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水牢里传来了阵阵惨叫声,路小池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次的疼痛都让他无法控制地颤抖。
“这么打下去,不会死吧?”一名弟子说道:“这要是死了可不好交差。”
“今天大师兄还来看过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和大师兄是什么关系。”另一名弟子说道:“如今季师兄可是名声在外。”
“可惜了,有个勾结魔宗的师尊。”一开始说话的那名弟子摊开手,道:“你说镇南仙尊真的勾结魔宗了吗?”
“宗主是这么说的,咱们就当是……”这弟子的话说到了一半,只觉得头晕,他看了眼自己的同伴,发现对方也是这样,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双双倒地了。
一只鸟直接从旁边飞了出来,嘴里依旧叼着那根树枝。
万花宗的东西,果然效果非常好。
季观棋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他确定这两人晕了之后,便立刻上前将挂在了上面的路小池解救下来,而后给他吞下解药,路小池悠悠转醒,季观棋低声道:“小池?小池?你的师尊和师弟师妹在哪?”
路小池刚要说话,眼神却忽然露出了惊恐之色,季观棋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反手抬剑,挡住了身后一击,手臂震得有些发麻,但好歹挡住了攻击,于是便看到了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乔天衣,对方一脸慈爱道:“观棋,你怎么不听话呢?和乌行白待久了,果然也学会他那一套邪魔歪道的做法了,这可不行啊。”
话是这么说,可乔天衣手中的攻势却根本没有放水的意思,招招紧逼季观棋,季观棋的修为虽然算得上青年一辈的顶级,但比起乔天衣而言还是逊色不少,被一掌击在了胸口之后,忍不住扶剑半跪在了地上,呕了口血。
“观棋,之前的伤势如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这可不行。”乔天衣收了攻势,道:“乖乖认错,告诉天下乌行白勾结魔宗,以后本座便拥护你为镇南殿的新主人,如何?”
季观棋冷着脸没有回答,他唇角溢血,眼神微冷。
“观棋,这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难道行白那样对你,你还不忍心伤害他?”乔天衣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若真是如此,本座只能说你会被那样对待,都是咎由自
取的,都对你那样过分了,你居然还不忍心对他动手,这样着实是自轻自贱。”
“若乌行白真的做出了勾结魔宗之事,我自然会将此事公之于众,但若他没有,我也不会将这污水扣在他的头上。”季观棋很少撒谎,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谎言之一,因为他太清楚魔宗宗主就是乌行白,可如今他却在此为对方辩驳,季观棋抬手擦去了唇角血痕,道:“若他是邪魔歪道,那屈打成招,残害普通修士的乔宗主,又算是什么名门正派吗?”
“季观棋。”乔天衣唇角下压,眼神阴冷地从季观棋的脸上掠过,他道:“慎言。”
季观棋扯了扯唇角,觉得可笑极了,他将路小池挡在了身后,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敬爱的尊长,重生回来之时还曾经想要改变对方必死的命运,如今却得知他才是最卑鄙的那个人。
无论是他季观棋还是乌行白,一切不幸因乔天衣而起。
“观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乌行白已经不会回来了,而你风头正盛,若是此时进入镇南殿,定然能稳住跟脚,你不想成为更高的人吗,不想拥有更高的地位吗?”乔天衣抬步走到了季观棋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施舍般地说道:“还是说,即便乌行白那般瞧不上你,你依旧一副软骨头的样子,任他欺辱?”
“又或者说……”乔天衣阴冷道:“身为徒弟的你,对你的师尊,抱有不该有的心思?”
乔天衣话音刚落,君子剑的剑气裹挟着灵力直扑他的门面,乔天衣几乎是立刻后退了一步,他又抬手猛击上去,本该退让的季观棋此刻却一咬牙选择迎难而上,他伸手攥住了乔天衣,强忍着灵力直击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了石壁上,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而乔天衣却是飞快的掀开了自己的衣袖,果然看到了伤口。
就在他再次看向季观棋,试图夺走季观棋手中的万灵草时,季观棋却将万灵草直接吞咽了下去。
“修真界最后一株万灵草。”季观棋扯动唇角,道:“如果还想要,只能请宗主亲自去一趟四象两仪了,但是……那可是秘境,两大顶级秘境之一,宗主,你敢去吗?”
季观棋曾经去过,如今他询问乔天衣,乔天衣的脸色阴沉无比,他抬起手直接捏住了季观棋的下巴,然而万灵草吞咽下去,直接
化为了药力乔天衣一字一句道:“你很好。”
他猛地将季观棋甩开一直缠在手臂上的蛇骨索飞出狠狠缠在了季观棋的脖颈上季观棋被他用力拉扯摔在地上狼狈极了。
“蛇骨索。”季观棋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谁的武器他震惊地看向了乔天衣。
“你该死。”乔天衣的蛇骨索缠在了季观棋的脖子上一直收紧季观棋痛苦地微微仰起头躺在地上他试图去拿自己的剑想要将这蛇骨索斩开却被乔天衣踩住了手狠狠碾在脚下他道:“原来你的意图在这里季观棋你先杀了我?可笑啊你居然能放过对你那般欺辱的乌行白却要来杀我一个为你出头的尊长季观棋是非不分恩怨不明你算什么君子剑?”
“乌行白为何如此你比我更清楚。”季观棋几乎快要说不出话了他眼前阵阵昏暗却咬着牙道:“你……不配……”
季观棋后面的话都没能说出口便被乔天衣直接拧碎了右手的骨头疼得直接昏死过去。
他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今对他而言该做的已经做了他的目的达成了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
正如曾经乌行白对他的评价一样他季观棋其实才是一个真正的赌徒他季观棋才是真正的性格执拗不畏生死。
如果足够幸运他就能活着出去如果不够幸运真的死在这里那拖着一个乔天衣来一起上路季观棋也不觉得亏。
他在剧痛之中陷入了昏迷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原本挂着路小池的锁链都缠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却比路小池更惨两根锁链直接穿透了他的琵琶骨鲜血淋漓伤痕累累让人不忍去看。
四周都被封锁了一个弟子都没有季观棋醒来就看到一人站在眼前他听到对方说:“醒了?我本想直接杀了你的可是仔细想想若是这样就弄死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乔天衣就站在季观棋的面前他道:“万灵草……你倒是真的不怕死啊。”
季观棋没有吭声他浑身剧疼难忍垂着脑袋此刻活着的每一秒对于他而言都是折磨。
“不过即便是万灵草毒素也能压制一段时间一个月足够我杀遍修真界
他们记住
“三天。”季观棋有气无力道。
“什么?”乔天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最多……还能活三天。”季观棋笑了一声血从他的口鼻淌下来他道:“那根树枝是白枝本身无毒无害但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所有搭配的药草效果强上十倍不止。”
若非乔天衣急着动手也不至于会在这里中招季观棋笑了起来不得不说恶人恶报。
乔天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蛇骨索再次缠上了季观棋的脖颈在他脖颈处勒出了一道狰狞的血痕他道:“三天也足够我杀不少人了。”
“除非你得在这三天内能直接压制乌行白。”季观棋眼中带笑他道:“可惜你做不到不然你早就囚禁他了何必等到今日。”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乌行白?”乔天衣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他道:“你不会还指望他来救你吧若是他能来救你早就来了如今却没有半点动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生死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你太高估自己了季观棋。”
“我应该叫你宗主奚尧还是……天道石碑呢?”季观棋轻轻扯动唇角道:“一个早就该死却靠着虐杀亲生儿子苟活的……畜生。”
季观棋还是第一次骂人“畜生”。
这次是为了乌行白而骂的。
“你知道什么?”乔天衣脸色顿时一变他道:“乌行白告诉你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三天宗主若是你现在杀了我三天后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季观棋气若游丝他强撑着精神扯动唇角笑着道:“你早就该死了。”
只要乔天衣死了就顺应了他本来的命运乌行白身上属于乔天衣的天谴自然解开了而只要他季观棋死了他转移到乌行白身上的天谴也自然可以解开了。
季观棋略微垂眸心中叹了口气。
若是真的到了这一步……若是真的到了这一步……
那也算是命了。
季观棋将每一步都算得很好时间这样仓促他几乎是绞尽脑汁将能想到的都考虑到了他甚至都未曾来得及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然而总有事情是超出他的预料当路小池站在他面前的
时候,季观棋下意识愣怔了一下。
“观棋,你说你和路小池是至交好友。乔天衣,又或者是奚尧,他站在季观棋的面前,轻轻拉扯着足以让季观棋有些喘不上气地蛇骨索,而后道:“难道你不知道路小池到底是谁吗?
“我的同类,告诉他吧,告诉他……你到底是谁。
路小池浑身都在微微发颤,他甚至头都不敢抬起。
“不愿意说是吧?乔天衣叹了口气,他上前一步,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棵药草,轻轻在季观棋面前晃悠,他捏着季观棋的下巴,强迫季观棋抬起头看向他。
鲜血从季观棋的额头流进了眼睛里,眼前一片血红,但不妨碍他能辨认出这是万灵草。
季观棋猛地瞪大了眼睛,他震惊地看向了乔天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眼底顿时涌上来无法抑制的绝望。
“别难过,后面还有更难过的事情呢。乔天衣轻轻摸了摸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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