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雪开心的笑了:“我没受委屈,赵承显要我拦住你,不要与他争夺皇位。”
沈复回深情的看着陆成雪:“我本来就没想与他争,他心思深沉人又狠,我只怕他真得到了那个位置,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盛世将付之一炬。”
“我也觉得他不适合,要不你去争一争好了。”陆成雪玩笑道。
沈复回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文弱了,眼神里多了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或许男人天生就会被权利吸引:“你真的希望我去争抢吗?”
陆成雪神情认真起来:“我内心是不想的,我一直记得你说要带我离开这里,只不过,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我的傀儡,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应该束缚你……对了,我还没来及的问你,你是怎么想的,想争吗?”
沈复回看着陆成雪温柔的眼神,心里欢喜的要死,他也顾不得回答陆成雪的问题了,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一开始非常温柔,跟小鸡啄米似的,看陆成雪不拒绝,反而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越亲越急不可耐,直到两人气喘吁吁,陆成雪开始推拒着他,才不得不停下动作。
两人喘息着,对视着,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
陆成雪脸颊粉红,双眼波光凌凌,嘴唇明明什么也没涂,却像是浸满了胭脂,沈复回简直不敢想,她这副神态要是被别人瞧了去,他怕是疯的想杀了对方。
沈复回心脏狂跳,仿佛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开口的声音有一丝低哑:“与我成亲吧,雪儿?”
陆成雪瞬间将头埋进他胸口,好一会儿,才道:“好。”
沈复回紧紧的将她抱在胸前,如获至宝,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满足过。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平复心情,沈复回仍旧不肯松开她,只是姿势从站着,变成了坐着。沈复回坐在凳子上,陆成雪则坐在他腿上。
沈复回与她小声耳语:“太子本来不用死的,是赵承显派杀手在箭上涂了毒。”
陆成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沈复回更是惊讶:“你也知道。”
陆成雪点点头:“我猜出来的,陆渊死之前,我去见过他一面,他告诉我,赵承显当不了太子。”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才是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选,他爱你的母亲,所以对你爱屋及乌。”陆成雪说。
“他只是老了,不是傻了,他不会把皇位交给我,我从黎阳来,在朝中无根基,他怎么放心,虽然他不是一位好父亲,却是一位好君王,所以才费尽心机的除掉丞相,不过是怕奸臣权利过大,拥兵自重,扰乱太平盛世罢了。”
陆成雪抬起头来,望向沈复回,隐隐有些担心:“那他现在如此看重你,在朝中又处处帮你立威信,是图什么?”
沈复回点点她的鼻尖:“自然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其实二皇子挺适合做皇帝,他从不参与太子与三皇子的党争,看似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其实步步为营,朝中没有一个人提起他不是赞不绝口的,有城府又稳重,小事不拘小节,大事也临危不乱,能提出关键性意见,如今,陛下最信任的皇子其实是他。”
陆成雪捏住沈复回的手指:“你对他评价这么高?”
“我与他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得到,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愿他继承了大统,能做一位好皇帝。”
第二日,皇帝病危的消息悄无声息的在宫中传开。
赵承显又急又喜,他马上就要成功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定心神,他先前已与德妃私下联系过,确认皇帝是真的起不来了,嘴里心心念念的就是那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沈慧,赵承显觉得非常讽刺,白月光若是真的那么坚不可摧,皇宫里就不会有佳丽三千,现在快死的人了,倒是追忆起往事了,可惜呀,郎有情,妾无意。
天气格外冷冽,众皇子皇孙皆等在皇帝的寝宫外,有年龄小的,已经冷的受不住了,开始小声啜泣,被他的母妃悄悄的捂住嘴。
赵承显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连大氅都没有穿,他冻的脸颊生疼,耳朵通红,神色也非常的焦急,看起来一定是最孝顺的儿子。
过了好一会儿,周喜平终于出来了,他喊三位成年的皇子进去说话。
皇帝只穿着亵衣亵裤,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花白的头发枕在头下,消瘦的脸颊看起来毫无血色,他呼吸粗重,即便是儿子们到了床前,他也没睁眼。屋子里的焚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草药味儿,更显得他大限将至。
直到皇子们行完礼,他才悠悠的睁开双眼,眼神疲惫不堪,他看着三位身姿挺拔的儿子们,心里却想的是,曾经我也是如此英姿飒爽,可惜时不待人,我的时代终于要结束了吗?不,我不甘心,我要将这盛世永久的延续下去。
“都起来吧。”
“谢父皇。”“谢陛下。”
皇帝的眼神定格在那个说“谢陛下”的人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即便没什么力气了,但还是生气。
沈复回无所畏惧的回视着对方。
皇帝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他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朕大限将至,也没几日可活了,只盼着你们能兄弟和睦,让大梁盛世,再创辉煌。”
“父皇,您千万别这么说,儿臣近日每天拜佛,佛祖一定会保佑父皇长命百岁的。”三皇子说的情真意切。
皇帝勾了勾嘴角,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如今肯陪着他做戏,他也只当是他一片孝心,他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三皇子赶紧握住,跪倒在床边:“父皇……”
“承显,你从小没了母亲,父皇又忙于政事,如今你能这么优秀,也不枉你母亲拼尽全力把你生出来。”
“父皇,我是您的儿子,有您这个榜样在,我不能不优秀。”
皇帝欣慰的捏了捏赵承显的手:“好孩子。”复又喊道:“承平。”
二皇子也赶紧凑到皇帝跟前。
皇帝从三皇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握上二皇子的:“你一向自律,不需要人操心,朕对你最放心,不管将来谁继承皇位,你答应我,一定尽心辅佐?”
赵承平声音哽咽,眼睛微红,他攥紧皇帝的手:“父皇,儿臣一定做好您嘱咐的事。”
皇帝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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