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刚刚礼成,新妇被送入婚房,宾客们准备去看新妇的时候,便听得丹阳郡主发病了。
众人忙赶来院中,连谢蕴雪都好奇的从婚房出来看热闹,一贯的不拘小节。
只见萧从贞状若癫狂,又哭又闹,胡嬷嬷和菖蒲正奋力抓住她,可她发疯时力气很大,手指胡乱抓挠挣扎着,在二人手上都抓出不少血痕。
“**,都**,阿兄也不要我了,他被薛女那狐媚子缠上了,再也不疼我了。”
菖蒲也没想到郡主会突然发病,这出来也没有带药,一时心惊胆战,手忙脚乱的。
“恂儿,恂儿怎么办呢?阿兄以后只爱薛女的孩子,就再也不管恂儿了,啊——”
胡嬷嬷闻言脸色煞白,立刻紧紧捂住郡主的嘴,死命往外拽,不敢让她再继续丢人显眼。
周家的仆妇们也上来帮忙,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郡主拖离了此地。
可郡主刚刚的话,还是被不少有心人听到了,不少赴宴的大臣也在思索,郡主虽是疯言,可亦有几分道理,薛妃若有了儿子,就是晋王的嫡长子,当然比萧恂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子更有继承资格。
然王氏兄弟都是萧济旧臣,他们本就更支持萧恂即位,萧恂有王氏兄弟的支持,薛妃的儿子真能动摇萧恂的世子位吗?
女郎们的担忧倒是和臣子们不同,只见裴静女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道:“这宴上就数我跟郡主说话多,该不会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吧?真是罪过罪过。”
谢蕴雪安慰她道:“郡主发病时,你又不在跟前,别总是胡思乱想的。”
裴静女一转头,见是谢蕴雪在跟自己说话,不由睁大了眼,“你今日成婚,怎么不在婚房却在这儿?”
“来看看热闹。”谢蕴雪笑了笑。
裴静女催她回房道:“你赶紧儿回房去,规矩都乱了,待会儿我们还要去闹你的洞房呢。”
谢蕴雪这便回了房,丹阳郡主也被带了下去,这场闹剧算是暂时平息了。
周大舅和周必昌则继续热情地招待着宾客,可闹了这一场,众人也都没有什么饮宴的兴致了,敬酒一轮后,就陆续有宾客告辞,周家开始送客,婚宴很快就静了下来。
*
另一边,丹阳郡主被送回东府后,依然哭闹的很厉害,仆妇们要给她用药时,萧从贞抗拒的厉害,满屋子乱跑,书架桌椅也被她掀翻了一地。
萧湛得知消息后
便匆匆赶来看她。
“阿贞。”
萧从贞一看到兄长便大哭不止一个猛子扑到他的怀里把人撞得脚步踉跄泣道:“阿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不疼我了?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萧湛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别怕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不就在这儿吗?我不走。”
“你以后是不是都只喜欢薛妃和她的孩子了?你不要我和恂儿了那我和恂儿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萧湛微微蹙眉安抚道:“你和恂儿都是我的家人我不会不要你们的。”
“你骗人你被薛妃那狐媚子迷住了全然不顾手足之情你不要我你也不要恂儿你嫌弃我们嫌我累赘嫌恂儿不是你亲生的你以后有了亲生骨肉就再也不在乎他了。”
萧从贞忽然激动了起来奋力挣开他的手臂目露惊恐道:“你就是想逼死我们你想我们都**好给薛妃母子腾位置!”
“你疯了在胡说什么?!”萧湛脸色突变立刻用力捉住她的手臂将她锁在怀里又给一旁的仆妇使眼色。
仆妇们会意立刻上前用帕子捂住郡主嘴鼻将其迷晕后萧湛把人抱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这边人刚安生下来唤春也闻讯过来了关心询问着“郡主怎么了?还好吗?”
萧湛连忙拥着她出去“你过来干什么?这里太危险了你没看到她刚刚发疯的模样我都险些制不住她
唤春边跟他往外走着边回望了床上的郡主一眼“我听说郡主犯病了来看看她。”
“**病了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何况她也不会领你的情。”萧湛送她回房休息。
两人回了卧房后萧湛却只是扶着她躺下帮她放下床帐嘱咐道:“你先睡吧不必等我我再去看看郡主。”
唤春心里虽有担忧却没说什么只嘱咐他道:“早些回来别太累着了。”
萧湛又低头吻了吻她便出屋了。
唤春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事百转只觉郁郁不乐。她摸了摸床侧空落落的他去看郡主了不知几时才会回来。
晋王有责任感不蓄姬妾只守着她一人她嫁了一个好丈夫不必跟姬妾们斗智斗勇的争宠。
可现在奇怪的是她的丈夫被
妹妹吸引走了一部分注意力,而这个妹妹是丢也丢不掉,割也割不断,竟然比那姬妾还要难缠,跟郡主斗智斗勇,反倒更让她心力交瘁。
唤春辗转反侧。
夜深时,萧湛才又回房,他以为唤春已经睡熟了,便轻手轻脚的上床,免得惊扰了她,谁知下一刻,一双柔软的手臂便绕了上来,环住了他的腰。
萧湛脊背微僵,他握了握她的手,在她身旁躺下,柔声道:“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唤春低了低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半晌才鼓起勇气道:“殿下,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和郡主过下去吗?”
萧湛心中一动,勉强道:“她有这病,我不管她,又能怎么办呢?”
唤春抿了抿唇,迟疑道:“有些话可能不该说,可我嫁给了殿下,又有了殿下的孩子,所以我想跟殿下好好过日子,给我们的孩子一个美好的家庭环境,让他有父母完整的爱,可以健康幸福的长大。”
“你想的自然也是我想的,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平安健康的长大。”萧湛手掌抚上她的小腹,柔声道。
“可是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唤春勉强笑了笑,“殿下和郡主和世子是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就显得我好像才是那个介入别人家庭的外人一样,和你们格格不入。”
萧湛一怔,有些不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女人怀孕就会这样敏感多虑吗?
他把她搂到怀里,安抚道:“别胡思乱想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自然更亲近,我和你和孩子的关系,当然和郡主和恂儿不同。”
唤春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二人并头睡去。
……
翌日下午的时候,谢蕴雪和裴静女一起来了一趟东府,探望郡主的病情。
丹阳郡主是在周氏的婚宴上犯病,如今谢蕴雪作为周氏妇,理当来问候致意。裴静女则是觉得是自己言多有失,心怀愧疚,故而也来看看。
去岁重阳一别后,唤春和谢蕴雪总有小半年不见,二人久别重逢,自是欢喜不尽。一个祝贺对方新婚,一个恭喜对方有孕,欢笑一时不绝。
唤春如今是王妃了,兄长也嘱咐过她不要提及他们的往事,不要让她难做。谢蕴雪自然知道事情轻重,只是昨夜亲眼见了丹阳郡主的疯症后,不由感慨有这样难缠的小姑子,唤春虽是高嫁了,可在东府的日子过的也未必容易。
简单问候后,唤
春便笑道:“你新婚第二日便来看我,倒叫人怪不好意思的,打搅了你们新婚小夫妻独处了。”
谢蕴雪摇摇头,笑道:“上午敬公婆是忙些,下午得闲了,便迫不及待来看看王妃。”
裴静女也笑道:“记得我们三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去岁郡主犯病,晋王请了贵女们去栖玄寺祈福,也不知郡主此回犯病,情况还跟上次一般严重吗?”
唤春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呢,郡主的病,都是晋王在照顾,我也说不上情况如何。”
裴静女叹道:“都怪我话多,也不知哪句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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