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当即转过身,拿起了门后放置的雨伞。
穗儿和柳儿多了解她啊,看见她这个动作,就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但是,外边还下着瓢泼大雨,惊雷闪电不时在空中出没。这时候出去,即便不被狂风掀翻了雨伞,浇个透心凉,可若是被雷电劈中,那也是要出人命的。
穗儿和柳儿忙开口,“姑娘,不如等雨小些再去寻二爷。”
两个丫头并没有看见二爷给云莺的传话,她们只以为是姑娘放心不下二爷,才想走一趟。
姑娘的心是好的,奈何现在天气不给力。
即便不被雷电袭中,可姑娘这么纤细孱弱的身子,怕是随便一阵风都能将她卷到天上去。
云莺却不管这些,她将屋里诸事交给穗儿和柳儿,便推开了门。
门才刚被推开一道缝,就有狂风席卷进来。
屋内的东西被吹得东倒西歪,博古架上的瓷器还噼里啪啦摔下来两个。
小丫鬟们惊呼惨叫,恰此刻,屋顶的瓦片被风吹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锐响。
穗儿和柳儿打了个机灵,齐齐捂住耳朵,屋内胆小的丫鬟更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穗儿和柳儿才想去安抚小丫鬟,转眼她们又看见云莺义无反顾的往外走,两人连忙来拉她,“姑娘……”
可才刚开了口,她们就看见门外瓢泼的雨幕下,二爷陡然露了面。
他看着云莺,没说话,只伸出手来,云莺便撑起伞朝二爷走去。
雨伞被吹飞之际,二爷使了个巧力将雨伞拿在了手中。他另一只手则空出来,一个俯身单臂将云莺抱在了怀里。
房门被云莺带上之时,穗儿和柳儿似乎听见二爷与云莺说了一句,“帮我把斗笠拿下来。”
云莺果真听话的摘下了他头上的斗笠,两人在风雨中一道进了书房。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重重雨幕中,穗儿和柳儿互相对视一眼,脑中忍不住回想刚才的画面:二爷与姑娘,当真恩爱甚笃,情深意长。既如此,为何二爷还不纳了姑娘?
轰隆的雷声很快远去了,但大雨还保持着倾盆而下的势头,就好像天上被捅了个窟窿似的。
即便云莺已经努力往二爷身上贴了,但走到书房被二爷放在地上时,她的衣衫依旧湿了大半。
其中固然有雨太大,她被风吹来的雨水浇到的缘故,另一个缘故则是,二爷身上穿着湿淋淋的蓑衣,她为避免被雨淋,竟还主动往他身上贴。
云莺双脚落了地,她条件反射的先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衣衫。
夏日衣衫轻薄,她今日只穿着一身水蓝色苏绣月华锦衫,并一件白色拖地烟拢梅花百水裙。这两件衣裳,用的还都是二爷送给她的好料子,非常轻薄透气,手感质感绝佳。
但就因为太轻薄了,沾上水就整个贴到了身上。虽然不至于走光,但身体线条却若隐若现。
但云莺没注意到这点,她只觉得湿衣裳贴在皮肤上,怪难受的。
她正扯着自己的衣裳,二爷已经放了下油纸伞,脱下了身上滴滴答答落着水的蓑衣,转身问她,“怎么……”
最后一个“了”字没出口,二爷的声音陡然变得喑哑滞涩起来。
出现在眼前的一慕,是她曲线毕露的身段,微微懊恼的容颜。她胸前雪白的高耸微微起伏,连那沟壑都分明起来。再往下,小腹平摊,腰肢纤细,臀部却挺翘圆润……
二爷感觉面颊有些热,鼻子中也有一股热气往上窜,他陡然转开视线,不去看云莺。
云莺本来没觉得哪里不妥,可二爷的动作太大了,云莺免不了低头审视自己。
然后就发现,她此时有些走光,甚至连内里玫红色的小衣都若隐若现起来。就更别提那雪白的丰腴,与那裸露出来的锁骨沟壑了……这模样,不知情的怕是以为,她是来勾引二爷的。
云莺一张芙蓉面陡然染上几许窘迫,杏眼中水淋淋的。
也就在这时,二爷轻咳一声,从旁边拿了一件披风,目不斜视的走过来,将披风披到她身上。
“现在天气有些凉,你身上衣裳湿了,小心风寒。”
云莺硬着头皮将披风拢在身上,侧过首不看二爷,口中却轻轻应了一声“好”。
她清香的体息,伴随着温热的女儿香扑到了二爷身上,二爷忍不住垂眸看向她。
眼前人妖颜如玉,红绮如花,莹白的面颊上几抹红润,乌黑的发丝帖在她微启的樱唇上,她贝齿懊恼的轻咬着嘴唇,如此勾人心魄。
二爷艰难的移开视线,喉结却不受控制的,上下耸.动了好几下。
云莺是窘迫的,但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了。
因为她注意到,二爷身上的衣裳湿透了,此时还在往下淌着水。
他头发更是水漉漉,顺着发丝那清水划过他的面颊和下颌,又落到他已经湿透的衣襟上。
云莺蹙着眉,“二爷,您不是穿着蓑衣,带着斗笠么,怎么从上到下都湿透了?”
二爷看看自己身上,抹了一把滚到眼里的水珠,“随雨拿来蓑衣的时候有些晚,那时候雨水落下,也没地方躲,就淋湿了。”
后边之所以把蓑衣和斗笠都
带上,全是因为随雨几人吵吵的厉害。他实在不愿意与他们争执,便聊胜于无的将这些东西都穿戴在身上。
不过湿就湿了吧,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二爷觉得无关紧要的事儿,云莺却不敢苟同。
她催二爷去换衣裳,最好再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
但一看外边天色已经昏暗的厉害,雨水也依旧哗哗下的让人看不见几米外的场景,云莺也不催二爷了,干脆拿起墙后的伞,自己转身就要往外走。
二爷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做什么去?”
二爷的手掌炽热,云莺的腕骨却是沁凉的。如此凉爽的天,他热乎乎的贴上来,她竟然觉得很舒服。
云莺微微挣扎了两下,二爷全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云莺在黯淡的光线下看着二爷的清俊的眉眼。二爷骨相特别好,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他也神清骨秀,仪态雍容。
但云莺实在不忍他一直穿着湿衣裳。
“二爷,我去您房间,给你拿换洗的衣衫鞋袜来。您就不要出去了,您淋了那么多雨,小心风寒。”
二爷一笑,她这是又把他的话还回来了。
他从云莺手中拿过雨伞,“不用你去,我自己去,你在书房等着就是。”
话落音,二爷撑着雨伞出了门。
但二爷这个衣裳换的有些慢,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出来。
二爷一露面,云莺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慢了,因为二爷竟然洗了个凉水澡。
二爷房中的净室中,有准备好的洗漱用水。这几天二爷沐浴,云莺总会再让人拎一桶热水进去。虽然这行为在随云几人看来有些搞笑了,毕竟二爷自从来了云归县,日子就糙了许多。除了冬天最冷那几日,其余时间二爷懒得折腾,都是直接冲凉水澡。
更何况如今还是炎炎夏日,天气闷热的厉害,云莺竟然给二爷准备温水洗澡,不得不说,确实够周到体贴的,但好似有些多余。
这些话随雨跟云莺唠叨过,云莺充耳不闻,心里却未尝没有想过,二爷指定觉得她麻烦。
但以往多余麻烦的事情,今天可不麻烦,更不多余。
二爷已经淋了好长时间雨了,还穿了许久的湿衣裳,如今还洗冷水澡,这是奔着风寒烧热去的吧?
云莺不认同的说了二爷几句,又从二爷手中拿了帕子过来,给他擦头发。
她絮絮叨叨的,总归就一个意思,让二爷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他是云归县的主心骨,如今又正值飓风来临之际。百姓们心急如焚,惶恐难耐,他这个主心骨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出点什么事儿。不然,他一倒下,百姓们没了主心骨,就更慌乱,那就要出大乱子了。
云莺温言软语,低声絮叨了好多,二爷竟然没阻止她,更没表示不认同。这就让云莺感觉,二爷认识到错误了,指定是把她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可她随即就听到一阵阵若有似无的鼾声。
很低,甚至微不可闻。
但云莺距离二爷太近了,她可以保证,那声音是二爷发出来的,绝不是她的错觉。
云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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