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之气笑道:“林淮舟,你别老是一副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的样子,是,你确实挺漂亮的,有时候我色欲熏心眼瞎了将就你几次,把你这么个臭脸捧上天去,也挺贱的,但这一次,我可决不让步,你一日不道歉,我便一日不让你安生,走着瞧吧,看谁熬得过谁。”
祝珩之说着,双手撑在书案上,宽厚的背部微拱,俯视着同样毫不畏怯迎视的林淮舟。
竹叶簌簌,从窗外飘进,清新的草木芬芳混合着屋内淡雅高洁的芙蓉冷香。
一叶落案,林淮舟遽然起身,绕出书案,站在离祝珩之半米外之处,微微挑起的凤目直直勾住对方,脚步缓缓靠近,同时修长洁净的手指一点一点扯开腰带,外衣堆地,薄薄的里衣虚虚挂在瘦薄挺拔的肩膀上。
凄白的月光从他身后透出,犹如一把利刃,雕琢出一条姣好的黑色弧线,从胸部起伏至胯骨,一如诱不自知的连绵山峦。
不知是什么促动祝珩之咽了咽口水,实在靠得太近了,冷梅香不断戏弄他鼻子,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林淮舟你堕落了啊,别以为搞这一套就可以免罪,我这个人意志力格外坚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林淮舟挑挑眉,素白的手指搭上里衣的扣子,泛粉的指甲朝内一抠。
祝珩之立马捂住眼睛,胸口莫名其妙烧起一团熊熊大火。
“睁开。”
“不要。”
“我不想说第二遍。”
祝珩之在男人胜负欲的深潭中挣扎着,还是屈从了好色之心,他先是岔开指缝,窥见了一个雪白反光的优美蝴蝶骨,呼吸陡然一滞,然后便不受控般放下两只手,瞪大眼睛眨也不眨。
与此同时,脑子像挨了一顿毒打,隐约闪过一道电光,从前某个香艳美梦再次稀零八碎如现眼前,雪白透红的肌肤、姣好的背线、浑圆的臀部、腰窝处那颗性感红痣……仿佛与眼前美画合二为一。
“看清楚了吗?”
待他缓过疼,再次睁眼时,林淮舟已经在慢条斯理系好腰带,长衣宽袖,风雅端庄。
“什么?”祝珩之晃晃沉重的脑袋,宛若大梦一场,眼睛还未聚焦。
“啪——”
祝珩之的头被狠狠扇歪,这一响亮的巴掌来得太猝不及防,他完全没有准备,整个人被那股劲儿推回藤椅上转圈圈
“你怎么又打人?还讲不讲理了你?莫名其妙。”祝珩之的脸像眼睛泡进辣椒水似的火辣辣疼,任由脾气再好之人也受不了。
林淮舟神色更冷,毫不犹豫抬手朝另一边脸又扇了一巴掌,一把揪住他衣领,一手咔嚓一声翻折他右手食指,冰眸逼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从我身上拿走的这半颗朱砂痣,到底算什么?”
但见被林淮舟狠狠掐白的食指中节侧方,不知何时浮起一个绿豆大小的殷红印记,似痣,边缘却不规则,深浅不一,犹如被乌云随意咬了几口的圆月。
祝珩之锁眉纳闷:“这是……你的朱砂痣?”
毋庸置疑,无人不知寒水涧弟子身上的朱砂痣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意味着什么.
要么,睡了别人,要么,被别人睡了。
片刻,祝珩之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自言自语:“那个梦居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林淮舟脸色从未晴过:“若非因为你,我早就将白狐收入囊下,又怎会一时大意被关进合欢门?又怎会……一切都是因为你,祝珩之!”
说着,啪——林淮舟扬手一耳光扇过去,他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但他能明显感受到,胸腔里淤堵的怨气怒气几乎消散一大半。
而祝珩之整个人被扇到三米之外,半个身子扶着桌子,脚下还撞翻了两张椅子,嘴角丝滑流出一行鲜血。
“抱歉师哥,我真不知道那狐妖居然还会开启上古禁制,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公平竞争而已,真不是故意图你身子的,而且门里面的羡情花,一下子就扰乱了我的心智,又奈何师哥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玉树临风……”
“我有了,”林淮舟平静而清晰截道,“你的。”
竹苑忽而静可闻针,燕子扑朔翅膀立于窗下,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盯着原地石化后嘎查一声裂成粉末的祝珩之。
还未等祝珩之用水把自己的躯干黏和起来,打结的舌头更是还没捋直,林淮舟已绕回书案,继续执笔,专注默写《清心经》,朗朗如月,从容淡定。
“怎么可能?你是男人,怎么会怀孕?”祝珩之空白的脑子嗡嗡叫,这这那那憋了半天,才发出抖如筛子的声音。
林淮舟白了他一眼:“白痴,说你读书少吧,那是合欢门,必会有人怀孕。”
祝珩之抓抓头发:“什么鬼玩意儿啊?这么邪门。”
“事已至此,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我愿意。”祝珩之虽说得郑重其事,但那天生含笑的眉眼却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气质。
林淮舟扶额,喝了一口清茶:“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祝珩之视线若有若无在对方平坦如往的腹部逡巡,神色难得正经:“你喝惯了浓茶,却改喝淡茶,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林淮舟抿唇不语。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不是?”
“我有留下他的必要吗?”林淮舟反问道。
也对,水系术法的修士讲究清静灭欲,一旦怀孕,乃修真界大忌,如若事情败露,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除修为,永世不得修炼。
林淮舟毕生追求人剑合一,登仙造极,怎会因为阴差阳错之下怀了死对头的孩子而放弃一生信仰?辜负妄静仙尊呕心沥血培养他数十载的苦心?又怎对得起黎民百姓奉他为人间正义的表率?
“好,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都可以负责。”祝珩之道。
祝珩之难得没有伶牙俐齿地抬杠,冷不丁让林淮舟愣了一下,不过也就那么浮光片影而已。
而后,林淮舟便将木青所说的流胎法子言简意赅地解说了一遍:“就是这样,中元节是我唯一的机会,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听起来,你会很危险,真的没有稍微妥当的办法吗?或许,我可以找找……”
林淮舟冷嗤截道:“祝珩之,要是我死了,你就如愿成为天下第一了,应该高兴才对吧?怎么现在一副悲天悯人的恶心嘴脸?还搁这儿演呢?”
浓郁的夜色如潮水般涌来,月光跳上祝珩之捶在衣侧的右手食指,大拇指若有若无摩挲着那半块朱砂痣,他低着头,五官没入阴影:“如果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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