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宣看了应明镜片刻,确认她说得真诚,笑容也是真心的,这才舒展了眉头,思索片刻后决定道:“你说的有道理,明日我便启程吧。”
说完这句话她顿了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将视线投向了立在一旁的方春慈。
方春慈与这位婆母相处不多,但总归是有眼色的。他看出了她有话与应明镜说,而且不想自己在场听,便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应宣见方春慈走后,才看向应明镜,语气是难得的温和亲近:“你这两天,感觉好些了吗?”
应宣甚少有这样的时候,应明镜有些不习惯她这样,礼貌疏离地答了:“我没什么大碍,感觉挺好的。只是过去的事想不起来,还喝着药……”
“什么过去的事想不起来,你又没经历过,如何能想起来?”应明镜话还没说完,就被应宣陡然打断,还一反刚才的温和态度,疾言厉色地说:“我不是同你说了,你这是穿魂之症!你不是什么失忆!我看那些药,你也先别喝了,这里的人都不懂,都是乱治。”
话一出口,应宣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放低了声音,只是难掩语气的焦灼:“你总有一日会穿回去的,到那时你就明白了!虽说你占的是你自己的身子,但魂灵定与身体不合,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啊。
你只听管我的便是,什么都不必做,也别和其他人相交太深,何必你?只需要再等些日子,你就可以回去了,然后把身子还给两年后的自己……”
“你为何如此肯定是穿魂?还有,什么叫不是同一个人?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怎样都是我自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喝药就喝药,想深交就深交,不需要你多言!”应明镜逆反的心理上来,冲动地朝应宣吼了一通。
但是,没人看到应明镜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自醒来以后,她一直逃避去深究自己究竟是穿魂还是失忆,她认为没什么区别,但内心深处仍有不可言说的不安,她一直小心地掩盖着。应宣的话,直接生猛地撕开了那点遮掩。
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她和两年后的她,虽然都是应明镜,难道就没有一点不同吗?
她现在做的事,两年后的应明镜也会做吗?她会精打细算让应宣早些进京吗?她会幼稚地说偷偷打一顿方容珩吗?她会在方容珩上门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冲动行事吗?
应明镜不想去在意另一个不知所踪的自己,但应宣让她不得不去在意,也不得不面对一个可能的事实。
也许这世上,就是有两个应明镜。
无论是方春慈还是齐氏,都想要她快些想起过去的事,这就意味着,他们想要的是另一个应明镜。和他们相处更多的应明镜。
她虽然对应宣说的强硬,但心底却逐渐认为自己像一个小偷,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从未来的自己身上偷来的。应宣不愿让自己与其他人深交,是怕自己占着位置舍不得走吗?真是可笑!这话谁都能说,偏偏就是应宣说不得!应明镜恼火地想。
只是,她一边抗拒应宣的话,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去想。要疏远爹和方春慈,封闭自己,等着回去的那一天、等着两年后的应明镜回来的那一天吗?
应宣笑着,一点也没有因为应明镜反抗而恼怒,反而颇有滋味地欣赏着应明镜的神情。她喜欢应明镜现在的反应,这才是她想看到的反应,就和她当年一样,惊惶痛苦又不甘。
谁遇上这种事,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平静。
应宣笑了笑说:“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必知晓。天机不可泄露。但我们毕竟母女一场,我会想办法帮你。等我从京城回来再说吧。”
她撂下这句话,心情颇好地将自己要带去京城的杂物搬到院子里。
应明镜木木地看着应宣在这间屋子里来回穿梭,她回过神来,不想再看到应宣的脸,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脚步有些踉跄。
她砰地一身关上门,依靠着房门喘息。方春慈正拿着本书看着,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
他朝她望去,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忙走过去问:“你怎么了?又和你娘吵起来了?”
“方春慈。”应明镜的声音低沉微哑,没有看他:“这两年,方家人来过吗?我……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方春慈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但还是乖顺地答了:“当然来过啊……哼,那年新婚第二日就来了,想要再把我和方容珩换回去……不过你出门喝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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