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的人正在使用这种材料。最近他们利用它建造出了一种牢笼,能让魔女无法使用任何魔咒。”蔚德说,“这是我从圣殿地牢里拿到的。”
“你进去过?”塞勒锐利的眼神向她扫来。
“是的。那东西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我是最好的人选。”蔚德挠挠头。
塞勒喃喃自语。“如果是你的话……倒也不奇怪了。原来是这样……”
克莱因小心翼翼地开口:“塞勒阁下是看出什么了吗?”
所有的魔女都对这位来自七百年前的祖辈都有一种由衷的尊敬,连比较乖张的克莱因也不例外。
“魔女不认识这种魔咒是正常的,因为我们根本不会使用这种字母的排列方式。”塞勒摇头,“克莱因,你看到的魔咒是以什么形式呈现的?”
“它更像是……呃……把所有字母打乱放在一起?”克莱因说,“看上去像是什么密文。”
塞勒轻声附和:“是的,我们看到的就是乱序的字母。所以对魔女来说,这个魔咒没有任何意义,也不是魔女使用的魔咒。”
蔚德听得有些皱眉。
“不是魔女使用的魔咒,难道会是圣殿使用的魔咒吗?可那些圣徒只能依靠有圣殿标识的徽章……唯一的例外是圣殿的圣子。他会使用魔法。”
蔚德抬头看塞勒:“你见过圣子吗?这种魔咒和圣子会有关联吗?”
当这个问题问出口后,蔚德才惊觉其实自己并没有准备好接受真相。
她还没有把倍尔当成敌人。那个圣子顶多是烦人了一些,会做出一些让她生气的细枝末节的小事——但远不到敌人的程度。
况且,蔚德能看出他对实力匹敌的对手拥有相当充分的尊重和敬意。
倍尔没有伤害过魔女。从他的眼中,蔚德看不出深切的嫌恶、蔑视和怨恨,这和那些打心眼里憎恨魔女的圣殿长老都不同。
长老们是真真切切认为魔女是黑暗带到世间的魔鬼,期盼所有魔女都能从世上立刻消失。
如果这种对魔女不利的材料和那个圣子有关,又或者换句话说,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这件事……
蔚德忍不住闭上眼,眼皮轻轻颤动。她忽略心中的动摇。
——如果真是那样,她将会把倍尔视作真正的敌人。
蔚德的沉默被塞勒当成了对魔女姐妹们的担忧,她安慰蔚德。“不要担心,这不是圣殿所能控制的魔法。哪怕是特殊的圣子,所能驾驭的魔法也是和魔女一样的。”
蔚德迟疑了片刻。
“你是说,圣子使用的魔法,和魔女使用的魔法,是同一种魔法吗?”
“如果在我沉睡的七百年间圣殿没有被其他因素干扰,我可以肯定说,是的。”塞勒说完,又细细思考起来。“圣殿对魔法的研究远没有魔女有透彻,很多圣徒对魔法元素的感知远远不够。在这个基础上,他们不可能有超越魔女的发展。”
听到圣子几乎被排除了嫌疑,蔚德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至少,不会和那个麻烦的家伙有一场恶战了。
克莱因的视线停留在被羊皮纸包裹的碎石片上。
“那这个东西……”克莱因蹙着眉头,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下去。
“你现在所说的这种魔咒,和海怪,以及我身上的那种魔咒的排列方式高度吻合。”塞勒平静地说。“所以,它们应该是出自一个共同的源头。”
“不是圣殿?”克莱因问。“那会是什么?”
塞勒皱眉。“……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她无意识地用牙齿轻咬嘴唇:“当时害得我被诅咒成海怪的那个东西……我始终没有找到罪恶的源头。”
“它藏得太深了。”
蔚德眨眨眼,再次盯住那个不起眼的碎石片,犹豫着问出口。
“你是说……抛开圣殿不谈,魔女其实很可能还有一个潜在的敌人,正藏在阴影里伺机而动?”
克莱因小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塞勒的视线移动到她身上,表情像是有一条毒蛇在她眼前吐着信子。
“说实话,我很想否认你的这个结论。但是……”
塞勒停顿了一秒,终究无奈地叹气。“我做不到。我只能说——”
“是的,很有可能。”
*
从房间出来后,克莱因就立即带着这片碎石片去找魔女集会的其他大魔女。她准备将这些情报告知给她们。
塞勒没有和克莱因走。她蹙眉说要去陆泽恩主城那边看看现在的情况。
“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在城外先观望情况。”塞勒对蔚德说,“我会让一些敏锐的小鸟飞进去看看……不知道过去了这些年,圣殿是一副怎么样的光景。”
“你要小心一些。”蔚德忍不住叮嘱道。
塞勒愣了一下,明艳的笑靥绽放在脸庞上。
“我会的,谢谢你蔚德。”
两个魔女接连离开狗尾草森林,蔚德站在魔女小屋门前的空地待了一会儿,走回屋内关上门。
木屋墙上的垂盆草将柔嫩青绿的枝条垂落下来,犹如美人柔软的手臂,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将它过滤得更为柔和。
柔和的阳光下,安纳静静地坐在屋内藤椅上等待蔚德回来。门刚一打开,他就扭过头来看她,像是一条睁着湿漉漉大眼睛的小狗,乖巧又听话。
“蔚德,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带上我?”安纳迅速站起身,“我只是去了一趟厨房,回来就发现你们都不在屋里了。”
他的面容轮廓俊美冷硬,然而眼神却有些湿漉漉的不安。
“你下次走之前,能不能……”安纳观察着她的脸色,谨慎而忧虑地斟酌话语。
“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你要离开去哪里?”
他站在原地,高大挺拔的身材此刻却因为不安的情绪显得楚楚可怜。
安纳抿起的嘴唇绷得紧紧的。“我绝对不是想要刺探你的隐私。之前的无尽之海试炼,你也是就那样一声不吭地消失在我眼前……”
说到最后,他自己先垂下眼帘小声说道。“对不起,我还是太害怕你会离开我。”
蔚德惊讶地看着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举动。
她虽然确实没有告诉安纳一声,但那是因为克莱因和塞勒各自要去不同的地方,她出门只是送送她们两人,顺便确认接下来的安排。最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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