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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三人,只有何悦一脸懵,隐约能嗅到几丝暗流涌动。
“啊,这不是很好猜嘛,喝醉了要么睡着要么发酒疯,哈哈。”夏予有些心虚,她自称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想把事情轻轻揭过,但忘了有个人还在耿耿于怀,一时间说漏嘴,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圆回去。
贺霂面上看不出情绪,他移开视线,没有深究下去:“哦。”
这轻轻的一个音节,让夏予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不信,她知道自己拙劣的表演,肯定骗不过一个专业演员。
贺霂没说别的,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不可能轻易相信这种说辞。夏予记得那晚,让他既高兴又焦虑,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只能面无表情,当作无事发生,而实际上,他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何悦觉得气氛莫名其妙有些尴尬,不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只得说:“我好带了不少瓜来,正好天气凉了一下午不会放坏,可以打包带回去给与安,让她也尝尝。”
“哈哈,对。”夏予不敢看向贺霂,只能干笑着回应何悦。
一个下午,夏予都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用余光瞥身侧的贺霂,见对方很自然的模样,没有什么异常,心里轻轻松了口气,或许他真的信了吧。
日落时分,何悦合上电脑,遵守公司不加班的规定,和他们道别后就下班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夏予没有一刻不在问祝与安怎么这么巧就不在,如果她在,不至于这么尴尬。
“那个......”贺霂率先打破寂静,拎起自己的双肩包站起身,说“我先带大饼洗澡去了。”
“等等!”夏予也跟着一起站起来,她觉得比起自家毛孩子把别人脸抓破,她更愿意在尴尬的氛围里多待一会,“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三两步迈到贺霂身侧,并肩往云筑客栈走,周边紧贴着房檐的电线上,站着一对又一对互相啄喙的麻雀,时不时发出几声鸣叫,似乎在提醒路人,他们正在谈恋爱。
一路相顾无言,回到客栈时,大饼似乎听懂了早上说得带它去洗澡,早早趴在客栈门槛上等人。
夏予见到它,快步走到它身前将它抱起,本想和大饼用脸贴贴,但看到它脸上灰一块黄一块的毛,顿时有点下不去脸,只是用手心揉了揉它的脸。
真的是太脏了,亲妈都看不下去了。
贺霂替她拿来猫包,在大饼的注视下,夏予独自把它装进去。
夏予提着猫包,看向抱臂倚在门口的贺霂,说:“不然我自己带它去?”
“不行。”贺霂脱口而出,一副没有商量的模样,在夏予疑惑的眼神中,解释道,“我和老板认识,可以打折。”
夏予本想问是怎么认识的,但想到贺霂自来熟,认识什么人都不足为奇,便没有再发问。
“我帮你提吧。”不是客套话,贺霂说完便自顾自地接过猫包,无视大饼透过缝隙叫出的几声抗议。
大饼不算胖,但也不是小奶猫了,一直提着实在有些重,因而夏予没有推拒:“谢谢。”
“没事。”
灵泽村里没有宠物医院,这里把猫狗当作宠物精心养着的人家并不多,需求也不大。
要去宠物医院,只能去镇上,即便是镇上也只有一家面向动物的医院,一开始主营的是类似母猪的产后护理、治疗家禽病症等业务,随着逐渐有人开始养宠物,才开放了宠物疫苗注射、绝育、洗护等业务。
贺霂则站在夏予身前,不断用眼神和面部表情暗示对方不要说认识自己,可惜,对方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宠物医生和贺霂似乎很熟,笑着问,“你又捡到啥了?”
夏予一脸不解。
“给我朋友的猫带来洗个澡,要打折哦。”贺霂抢在夏予开口前说,并在心里叹气,同时对她解释,“我平时...乐于救助流浪猫流浪狗。”
像是贺霂会做的事。
夏予将贺霂放在桌子上的猫包取出,大饼不认生地自动坐到桌子旁的台子上趴下,她礼貌地说:“对,它现在比较脏,不过可能会挠人,这个...”
您要多小心。
夏予还没说完,宠物医生就把大饼抱了起来,它一副温顺地样子。
“看着精神了很多嘛。”医生说。
“您认识它?”夏予以为大饼被弃养了才继续养它的,如果有主人就得要还回去,她还有些不舍呢。
医生笑呵呵地说:“对啊,它之前只流浪猫。”只不过现在看不出来而已,毛发光亮,脸也被养得圆圆的,完全看不出曾经瘦成皮包骨。
夏予闻言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算抢走别人家的小猫咪了。但这就和她第一次见到大饼的印象形成了极大反差,这原先明明是只被照顾得很好的猫啊。
“啊?那是谁捡来的它。”
宠物医生用下巴指了指夏予身后的贺霂,没有作声。
那为什么大饼对贺霂的敌意这么大?他明明是救助它恩人。
“伤口恢复得很好。”医生拨开大饼肚皮的的毛,满意地点点头。
夏予之前没养过猫,但养了大饼后,在各个社交平台上都做了许多功课,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在合适的时间给猫绝育,不过她收养大饼时,大饼已经被绝育过了,所以她更怀疑大饼是走失的小猫咪。
夏予犹疑地开口:“是贺霂让您给它绝育的吗?”
宠物医生点点头,手上动作没停,打开小花洒,温顺地等待温水将自己毛发浸湿。
夏予听了想笑,那她算是猜到怎么回事了。
贺霂是让大饼变成太监猫的人啊,它怎么可能不记恨。
也怪贺霂以前没养过宠物,不知道给猫绝育前,要和医生演一波戏,好骗过宠物。
贺霂甚至还傻乎乎地陪在手术台前,亲眼看着大饼被绝育,大饼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贺霂。
不过那时,它刚丧失了重要部位,无法动弹,眼里含着泪水看贺霂给自己顺毛,只能咬牙切齿想着一定要报仇。
直到第二天,贺霂拎着新鲜的猫罐头,准备安慰它时,收获了它的第一挠,好在绝育前刚剪的指甲,且身体还没恢复,没用多大力气,挠痕才不深。
还好狂犬疫苗打一次有效期半年,后来恢复身体的大饼才不管贺霂来看望它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先挠为敬。之后贺霂被挠麻木了,也不知道这猫到底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在宠物医院里。
直到知道夏予一直想养一只猫,这才将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大饼,伪装成被弃养的可怜猫,顺理成章地让夏予收养。
“好惨。”夏予低声说。
谁能不说一句惨,被挠了还能好脾气的只有贺霂了。
贺霂见状也不演了,附和道:“是啊,我好惨。”他甚至觉得那几道已经恢复了的抓痕都在发热。
大饼还是只很童真的猫咪,趁宠物医生转身拿工具的功夫,坐在洗澡池里玩身上的泡泡,甚至用力摇了摇头,把泡沫甩得贺霂和夏予一身。
贺霂不怒反笑:“就是调皮。”
夏予这才想起贺霂不断被挠也不是个事,不能总用“调皮”“它只是一只小猫”的借口搪塞过去。
“那她这种爱挠人的习惯,要怎么改呢。”夏予问。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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