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16年10月11日,据说是御夫座流星雨一年中活动最大的时间。其实御夫座流星雨流星数目低、速度快、亮度低,而今年日期又与盈凸月相撞,属实不适合观赏。
陈望洲不遗余力攒局不过是为了哄程落开心,最近他和那姑娘的关系陷入了冰点,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程落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而江尘后来回忆起自己带林雾来看流星雨的初心,他说不过是想多一些和她相处的时光,而这场流星雨也算是一个较为不错的契机。
江尘开车来接林雾,他选择把车停在了图书馆附近,他知道他若是把车停在她宿舍楼下,免不了要给她惹一些无关紧要的流言蜚语。
林雾从车后面绕过来,拉开车门,笑问他是不是等得挺久了。
江尘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今天明显是特意打扮过,黑色A字半身裙搭配奶白色的毛衣,简单又精巧,她的胳膊上还搭了一件风衣,看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还特意带了一件衣服。
林雾今天属实是精心打扮,那条裙子是她临时抱佛脚和孙澄前几天去实体店买的。今天,她还简单画了个淡妆,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江尘便叮嘱她系好安全带,问她穿成这样不冷吗?
林雾视线落到自己的笔直的腿上,笑着扯了扯腿上的光腿神器,对他说:“我穿了的,还是带绒的。”
江尘被她的小表情逗笑,轻轻转动方向盘,对她说:“那我倒成了没见识的那个。”
他自嘲起来也那么温柔,像十月的风刮在她耳侧。
江尘缓声提议:“听会儿歌?”
她说好,他便简单操作两下,车内瞬间就被音乐声充斥。
依旧是一首粤语歌,谢安琪的《喜帖街》。这是林雾第一次听这首粤语歌,她粤语不好,仔仔细细分辨着歌词,隐约听到那句“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大概不需要害怕”。
后来,这句是她最喜欢的歌词,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也不需要害怕。
江尘从后视镜看她的微表情,问她知不知道这首歌背后的故事。
林雾摇头。
他说:“这首歌叫《喜帖街》,这条街在香港是真实存在的,街如其名,是专门卖结婚用品的。”
“居然真的有这么一条专门用来卖结婚用品的街,感觉好浪漫啊。”林雾是极致的浪漫主义者,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画面。
下一秒,江尘的话就把她的美好幻想打破了。
他说:“可惜这条街在二十一世纪初被拆了,因为香港要重新开发那一带。”他顿了一下,“所以这首歌也算是个纪念。”
林雾有些唏嘘,把惋惜的情绪挂在脸上,“感觉好可惜啊。”
“时代总要进步嘛。”他轻声安慰,“人也一样,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某一个阶段出不来。”
“真的会有人一直沉郁在某个阶段出不来吗?”林雾不禁反问。
江尘想到了李幼舒,故作轻松地说:“大概有吧。”
车程比较远,江尘手探到后座给她拿了瓶水,还跟她说可以小睡一会儿。
林雾真就摇摇晃晃这么睡着了,她是个坐长途汽车都不会睡着的人,在他身边却睡得格外心安。
途中经过了郊外的一片大棚地,有人正把刚刚修建的玫瑰花装上大货车。十月天寒,玫瑰只能在大棚中种。他们运气不错,倒是遇到收割玫瑰花的场景,放眼望去,各种颜色的玫瑰花被大面积的摆放,也算是一场盛景。
江尘忍不住轻声把林雾叫醒了,林雾茫然睁开眼,听见他说看窗外。
没有意外,她的第一反应也是震惊,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玫瑰花。”为了看得仔细一些,她甚至把车窗打开,凛冽的风吹乱头发都不介意。
江尘自己知道,他把她叫醒让她看这个场景不过是有些事想要和她诉说。
他说:“我妈就特别爱玫瑰花,我小时候,她种了满园的玫瑰花。”
林雾思来想去,试探着问:“玫瑰花好种吗?”
江尘侧眸看她,“应该是好种的吧,选种,泡种,催芽,浇水这些活儿看上去也不算难。”他仔细回忆在花园中劳作的李幼舒,脸上挂着丝丝笑。
林雾没想到他一个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居然对种花这事儿了解得这么清楚,她既疑惑又崇拜地看着他。
江尘仿佛能洞察她的想法,“日不一日、年复一年地看,总能摸出个门路。”
车已经驶离了那片玫瑰花园区,林雾把窗户关上,“阿姨是开了花店所以要自己种花吗?”
“这算是她的一个执念吧,她年少的时候喜欢玫瑰,我父亲便不间断地送她玫瑰追求她。后来没人送了,她就自己种。”
林雾想起他的私生子身份,没再刨根问底多问。
有些话,他若是想说,那她便当一个倾听者。可他若是不想说,她也决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揭开别人的疤。
“那你喜欢玫瑰吗?”这是她问的最后一句。
那段路不太好,车身摇晃得厉害,他在颠簸中随意评价说:“碎冰蓝玫瑰还不错。”
车程上上下加起来大概得有两个小时,江尘和林雾到了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擦黑。
江尘带着林雾顺着台阶进院子,林雾这才意识到这是一家专门建在山上的较为隐匿的园区,来北城这么久她居然都不曾听说过这个地方。
整个园区占地面积很大,从外部建筑上看,有种田园诗的感觉。但走进去才发现,这地方完全是用钱烧起来的,室内的装饰很是豪华。
据江尘说这是季家投资的一家用来农家乐游玩儿的园区,主要是为了赚圈内人的钱,也不怎么对外开放。
江尘带着林雾绕到后院的一间房,说她可以先休息一下,吃晚饭的时候他来叫她。
林雾乖巧地点头,人还没坐到床上,他却又折返了回来。
“走吧,我还是带着你一起吧。”
“去做什么?”
江尘轻笑,“介绍你给我朋友认识。”
也许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做好了和她走到最后的准备了吧。他想把她介绍给他身边的朋友,他愿意带她进去他生活的圈子看看。
其实,按照他和林雾那时候的关系,他真的没必要多此一举。他只需要对外说一声他带了个朋友一起过来玩儿,旁人自然也不至于多问。
林雾跟着他走到了一片空地,甚至有人已经支起了天文望远镜,还有一干人在准备晚餐,明显是要露营的架势。
江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程落和赵霁月,两个大小姐,不知在低头说些什么,倒是轻松恣意。
江尘轻喊了声:“月月,落儿。”
林雾看到那两个姑娘茫然抬头,几乎异口同声叫了声江尘哥。
江尘低头附在林雾耳边,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编着头发的那个是赵霁月,二哥的妹妹,二哥上次和于胭在一起你见过的。”
林雾打量着赵霁月,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姑娘,完全是娇滴滴又有些傲娇的大小姐。
“散着头发的那个是程落,陈望洲家的。”他想起陈望洲她还没见过,补充说,“一会儿见到他带你认识。”
相比于赵霁月,程落看上去更安静清冷也更孤郁一些。
赵霁月见到林雾,给她做了个鬼脸,玩笑问:“江尘哥,这是谁啊?”
“林雾,我的一个朋友。”
“你好你好,小嫂子。”赵霁月挑了江尘一眼。
林雾闻言,耳根立刻就红了。
江尘严肃说:“月月,注意分寸。”
赵霁月撇撇嘴,“知道啦。”她随后跟林雾道歉,“我开玩笑的,你别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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