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离得远些只能看到银色的小人和金色的小人打打杀杀,兵器碰撞的脆响混杂着惨叫声回荡在夜空。
洛三勒马停在宫门前,对怀里的人说:“萧润的的兵力并不充足,所以他绕开了你直接对着皇上和二皇子出手,这里交给我,萧寒,你带人去救驾!”
萧寒来不及思考宋清儿是如何判断萧润兵力不足的,可他不可能放心让宋清儿一个人在外面迎敌。
“暗卫听令,一队人跟我去勤政殿,剩下的留下随三皇子妃迎敌,务必护好三皇子妃的周全!”话音未落,萧寒已带着半数暗卫策马冲入宫中。
就带一队人能有胜算吗?洛三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想。
哎,算了。
她知道让萧寒带更多的人走,他肯定不会同意,如今她只能速战速决。
不过还好,打架她最在行了,洛三翻身下马将披风扯下,手中软鞭啪地一声抽在地上,地面顿时裂开一条缝隙。
勤政殿内。
殿内烛火歪斜,明黄色的龙椅旁倒着数具侍卫尸体,朱红大门被劈开一道裂缝,鲜血顺着门缝蜿蜒流淌,像极了除夕夜未干的春联墨迹。
萧泽被绑在角落,胸前衣襟已被鲜血浸透。
萧寒手握银剑,脸色铁青地看着萧润:“你疯了!”
“我是疯了,萧寒,你要想你的好二哥活着,就乖乖放下剑,把虎符交给我,助我登基。”萧润哈哈大笑:“我心情一好,他们也能活得久一点不是?哈哈哈哈哈。”
说着,萧润身后的亲卫已将刀架在萧泽颈间。
萧寒眼角余光扫过地上侍卫的尸体,那些熟悉的面孔是父皇最信任的大监,“父皇人呢?我母妃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死了!”
萧润眼中划过狠毒和爽利:“那老东西不知好歹,一直不肯在写诏书,可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这大好江山,也该换个人坐了!”
萧寒紧握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他死死盯着萧润那张因疯狂而扭曲的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父皇平日里待你不好吗?你病了他去看你,你学不会骑马他亲自教你,萧润你真是个畜生!”
“少废话!萧寒,别逼我动手!”萧润拔出腰间佩刀,刀尖直指萧择的腹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要么交出虎符,要么看着萧泽死在你面前!”
萧泽脸色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可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他拼命摇头,眼神里满是焦急与绝望,似乎想阻止萧寒接下来的任何举动。
萧寒还是放下了剑,举起手说:“虎符不在我身上。”
萧润冷笑一声,再次往萧泽身上捅了一刀。
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萧泽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垂下,萧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破口道:“他要是死了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萧润一脚踹开旁边的案几,笔墨纸砚散落一地,“那在哪里?你到是说啊!”
“在我书房的暗格里,需要我的手掌放上去才能打开。”
“好,我信你一次。但你若敢耍花样,我保证,这勤政殿里的人,包括你那个半死不活的二哥,都会给你陪葬!”说罢,萧润厉声吩咐手下:“把他绑了,跟我去三皇子府!”
洛三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勤政殿空无一人,她骂了句脏话,快马加鞭地回了府。
三皇子府上。
书房里,萧寒被押跪在地上,萧润靠在他的桌案前,把玩着腰间玉佩,随行的人在房间里搜索,很快找到了萧寒说的暗盒。
“你可别让我失望!”萧润抓着他的手放上去。
盒子上有一个掌纹印,果然和萧寒的手一样大,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暗盒的锁扣应声弹开,萧润涌起兴奋,可指尖触及的却不是冰凉坚硬的虎符,而是一团柔软的丝绸。
“萧寒!你敢耍我!”萧润勃然大怒,一脚踹向萧寒心口。
萧寒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却缓缓抬起头,勾起一抹笑容,他猛地撞在盒子上,刹那间火光四溅,这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盒子,这是他书房里所有炸药的开关。
“轰隆——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让人来不及思考,萧润被气浪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口中腥甜翻涌,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萧寒,不敢相信萧寒竟然不惜和他同归于尽。
一阵连环爆炸,书房的屋顶彻底坍塌,萧寒被掉下来的木桩掩埋了半截身体,他咳出几口血沫,视线开始模糊,但嘴角那抹决绝的笑容却未曾消散。
还好二哥在外面。
还好清儿没有随他一起。
这一世,他保住了二哥,虽然不算圆满,可也知足了,只是清儿,说了以后要和你一起看烟花的,对不起,我食言了,如果有来世,我想和你白头偕老……
半月后。
宫墙内的血腥味渐渐被秋雨冲淡,萧泽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心里的痛楚却丝毫没有减轻。父亲母亲的丧事刚过去半月,朝堂里的重臣就打着国不可一日无军的口号,让他早日登基,可真的是荒唐至极。
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来到三弟府上。
三弟的书房恢复成了和之前一样,听府上的下人说,所有的瓦砾都是宋清儿一点一点收拾和复原的,书案上那道被爆炸灼烧的焦痕也是她用钉子和红漆恢复了原样。
那日书房爆炸的轰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他始终忘不掉宋清儿丢下马冲进火光里的身影,那一刻他躺在地上想,她竟然爱三弟到如此地步,可现在冲进去分明是白白送死,可不过片刻,宋清儿就抱着萧寒从火光里冲了出来。
萧寒救的及时,只是浑身有严重的烧伤,昏迷了数日才醒来,醒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萧泽从没见过如此黏人的三弟,虽然三弟黏的不是他。
而是宋清儿。
他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变得油嘴滑舌,整日里围着宋清儿打转,嘴里媳妇长媳妇短的,连他这个二哥都变成了旁人。
萧泽每次来府中探望,总能撞见萧寒正端着亲手熬制的热粥,小心翼翼地吹凉了喂给宋清儿,或是笨拙地为她描眉,动作生涩却满眼温柔。
有一回,萧泽忍不住打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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