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下倒转,她看不见他,双眼的视线被他遮去,什么都看不到。
祁桑不安地屈起双膝,仰头想说什么话,那不算温和的吻随之落下,如不速之客般叩开了她的唇齿。
像一尾灵活的鱼,轻而易举地钻入,探进唇齿深处,舌与舌纠缠,含吮舔咬。
祁桑睁着眼,却只能看见一片黑暗,卷曲的长睫扫过他的手心,带起一阵痒意。她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从他肩头滑落,拽着他的衣襟,指腹不甚触到他劲瘦的腰腹,带起一阵战栗。
两人呼吸霎时加快,浑身热乎乎的,她想要张开嘴呼吸,却引得他更深的侵入。
越发沉重黏腻的喘息声响在耳畔,祁桑只觉两耳燥得慌,试图避开他的触碰,可身后已无退路,只能被压得紧紧的,毫无反手之力。
她已分不清在体内冲撞的莫名渴意究竟是来自自己还是因契印受他的影响,在这奇异的情愫中被什么深重的干渴与欢愉占据全部意识,只能无力承受,就连识海被他无礼地撬开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自己真的醉了么?怎么会如此迟钝而不设防。而他,晏淮鹤根本没碰酒吧,突然莫名其妙贴上来就算了,居然还想将神魂往她识海里探!
他究竟想做什么……
识海被陌生神魂进入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本能的防备让她在瞬息中不假思索地做出反应。
她忽地张口重重咬下去,唇间尝到些铁锈的腥味,随即一手紧紧掐在他的脖子上,趁他怔愣的片刻,抬腿,膝头抵在他的腹部,翻身将他往地上压去。
晏淮鹤发冠整齐,可衣襟却是凌乱的。被她压在地上时,遮住她双眼的那只手落下去。他神情怔愣,眼底划过一丝茫然,缓而慢地呼吸,胸口起伏,露出的舌尖染上一线血红,是她方才用力咬出来的,看上去狼狈至极。
可祁桑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双颊泛红,眼尾也红彤彤的,双唇微张,拢着晶莹的水渍,唇角还印着浅浅的牙印。她眼含愠色地瞪着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突然炸毛的猫,不解地质问他:“晏淮鹤,你要做什么?把你的神魂收回去!”
声音闷闷的,仿佛浸过水再传过来,音色跟睡意朦胧时无意识的呢喃很像。
他偏过头,不敢去看她此刻的模样,细碎的额发遮住他眼底晦暗不明的神情,喉结滚动,低声道:“抱歉,我控制不了,予昭,你别生气……”
“你收回去,我就不生气,快点,你的神魂,你自己怎么可能控制不了?以为我是小孩子么?哪有可能如此简单就被你骗。”祁桑说话断断续续,但意思表述得很清楚,他肯定听得明白。
“……”晏淮鹤深吸了口气,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无意识在她的手背上摩挲,感受着她的温度。
他的视线从一旁移回到她的鬓角,余毒带来的疼痛不知何时被压了下去,只剩下心底这些不该示于人前的深欲。
可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
鬼迷心窍般,他轻声开口:“你碰碰它,说不定它就舍得离开了。”
“碰碰它?”祁桑眨了眨眼,半信半疑地重复一遍。她“看着”被挡在识海边缘的那团白光,怎么碰?用神魂去碰么?
她犹豫了下,放开钳制住他脖子的那只手,意念瞬动,准备将这白光团推出去。
识海临时张开的结界被打开的瞬间,那赤红色的神魂刚刚触上那团白光,还没来得及做多余的动作,就被蓦然卷住,整个被圈进那白光的怀抱中,四周簌簌落了好些白色的羽毛。
祁桑眉心的清心扣闪了闪,却又很快归于沉寂。
她轻“唔”了声,识海中的神魂察觉到不安,想要迅速逃离,却被白光团裹缠得越来越紧。
余颤从识海漫出来,止不住的痒意由尾椎升起,她坐在他身上抖得厉害,手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衫,忍住口中将要溢出的破碎音调。
不知何时,晏淮鹤已然撑着地直起上半身,手拢在她腰侧,却不触碰。
她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无力地轻道:“晏、晏淮鹤,你的神魂,拿出去……”
“很难受么?”他低低地道,修长的手指撩开她垂落的长发,偏头,在她后颈肉上轻咬了一口。
祁桑惊呼着去避开,可进退无路,根本站不起来。
他在她耳畔轻声呢喃她的名字,叫着祁桑,又唤她予昭、祁予昭。
那简单的字音在他唇间回荡,染上些莫名的意味,他眼底的光沉进漆黑的湖面,似轻笑,似叹息:“可这才是我……或许你所认识的我远没有那么真实,神魂往往直白地展露着一个人最深处的本心——”
舌尖被咬破的伤处隐隐作痛,晏淮鹤微微张口,齿尖擦过那几处。
自己是如此渴求着她的气息,欲念妄动,一旦被牵起,便再也压不下去了。
嫉妒、怯懦、彷徨……这些情绪将他束缚着,拉着他往泥沼中沉沦。
想要同她再亲近一些,再近一些,碾过那些多余的距离,要她只能紧紧抱住他。那些沉在影子底下的念想,污浊不堪到他自己都无法直视。
“我这样对你,这么过分无礼……你也会说在意我么?”
祁桑怔然地听完他的这句话,他这是对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够相信么?
她低下头,极力忽视神魂传过来的感觉,随后抬眼看着他,认真道:“这是两码事。但你要是还继续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
他低声笑起来,唇蹭了蹭她鬓边的发丝,喟叹一声:“这到底是你醉酒后的真心话,还是胡言乱语哄我开心啊……”
“都说没醉,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的神魂再不出去,我就要揍你了!”
他漫不经心道:“那就揍吧,我真的控制不住。”
“……”
祁桑挥起拳头,最后还是没有打下去,低声喃喃:“晏淮鹤,别让你的神魂蹭来蹭去,浑身都痒,又有些热,不是疼,太怪了。”
“……嗯,我尽量。”晏淮鹤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轻声回。
尽量的结果就是神魂磨蹭的动作变缓,她埋在他的肩窝处呜呜咽咽忍了好久,可那神魂还是不肯离开,鬓发被细汗浸透,晏淮鹤听着也不算好,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所以,这神魂是真的不听他自己的话?怪不得总是会被幻境迷惑,这神魂控制能力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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