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姚月费了许多口舌,才劝得原随云打消找大旗门后人的念头。
这徒弟很乖,很听话,很想对她好,所以也相当执拗。
姚月劝了半天,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坦白告诉她:“我说我不怕嫁衣神功,绝非安慰你才这么说。”
原随云:“难道那王前辈所说是假?”
“这倒不是。”姚月道,“她说嫁衣神功若练至大成,可以克制明玉功,这话本身是没错的,但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嫁衣神功该如何练至大成。”
明玉功已是天下内功中,十足霸道的一种,可与嫁衣神功相比,甚至还能称得上一句柔和。
“嫁衣神功练起来极难,寻常人若轻易去练,功力越深,身体承受的煎熬也就越大,练到后面,极有可能身上哪处直接就瘫痪了。”姚月说,“所以一旦练了此功,到后面一定坚持不住,必须把一身功力让渡给他人,才能恢复对身体的掌控。”
原随云一向聪明,有极有见识,一听就明白过来:“所以它才叫嫁衣神功?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
“是。”反正说都说了,姚月干脆把破解这个缺点的关键也讲了,“除此之外,若是想**得嫁衣神功,还有一个凶险的法子,就是练至七层时,自行散去一身功力,从头开始再练。”
但散功是多么危险的事,稍有不慎,一条命就没了。
更何况以这江湖上多数人的天赋,去练这门功夫,恐怕根本练不到第七层,就可能全身瘫痪了。
原随云听到这里,终于稍微放心了一些。
“难怪师父不惧。”她说。
“是啊,有何可惧?”姚月顿了顿,决定再给一剂强心针,“何况我还用剑,有碧血照丹青在手,就算真有人将嫁衣神功练至大成,我也不会输。”
原随云听得心驰神往,当即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学剑。
“嗯。”姚月拍了拍她的背,“待王前辈医治好怜星,我们就回宫去,到时我替你选一把剑。”
她这一通又安慰又许诺的,可算是哄好了原随云,让这个小姑娘打消了去寻大旗门之后的想法。
不过片刻后,原随云忽然又问:“二宫主手脚若是恢复,是不是也会练剑?”
姚月一愣,说不确定,这个得看
他自己想不想。
“噢。原随云应了一声,随后似乎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那二宫主若是想练,师父会教他吗?
姚月:“他要是想练,何需我教?
那么强的天赋,只要他想,自学就能成才了。
原随云还想再说什么,姚月却话锋一转,说真的已经很晚了,该睡了,睡得太晚会长不高的。
这回原随云终于听话,往她怀里一钻,乖乖闭了嘴。
第二日一早,姚月照例一起床就去看怜星。
结果在他房门口遇到王怜花,王怜花表情愤怒,说:“你诓我。
姚月不懂:“我怎么诓前辈了?
“明玉功会和我原本的内功相冲。王怜花说,“除非散去我原本的功力,否则连第一层都练不成。
原来是因为这个。
姚月恍然,说:“是啊,明玉功就是如此,我以为前辈知道呢。
天地良心,她是真以为王怜花知道。
毕竟王怜花的见识那么广,连嫁衣神功克制明玉功都知道,之前甚至还提过自己年少时为学明玉功,偷偷混入过移花宫的事。
这么一个惊才艳绝的人,说想要明玉功。
姚月当然以为她是打算散功重修,体会无上心法之妙,顺便保持美貌。
“你……王怜花气得不轻,指了她半天。
“其实前辈既然已经退隐,散去内功重练,也未尝不可。姚月认真建议道,“反正沈前辈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害前辈,不是吗?
王怜花冷哼一声,说你说得容易,谁不知道散功危险?
姚月也怕她撂挑子不干,想了想,还是稍微放低了一些姿态,说:“那前辈想如何?
王怜花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翻了个白眼,说你放心吧,我王怜花答应的事,还未赖过账。
“我接手的病人,也断没有只治一半的道理。她没好气道,“你弟弟我还是会治。
姚月便摸摸鼻子,问:“那明玉功后面几层,前辈还要么?
王怜花:“要了也练不了,要来做什么?
不过王怜花表示,这样一来,这笔交易她就亏了,所以姚月欠她一个人情。
姚月点头:“是,前辈若
有别的要求也可提出。”
“我暂时没想到。”王怜花说“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好。”
两人聊完此事才进了怜星房间。
化骨结束又好好休息了一晚后怜星的精神稍好了一些只是依旧面色苍白惹人心疼。
“今日开始我会为你定骨。”王怜花例行检查了一下他身体确认没问题才开口“定骨不会很痛你应当也不至于再昏迷过去了。”
“那太好了。”姚月先庆幸起来。
怜星已经从自己的贴身侍卫那里知道了昨天的危险情况就转向姚月轻声道:“昨日多亏了姐姐。”
姚月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弟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应该的。
“应不应该另说。”王怜花插嘴道“但昨日那种情况还真不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姚月没明白。
王怜花又朝她翻了个白眼说你弟弟练的也是明玉功啊昨日若没有你换个人给他输内力别说压制他的内息了只会被他反压制然后受伤然后就两个一起玩完。
“你们移花宫这门内功真是太邪门了。”王怜花说着说着怨气又升了起来“这么不讲道理的**到底是谁创出来的?”
姚月:“……移花宫的祖师。”
王怜花:“……”
王怜花说你先滚远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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