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先前和阮师打起来的动静并不大,反而是和尚们大喝梵音惊着了裴府上下的人。
大老爷率人赶来时,正碰上程念影扶着裴伽从后院出来。
一见二人身上都是血,面上猝然变色:“贼人好大的胆!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动手!”
其余小辈慢了几步赶来,见了这情景也吓得不轻,再说不出先前不以为意的话来。
“咱们得再快些到寺里去。”大老爷沉声道。
众人闻声点头,大为认可,也不扎堆在这里安抚了,赶紧着先去给自己挑兵器了。哪怕是姑娘家也要揣把**在身上才安心。
九姑娘没急着走,拿帕子细细给程念影擦了擦血。
她初时以为那血是溅上去的,而后才发现程念影那里有道长长口子,顿时惊得变了脸色。
“这好狠辣的贼人!与咱们裴府到底有什么仇怨?”
程念影正要开口,裴伽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摇了两下。
程念影便什么也没有说。
而九姑娘也只是感叹一句,并不觉得程念影这里会有答案。
她的妹妹十四娘年纪更小,这会儿倒爬上凳子,冲程念影颈间吹了吹。
顶着一张稚气的脸道:“不痛了,不痛了。”
没一会儿楚琳将他们两个架走去上药。
“老四,你留步。”大老爷叫住了裴元纬。
裴元纬应声,与大老爷一前一后地走到后院儿。
大和尚小和尚还在翻找后院的异常,大老爷望着他们的动作,驻足道:“贼人是冲小禾来的吧?”
裴元纬攥紧手指,喉间哽住。
“难怪提起去悬空寺,殷家出的主意?”大老爷又问。
“……不是。”
“哦?”大老爷对这个倒也不怎么在乎,紧跟着道:“我想若是殷家出的主意,皇寺之门也未必登不得。”
“躲一躲也好。”大老爷又这样说。
“御京恐有变天之象,你们也不必急着复职,不卷入朝
堂便是好事,等到雨过天晴那日吧。大老爷轻叹。
裴府除了大老爷外,皆是入仕做了官的,只是因家中老母去世,他们方才回到河清守孝。到如今,已过了孝期,正该重新启用了。
“御京变天?裴元纬明白过来,丹朔郡王走得痛快恐是为这个。
“嗯。
如裴元纬他们这般在朝中做官的,多的是不便打听之事。大老爷反而没那样多顾忌了,他有旧友在御京,从些细枝末节便能分析出御京动向。
“且有得一番厮杀呢。
*
裴府第二日正要接着上路,客栈门外却来了一行人。
为首之人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芝兰玉树,模样出众。
他走进门,裴府众人倒难生起提防之心,只好奇看过去。
这时殷平欢喜地大喊了一声:“大人!
是……殷家子弟?如此年轻,已做了官!
不愧是殷家。
众人压下惊讶之色,齐齐回头去找寻程念影的身影。
这时大老爷亲自迎了上去:“敢问阁下是殷家的?
“殷恒,我父殷辉义。殷恒客客气气地一拜。
经岑家一事,很难有不知道殷辉义就这么一个独子的事儿了。
听说不少人都怕极了怠慢这位公子。
大老爷也是一激灵:“眼下裴府招惹了仇人,无暇招待殷公子。
殷恒道:“我知道,我是前来护送你们的。
这时程念影才从楼上姗姗来迟。
她拢着厚厚披风,还未走近,殷恒便当先仰头冲她一笑,道:“我将你送到,便去赴任新职。
程念影原本推拒的话,倒一下堵了回去。
“是要上路是不是?走吧。殷恒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殷家做到这等地步,裴府岂能不受宠若惊?
几房的长辈们,匆匆朝程念影看了一眼,心底恍然有了数。
殷恒也并不与程念影多
说话说护送便当真护送在裴府队伍的后头倒弄得裴府不好意思起来。
“如今人人都知道不能朝这殷家公子下手他却来护送咱们。”
楚琳远远朝那年轻公子看了一眼敏锐地问:“他是不是对小禾有些亲近?”
裴元纬听见这话眉头紧锁。
贼人与丹朔郡王谁更可怕呢?
**。
楚琳转头见丈夫脸色难看还不明所以只当是为贼人发愁便默不作声握住了他的手。
对面的酒楼里面具男子抬手合上了窗户转头再看身侧岑瑶心脸色发白身形抑制不住地颤抖。
“那就是殷辉义的儿子。”
就因为他!
就因为他!
“你运气不好啊。”面具男子笑道“岑家因他而倒今日又因他动不得手。”
岑瑶心张嘴竟是气得生生吐了血。
血点子铺在她的唇边男子伸手勾起她下巴反觉得有了别样的美丽。
岑瑶心察觉到他目光有变狠狠心一咬唇主动从轮椅上跌下来将头倚在了男子膝头:“还请楼主助我。”
男子低头没说自从发现这“江禾”身上有异后他本就是要抓她的!
嗯还得抓活的。
*
此后几日裴府再未遇袭。
“到了!”下人欢喜地喊了一声。
众人这才纷纷下马的下马出马车的出马车。
其余人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抬头一看看见“悬空寺”三字顿时一怔。
“不是去逾松寺?”
“怎么到的这里?”
皇寺通体木制
走得近些便见大门紧闭云雾加身金漆细细描过门柱有种神秘而庄严的压迫感。
“这里……平日不受香火吗?怎的连门也未曾打开?”众人面面相觑。
大老爷沉住气,令人上前叩门。
门倒是开得很快。
小沙弥探出头来,头一次见这么多人拖家带口地来皇寺跟前。
“阿弥陀佛,请诸位往别处去。悬空寺不接外客。”
裴伽的师兄弟们凑上前去,道:“你这庙里怪哉,岂能将向佛之人拒在门外?”
小沙弥见他同为和尚,但也没有让步的意思,双手合十平静重复道:“请去往别处。”
这时殷恒也下了马,他道:“殷氏曾向寺中添万金香油,而今到了门前,却也入不得内吗?”
“香客有心,佛祖会护佑香客。”小和尚道:“但还是请去往别处。”
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却被拒之门外。
虽知皇寺难进,但也没想到不近人情到了这等地步。裴府的小辈们登时坐不住了。
大老爷却神色怪异。
殷恒出马都无用?他以为是殷家提的议来悬空寺,但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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