种被惯坏的狗仗人势的东西太多了,揍得多了,倒是显得他有些不出彩了。”
李长乐撇撇嘴,吹了吹手指甲。离了京府已经好久不打架了,上次和同辈打架是什么时候来着?她都已经记不清了。果然,长大的代价就是不能随心所欲。
怎么除了武二那家伙,就没有惹她们的人了呢?
下车的李长乐不禁愤愤地想着,来剑南一直在憋屈,真想找个人好好出气一番,以解心头之愤!
不过这世上有种奇妙的魔力,就是向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李长乐这边刚下车,便发现一股剑气直直地朝着她刺了过来。
“铛”的一声,那剑便被李长乐的鞭子抽到了一边。
这次出来没带那把伸缩长枪,她原以为来剑南用不上那把武器,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后悔。她还是拿枪戳人更顺手,不过嘛……
鞭子也能用!
李长乐嘴角一勾,便风风火火地冲向了行刺之人。宋延年看了看情况,也跟了上去,周围包围的可是有十余人,光靠长乐可顶不住啊。
解书韫将要探头观望形势的徐乐延按回了车厢,而后伸手在座位下方按了一下,顿时,脚下车板翻折,出现了一处可容纳两人的空间。
“乐延不会武,先藏好。”
“嗯。”徐乐延知道自己此时不能为她们拖后腿,便立刻躺了进去。可解书韫却并无和他一同躺下的意思,徐乐延疑惑地看着解书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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