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下官冒昧,不知可否进去说话?”江沐年越说声音越小,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请求对于一个姑娘来说确实很冒昧,但他眼神纯良,带着些急切,还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很紧张,像是在躲着谁似的。
唐软语也对这个请求觉得有些惊讶,但房内有阿心,想着他也不会对自己怎样,于是点点头侧过身子:“那进来吧…”
“多谢襄沁君。”江沐年拱了拱手,快速闪进她的房中,唐软语长了个心眼儿,她随手带上了门,但是并没有关上,而只是虚掩着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男女有别。
“叫我唐姑娘就行,江大人请坐。”唐软语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看着他神色略微有些慌张不禁好奇地问:“江大人似乎在惧怕什么人?”
他道了谢,哑然一笑:“身在低位,不得不怕,唐姑娘我有一事要请你带话给王爷。”
“什么事?难不成这枫源城内也有什么未了结的冤案?”唐软语说着微皱眉头,似乎是有心理阴影一般。
“不不不,倒不是这个…”江沐年喝完了杯中茶水言简意赅道:“修缮房屋和河堤,还请王爷从京中找人来修,亲自监管修理,总之不要将赈灾银两流入他和苏大人之手,不然…”说着,他叹了口气:“枫源城的人就要遭罪了。”
唐软语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唐江也是为官的,从小到大她见过拎着贵重物品或者干脆捧着银票来求见的人不在少数,可唐江一个都不敢收,不然头上的乌纱帽早就保不住了,哪儿还有今日。
“我知道你的意思。”唐软语眼神凝重地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一字不落地转告王爷。”
“如此便好了,多谢唐姑娘。”江沐年听完以后,脸上有了舒展的笑容,起身刚要离去,他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身说道:“还有一事,姑娘听听就好,最好不要跟王爷提起。”
他说的神秘,唐软语好奇问道:“什么事?”
“我只是枫源的小小县丞,跟在司大人后面不到三年,但这三年里,不管是哪里来的达官显贵视察寻访,这些贵人们都会被司大人请去喝香茶。”
唐软语茫然地问道:“然后呢?”
“姑娘身在闺阁,不知这香茶所谓何意也属正常。”江沐年说起来耳朵根子都红了。
古往今来的勾栏院名称便有许多种,有直接叫青楼妓.院的,也有风雅点儿叫画舫茶室的,但不管再怎么隐晦的表达,也只有一个意思,司怀乞所说的喝香茶,也就是带池渊去寻花问柳的。
“这是司大人惯用的伎俩,有些贵人们正气凛然,即使去了,也绝不做那种出格的事,而有的贵人们就…”江沐年说着摇了摇头,他看向唐软语说道:“我瞧着王爷一身正气,应该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所以不想让你跟他说这个,以免你们之间生出龃龉,况且唐姑娘与王爷身份有别男女有别,这种事儿不太好说…”
正说着,听闻楼上的门开了又关上,接着便是一阵下楼梯的声音,江沐年赶紧走出去下了楼,安安静静的等候司怀乞下来,跟在他后面出了客栈。
他走了以后,唐软语心里跟长草了似的坐立不安,寻花问柳四个字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
如同江沐年所说,唐软语即使着急也知道司怀乞不怀好意的真实目的,她身为一介女子也没法去直工直令的跟池渊说明。
而楼上的池渊也以为唐软语在补觉,一直到天黑都没下楼找过她。
殊不知唐软语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她在房中跟阿心商量对策,阿心跟在她后面叨叨:“小姐,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王爷犯错误啊…你想啊,外面那些女子多能魅惑人心,跟蛇似的柔软无骨…哪个男人能抵挡这种诱惑…”
她说的无疑是火上浇油,唐软语正着急上火,经过她这一说,似乎看见了那画面似的,当即烦躁地冲她:“我这不是想办法呢吗…别跟我形容了!”
阿心知道她心烦,老老实实坐着不再言语,眼睛盯着来回在屋里踱步的唐软语有规律的左右转动。
终于唐软语心一横,银牙紧咬道:“乔装打扮随我去茶室!”
“啊?你怎么知道是哪个茶室?”阿心一脸疑惑问道。
“我不知道,男人还不知道?问问掌柜的,他准知道!”说着从衣柜中拿出两身衣服,两人再次女扮男装,贴了胡子,戴了圆顶小帽。
唐软语噔噔噔下楼梯,来到楼下找到掌柜的,乐呵呵地压低声音问道:“掌柜的,你知道哪儿有茶室吗?”
“茶室?棋盘街那里就有,出门左转有一条马路,那条街都是…”掌柜的没听明白,低头算着账回答道。
“哎呀,不是那种正常的,而是…”她挑挑眉毛:“那种,你没去过?”说着往他手里塞了锭银子,掌柜的明显慌了,把银子收起来,嘴唇都不带动的跟她嘀咕:“客栈后面,有一条窄窄长长的小街,那儿有一排柳树,从第一棵开始,数到第十三棵柳树,再抬头,看见粉门头,那就是姑娘们想找的茶室了…”
“多谢。”唐软语记住地址以后,带着阿心大摇大摆出了客栈。
出了门往右拐,来到客栈后面的那条小街,找了没一会儿果然找到了掌柜的说的那个地方。
唐软语走近才发现,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守门的,一点都不像她印象中三五成群女子挥着香喷喷的小手绢在门口招揽男人的样子。
“呦…高级货?”她话音是云淡风轻的,眼中冒着火花,带着阿心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到了跟前,两个门卫打量了她们几眼,似乎看出来了女扮男装的破绽,他们眼神中带着鄙夷,冷笑道:“我们这儿不收散客,两位请别处逛逛吧。”
“散客不是客啊?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阿心粗声粗气的撸了撸袖子自报家门:“听好了,别吓破你们的狗胆!我家公子乃是大理寺卿唐江的公子!与七王爷是过命的交情!再敢阻拦,后果自负!”
唐软语拽回阿心,无奈掩面,心里叹息道:真是对不住家中的老父亲…头回听说逛.窑.子还得自报家门,上赶子丢人有损家风…
两个门卫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有了顾虑,甭管这二人是谁,但今晚确实接待了司县令,而他口中献殷勤的可不就是这二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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