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秦怜意。”
“因何而来?”
“饿了吃饭路过呗。”
纪嘉懿话语刚落,只见坐在角落手持毛笔的杜栐手顿了顿,显然是不信她的说辞。
他颇有几番阴阳的意味道:“听吴桔说你昨儿个夜里也来了,还从他们手里拿走了不少银子呢,难不成这个也是巧合?”
纪嘉懿眉梢微挑,她没有否认杜栐说的话,而是挥挥手道:“哎呀,拿人手短,吃认嘴软嘛。”
“哼,你家住何方?”
“云栖城西巷第一间宅子。”
“云栖城西巷第一间宅子....”执笔记录的杜栐默念道。倏地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纪嘉懿诧异道:“你是说你住云栖城西巷第一间宅子,秦府?!”
纪嘉懿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气淡神闲地道:“嗯哼。”
“秦府.....秦怜意,那那那那你就是那云栖城第一首富秦家大小姐?!”杜栐惊讶地就连手中毛笔上凝成的浓墨滴落在纸上都未曾发觉。
他上下打量了纪嘉懿,咂舌道:“啧啧啧,想不到堂堂大小姐大晚上不好好的在自家府邸呆着,反而三天两头地竟挑晚上出门,你怕不是嫌命太长了些。”他语顿了顿,小声嘟囔道:这就算了,你甚至还偷拿我金丝罩,真是疯了你。”
纪嘉懿这回没应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晃着翘着的腿,百般无聊地捻起垂在胸前的发丝在指尖打转,袖子亦也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皓腕间的红镯。
行,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良久,在一片寂静中,纪嘉懿有些不耐烦地盯着不远处那块绣这山水的屏风,烛火微晃,其实除了块屏风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在那块屏风后一定有人。
也不知这纪嘉懿打了什么注意,只见她眼咕噜一转,便一手撑脑袋神情倦倦地倚在椅子上,道:“不知这位大人三更半夜留一女子下来有何贵干啊,甚至连茶水都不舍得上一杯,难不成这就是镇邪司的待客之道吗。”说罢,还有意无意地用手叩了叩椅子上的扶手,不满之意颇为明显。
“上茶。”
低沉又带有磁性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语气淡淡分明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又夹带有丝丝冷冽,让纪嘉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屏风后的案桌上正端坐着一个男子,海青色发带随着长发垂落至身后,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正拿着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手中的短刃。
案桌前烛火的暖黄色的光晕撒在他眉眼,竟将原本冷冽深邃的五官映得格外温润,宛如画中谪仙降世,也许陌上公子颜如玉,估计就是形容此人的吧。
当温热的茶水递至纪嘉懿一旁,她便下意识地接过茶盏轻抿一口。
茶水的苦涩瞬间在舌尖炸开,纪嘉懿越品神情便越古怪,喉头滚动两下终究没咽下去,立马扭头就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去。
太难喝了!
“哐当!”
当纪嘉懿杯盏被搁到在木案上发出闷响时,屏风后也传来短刃归鞘的脆响声。
短刃入鞘的刹那,刀背寒芒擦过烛光折射出的冷冽的寒意在樊风澜眉间掠过,不知从那吹来的一股暗风,将桌上那烛火吹得忽明忽暗,竟将他半边脸浸在阴影里,压迫感在无形之中似乎加重了几分。
此刻的他哪还有方才的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分明就是那来索命的玉面罗刹。
“秦大小姐千金之躯饮的是琼浆玉露,食的是黄金米,自然瞧不上我们这些粗人拿井水煮的碎茶沫子。”
玄色袍角扫过屏风底端,樊风澜的的身影从阴影里缓缓走出,他站在屏风前负手而立,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纪嘉懿。
樊风澜唇角微微勾起,可笑意却未达眼底:“秦大小姐好好的不在自家府邸呆着,半夜来酒楼,是料定今日会出事才特意来瞧热闹?”
莫名地,纪嘉懿脑中骤然浮现出前不久在街上听到形容此人的一句话。
玉面无情郎。
啧,好一个“玉面无情郎。”说的话果真是无情的很。
纪嘉懿抬起双眸毫不退缩地对上樊风澜的视线:“怎么,据说安居酒楼菜式繁多,花样齐全,我一不偷二不抢的,哪怕是半夜又如何,饿了还不能来吃饭了?”
云栖城每逢农历初五,初十五,初二十五,并无宵禁,恰巧今日便是初十五。虽说此地民风开放,对女子相对并不严苛,但深夜独自出门,还是个尚未出阁的贵女,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妥.......
可纪嘉懿可不是那被条条规矩轻易框住的寻常女子。
“哦?只是吃饭吗?那又怎会出现在安居酒楼的后院,难不成那菜上的到后院了?还说巧不巧还与我手下打得有来有回的。”樊风澜说完,视线还有意无意地落在那坐在角落几乎要将头垂到桌底下的杜栐。
“来的时候没注意时辰,一不小心就来晚了。”纪嘉懿回答得毫不犹豫,即使是鬼话连篇,但依旧说得毫不心虚。
问这问那的,我又不是妖邪,赶紧识相点,让我回府睡觉。
纪嘉懿双手环臂,虽是笑得眉眼弯弯看着樊风澜,但眼底却闪过一缕不耐烦,心中不知将他骂了几百回。
虚伪。
樊风澜默不作声地蹙起了眉。
此时,一缕不知从哪刮起的夜风透过窗棂轻抚而入,竟吹散了纪嘉懿别在耳侧那被半截被杜栐削掉的碎发,粉腮被发丝轻挠得微微发痒,她便下意识抬手,将那缕发丝轻轻别回耳后。
樊风澜一眼便望见了她腕间的红玉镯子。
女子向来爱美,身上戴饰物本是寻常事。况且玉能养人,就连寻常女子手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个镯子,更别提富甲一方的秦家大小姐,身上的物件往往名贵非凡。单纪嘉懿腕间的红玉镯,光看就知价值不菲。
的确,单看这成色,就连他这个外门汉都能瞧出这玉镯确实名贵,但单凭一个镯子,可吸引不了樊风澜的注意。
樊风澜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他背过身自顾自地接过罡风递过来的画卷道:“你这红玉镯子好生独特,可是西域来的?”
此时纪嘉懿都做好了等樊风澜刨根问底时胡编乱绉的准备了,可没想到他竟然不问旁的反而问起了这镯子。
这樊风澜竟这般敏锐?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不过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她便只好装傻充愣道:“嗯,确实是稀罕货,据祖母说,这是太后娘娘特意请人去西域寻高人所求,它不仅能解厄消灾还能祛病延年呢。放眼望去,整座云栖城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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