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正是杀人防火作恶时。
地牢的路上散落了几块不知是谁的血肉,路过的老鼠雀跃地奔去,又被突然落下的黑色靴子惊住,缩回了阴暗的角落。
来人穿了披着件底部秀着一圈白色云纹的黑色斗篷,脸上扣了一张没有任何装饰的玉白色面具,沿着两侧牢门中间的小路径直前行,直抵达最后一间铁门前,才停下脚步。
牢门是铜制的,落了锁,只在下方开了一个约莫半个小腿宽的口子,供食物进出。
斗篷人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寻到对应的那一把对准锁口,打开牢门。潮气与恶臭顷刻扑面而来。
斗篷人站在门口,等里面的味儿散出去了一些后,才淡淡询问:“你可想好了?”
牢门内,一人半靠在墙上,低垂着脑袋,他已是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头发都打了缕,凌乱地垂着。他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是微弱的,好似已经死了。
斗篷人见此,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东西能护你多久?”
男人还是不说话。
斗篷人继续道:“它只能使用三次,而它已经被用过两次了,你只剩下一次机会。”
那人闻言,脑袋小幅度地动了动,他的眼皮好似抬了抬,透过油腻腻的发丝看了过来,半晌,忽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斗篷人皱眉。
“笑可笑的事。”
“什么可笑之事?”
“我以前总听人说,会叫的狗不咬人,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笑话,却没想到今日见到了真的。”男人悠悠道。
斗篷人面色倏然一冷,他身形一晃,一巴掌抽在了男人的脸上。
他力道用的十足,直接将人嘴角抽出了血。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斗篷人厉声呵道。
那人偏头吐出一口血,扬了扬眉:“你敢么?”
斗篷人霎时一噎,双手陡然攥紧,男人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敢杀他,他不仅不能杀他,还不能对他下太重的手。不然,一旦让他将那东西最后一次的机会用了,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他阴沉着脸,语气阴郁:“我就算是不杀你,我也有千万种法子折磨你,我劝你最好实相点儿,把东西交出来!”
男人又是一声笑,他什么都没说,但这笑却将嘲讽与轻蔑演绎了十成十。
斗篷人更气了,他上下牙用力要在一起,体内真气攒动,身上的斗篷都随着心中的怒火而一鼓一鼓,恨不得马上就活剐了眼前的男人,他兀自气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而又笑了。
“空空道人死了。”他满怀恶意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脑袋微微动了动,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后,悠悠道:“他本就不干人事儿,死的挺好。”
斗篷人讥笑一声,又道:“小孙爷也死了。”
男人面色一变,头皮一紧,耳朵向后绷了绷。
“现在只剩你一个还活着的了。”斗篷人弯下腰,一把攥住男人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拽,迫使他靠近自己,“你说,尊上对你的耐心还能有多久?”
男人不说话了,嘴角逐渐向内抿,缓缓向下拉
“等尊上对你的耐心耗尽……”斗篷人低哑的嗓音宛若阴影处伺机而动的毒蛇,紧盯着它,“我也就不需要对你客气了。也不知道,你这幅皮囊,能熬得住我多少种手段……”
男人垂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颤了颤,唇向内轻抿,最终也只是从鼻尖发出了一声冷哼。
斗篷人却又笑了,他已是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恐惧,是了,没有人在面对死亡时是不恐惧的,眼前这人之前仗着手里的筹码有恃无恐,可现在,他的筹码很快就不做数了,“我会从你的大拇脚趾开始,一点点剥掉上面的皮,每剥掉一只脚趾的皮,我便会在上面淋上蜂蜜,再在旁边放一堆蚂蚁……”
他一字一句,生动又清晰地描绘着:“那些蚂蚁会嗅着气味过去,沿着你的脚底一点点向上爬……它们会爬过你的血肉……一点点爬满你失去皮肤的大拇脚趾……”
他说的太过残忍又太过变态,空中,不知有谁呼吸一乱,斗篷人面色霎时一变:“谁?!”
他一声大呵,身影一晃,便已出了牢门,直奔声源处而去,他的右手探出斗篷,露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手指向内半扣,尖锐地指甲狠狠抓了过去。
他的指甲在火光下泛着青紫的光,抓过去时竟是隐隐带出了破空声,一爪落空,随着惯性向前,五指深深嵌入墙壁,再拔出来时,石墙上已是多出了五个手指头的洞。
他凝眉转身,瞧见了一道向牢门外疾驰而去的影子,他一边追,一边气沉丹田,厉呵道:“拦住他!”
声音在牢房内炸响,顺着走廊一路抵达牢门口,守门的几名小卒听见,立马拔出武器并排堵住牢门。
却见月光下,一道黑影如风般迎面窜出,他们提刀便砍,熟料,那人竟是避也不避,双手一左一右向前一推,刀砍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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