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絮循声望去,感觉到陆涣身上的杀气,立刻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我是钟离府的婢女,无意打扰,还望两位宽恕。”
“是你。”陆涣盯了她片刻,终于认了出来。
眼前的小姑娘,比起那日,衣着更加光鲜靓丽,但比起在府外的自由洒脱,此时却显得谨小慎微。
不过,一次又一次遇到,是否过于巧合了?
“公子,我们进兰城的第一日,差点撞到的女孩,便是她。”陆涣陈述道。
“或许,还不止那一次。”白衣公子高深莫测地说道,然后俯身捡起地上的那册书,斜倚在书架上,自顾自翻阅起来。
白南絮有些心虚,眼珠上下转动,睫毛也跟着发颤。
钟离府的神秘客人,是她上一世从未接触过的信息,先前确实想来探寻一番。
但很明显,这两位出身不凡,而且一直刻意隐瞒踪迹,是她招惹不起的人。
甚至于,素来高调的钟离萧,都对此守口如瓶,
今天,情急之下,她为了躲避吴蓁儿,也是剑走偏锋。
“为了自保,奴婢习过一些粗浅的轻功,之前险些误闯,今日又为了躲灾来到此处,还望宽恕。”斟酌再三,白南絮决定实话实说。
陆涣闻言,走上前,伸手扣住白南絮的腕。
“确实,没什么功夫。”说完,他便松了手,神色也缓和下来。
“你走吧。”白衣公子淡淡说了句。
陆涣得了命令,也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白南絮站了起来,反射性地向前迈出一步。又想到了什么,蹲了下去,一把抓起地上的瓷片。
因为动作太急,她的手掌被割破。
“血。”白衣公子扫了她一眼,神色莫测地吐出一个字。
白南絮反应过来,立刻用丝帕接在伤口下,避免血落在地面,眼神在房门和天窗之间打转。
“你是为了躲避外面那疯子?她现在,应当还在门口。”陆涣意识到了什么,提醒道。
“如何做,怎么走,你应是心知肚明,我们,便当无事发生过。”白衣公子漫不经心道,又将手上的书册翻过一页。
他这一说,白南絮心中豁然开朗,坦然道:“不错,多谢公子配合。”
然后,她便足尖一点,顺着来时的路线,从天窗离开。
“底子不行,身手倒是不错。”陆涣仰着头,忍不住赞赏一句。
随即他话音一转,半跪下去:“属下保护不力,请公子责罚。”
“责罚倒是不必,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处理。”白衣公子将陆涣招到身旁,低声吩咐了几句。
“公子,你不是从不掺和这些小事么?”听完,陆涣有些诧异地抬眼。
“先前是不愿,如今,却有了些兴趣。”说着,白衣公子将手上的书合上,眉眼间一片释然。
陆涣从他的表情中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问:“难不成,这丫头刚刚撞落的书,正好是公子要找的那一册?”
白衣公子却是摇了摇头:“世上哪儿会有这么巧的事?这本我翻了几页,皆是潦草地写着一些日期,甚至还夹了些银票,应该是谁私藏财物所用。”
“就这种东西,钟离萧也放在藏书阁?”陆涣感到可笑。
“不错,藏书阁藏着的,不止有书,我要找的,可能并非是书的名字,可能是一件物品,一句话,或是……一个人。”白衣公子若有所思地抬眸,看向天窗,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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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从天窗出,白南絮使着轻功翻过围墙时,捕捉到院落里那一抹碧色。
原来,碧丹一直都是伺候着这两位贵客,却从未告知过自己。
白南絮心中虽然有些片刻的落寞,但瞬间又清醒过来,自己一开始不也带着目的接近,对碧丹隐瞒了许多事情么?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不然,连自保都困难。
而碧丹,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将身体僵硬的吴蓁儿扶起,正准备去外院寻人帮助。
突然,她感受到了什么,抬头往墙檐一望,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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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絮回到岔路口,解开包住伤口的丝帕,往下院的方向走,任由血滴落在地,连成一线。
隐约之间,人声渐近,白南絮便双腿一软,倒在了路旁。
手臂压在碎瓷片上,渗出了更多的血。
过了片刻,有奴仆停在了她身侧,惊呼一声:“这儿有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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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临溪亭中,钟离墨等得太久,生了困意,便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咳咳!”咳嗽声响起,钟离墨惊醒过来,发现大夫人正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
“母亲。”他连忙起身,理好自己微皱的衣衫。
“吴姑娘呢?”大夫人神色肃然,一开口,便让人心生压抑。
钟离墨顿了下:“她说自己在钟离府转转,约莫……已去了一个时辰。”
“胡闹!”大夫人眉头一拧:“钟离府也不是处处都可去得!”
她冷冽的目光又扫视了一圈:“阿雪呢?不是让她在此处照看,怎么人影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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