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自认为十分善解人意,秦兆却倏地冷脸。
这种话都能说出口,是完全不在意他,还是可怜他?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秦兆只觉得满嘴苦涩。
“婚姻不是儿戏,我希望我们能彼此忠诚,刚才那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
她都这么为他考虑了,他竟然还不领情?
舒晴生硬地回了他一声哦。
*
她的脚伤并不严重,没两三天就行动自如了。
周让生日那天,舒晴原本是想请他下馆子的,但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请,最后干脆在民宿随意吃个饭,周让亲自下厨,还把阿莉也叫过来,得知他生日,还给他定了一个小蛋糕。
秦兆也来了,他并没有上桌吃饭,而是另一边坐在沙发上,冷冷望着周让,不过大部分目光都聚集在舒晴身上。
简单的生日仪式过后,阿莉红着脸给周让送上当地特色的手工艺品,而舒晴和陆安安则分别送了个红包。
毕竟送什么礼物都不如送钱实在,只可惜周让说什么也不肯收。
次日,一切照常。
只是当晚,有个客人喝得烂醉如泥,据说是因为和同行的女朋友吵架分手,所以心里郁愤难平,一直在民宿内大喊大叫,肆意发酒疯,廊下不少绿植都被他踹翻,周让制止后,他又抱着廊柱以头相触,无论周让如何劝阻都不听。
舒晴苦口婆心地对抱着廊柱的男人说,“鲁先生,这么晚了,要不您先回房里休息好吗,睡一觉,什么事都会好起来的。”
姓鲁的男人充耳不闻,继续哭天喊地地控诉女友对他的始乱终弃,其中夹杂着不少侮辱词汇。
“那个贱人,是不是我太给她脸了,她才会说分手就分手,就她那样的丑八怪,除了我谁还能看上她。”
“我不就推了一下她吗,至于说分手吗,我看她就嫌我没用,想去傍大款。”
鲁焕混浊的醉眼望向舒晴等人:“你们女的是不是都一个贱样,就希望我们男的像条狗一样跪舔才高兴,稍有不顺心就要分手。”
舒晴和陆安安听得直皱眉头,恨不得将他扔出去。
但民宿内不少客人关注着,只能采取温和的手段,速战速决。
舒晴给周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男人带回房间。
周让寒着脸,一把拽起男人的胳膊,力道大得让男人趔趄了两下,茫然地转动脑袋,不知自己怎么的就站起来了。
周让动作虽然强硬粗鲁,语气听起来却很平静自然:“鲁先生,我送您回屋休息。”
他大手按住身形不稳的鲁焕,强行带他往木扶梯上走,舒晴不放心地跟在他们身后,秦兆紧随其后。
鲁焕来到二楼,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他手扣着栏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往前走,高声朝外大喊,醉话连天,不少亮灯的房间里有人透过窗户看热闹,更有甚者拍起了视频。
周让忍无可忍,硬拖着他往前走。
好不容易来到房门前,周让刚拿出房卡要刷卡进去,鲁焕却一掌拍飞了,嘟囔着叫唤道:“这间房有那个女人的臭味,我不要进,你们给我重新换一间!”
舒晴皱眉捡起掉落在脚边的房卡,上前一步帮他刷卡开门,‘滴’一声门开了条缝,周让架着鲁焕进门,没想到他又不配合,死活不肯进去,舒晴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这个动作瞬间惹怒了鲁焕,他猛地回身踹向舒晴,舒晴猝不及防,差点被他踢中,幸好秦兆眼疾手快地将她揽到一边。
周让见她差点被踢到,眼底怒火瞬间如岩浆爆发,他手攥成拳,就要朝鲁焕动手。
舒晴怕事情不可收拾,连忙厉声喝止:“周让住手!”
周让蓄势待发的拳头在鲁焕颧骨上方硬生生停下,他咬了咬后槽牙,缓缓泄力收手,胸膛却依旧起伏不定。
秦兆面无表情地架起还在愣神的鲁焕,狠狠将他掼到床边,直掼得鲁焕胃里一阵翻涌,他强撑着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向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屋内霎时臭气熏天,原本还想教训一下他的秦兆夹紧眉头,冷着脸转身出去。
被一个酒鬼闹腾了一晚上,舒晴气得怎么睡都睡不好,心想她不又靠民宿吃饭,明天就将那个狗男人扫地出门。
好在第二天鲁焕就来退房了,舒晴正巧坐在前台,见到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也不主动说话。
鲁焕瞧她冷若冰霜的表情,腆着脸走上前。
“不好意思啊老板娘,我昨晚喝得有点多,那个押金就不用退了。”
舒晴一板一眼地给他办退房,临了把押金递给他,公事公办地说:“该退的还是要退的,你慢走。”
美女哪怕生气,模样都是好看的。
鲁焕接过押金时忍不住摸了一把舒晴的手。
舒晴瞬间被恶心得不行,还没来得及发作,鲁焕便转身走了。
她巴不得这个狗男人尽快离开,所以忍下这口气,懒得和他扯皮,余光却瞥见周让阴沉着一张脸无声跟在鲁焕身后。
附近不好打车,鲁焕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了一段,冷不丁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姓鲁的...”
鲁焕回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只挥舞过来的拳头重重打倒在地。
周让浑身戾气弥漫,揪起他的衣领往小巷里拖。
巷子里没有监控,将死猪似的男人扔到地面,周让狠厉十足地在他腹部踹了一脚,鲁焕顿时痛呼一声,身体弓成一个虾米状。
周让依旧不解气,专挑那些既脆弱又不易显伤的部位下手,鲁焕被打得连声哀叫。
狠狠替舒晴出了这口恶气后,周让这才意犹未尽地收手,脚重重碾过他的指骨,风轻云淡地走了。
鲁焕浑身泛疼,眼眶剧痛,模糊的视线里,只见一个逆着光的颀长身影越走越远......
午后阳光格外明媚,光线从外射进来,明晃晃地洒在木地板,舒晴坐在前台支着下巴,右手缓缓滑动着鼠标,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看得两眼发酸,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杏眼弥漫上浅浅水光。
周让端着果茶路过窗口,瞥见这一幕,顿住脚步,贪婪地注视她慵懒的娇颜。
周让走进大堂内,将冒着凉气的柠檬百香果茶搁在舒晴面前。
“姐姐,我新做的果茶,你尝尝好不好喝。”
“送给客人尝了吗?”她问。
“嗯。”
舒晴端起冰凉的杯子,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周让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眼都不眨一下,唇边露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舒晴不由得抬眸瞧了他一眼。
乍一看之下,他眼下的青黑极明显,舒晴之前看过他的考勤记录,知道他入职后几乎一天都没休息过,于是道:“现在是淡季,民宿不怎么忙,你好好休息两天,别上班了,要不然累垮了,我上哪找人替你的班啊。”
周让眉眼舒展起来,唇边弧度几乎咧到耳朵根:“好,我听你的。”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吵闹声。
舒晴起身走到门边往外张望,只见路齐铭双手插兜,姿态闲散地走在前面,而舒薇禾跟在他身后一脸恼怒地控诉:“为什么刚才看到有人骚扰我你也不管!我们好歹谈了两年,你怎么那么没良心。”
“我的良心被狗吃了,行了吧?”
路齐铭越走越快,气得牙痒痒的舒薇禾一把拽住他,“不许走,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我的,我还想问你要个说法呢。”路齐铭毫不客气地说。
“路齐铭!”
一个两个的都在她民宿内大声喧哗,当这儿是菜市场吗?
看着狗咬狗的两人,舒晴冷声警告,“你们要吵出去吵,别在这儿影响我们客人休息。”
舒薇禾倏地瞪向她,目光愤恨至极。
周让不动声色地挡在舒晴身前,眼神轻蔑地回视她。
舒薇禾心中的怒火一下蹿得更高了,瞧见秦兆正从木扶梯下来,便指着舒晴,阴阳怪气地对他说:“姐夫,你好好管管舒晴,她都公然把小三招进来了!你不能再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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