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一入花厅所有人都瞧见了她额上鲜血正蜿蜒而下脖颈处那圈狰狞骇人的淤青。
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她又以头抢地“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旋即声泪俱下悲声急呼:“老奴叩见驸马爷求驸马爷救老奴一命!”
裴驸马眉心跳了跳硬着头皮道:“你有何冤屈但说无妨不必如此。”
方才那“咚咚咚”的响头他听着委实心惊肉跳
这胡嬷嬷如此卖力万一哪下失了分寸假戏真做弄得血溅花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胡嬷嬷额上鲜血涔涔滑落在地板泅开暗红。她自己却似毫无痛觉信手一抹五指俱染猩红。衬着癫狂神色歇斯底里一字一顿道:“驸马爷夫人要杀老奴!”
“夫人她要杀老奴。”
永宁侯闻言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处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便又骤然提了起来。
好消息是:这场祸水并非冲他而来不过是庄氏与胡嬷嬷主仆内讧狗咬狗一嘴**况且他自认并无要命把柄捏在那老奴手中。
坏消息是:胡嬷嬷俨然已成疯犬他只怕这疯畜会不管不顾地胡乱攀咬拖人下水自己也难以全然脱身。
庄氏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连自己的陪嫁嬷嬷都拿捏不住。
昔日他屡次暗示庄氏应尽早除去这个知晓太多秘密的心腹大患她表面应承行事却总是优柔寡断
这下好了庄氏这是自寻死路她的死期到了。
罢了。
永宁侯转念之间心底抑制不住的生出一丝寒意森森的“欣慰”。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他正愁如何不着痕迹地除掉庄氏再将她那守望门寡、容貌酷肖的妹妹接进府来来一出偷梁换柱、李代桃僵。
眼下倒是省的他再冒险行事了。
只待将庄氏料理干净他便能顺理成章地娶一位小官之女做续弦。
在永宁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时裴驸马蹙眉看着狼狈不堪的胡嬷嬷:“本驸马没记错的话你是庄氏身边最体面、也最受倚重的嬷嬷。”
胡嬷嬷又是一叩头答道:“驸马爷明鉴老奴乃是夫人自幼的陪嫁嬷嬷伺候数十载夫人所做之事巨细无遗老奴皆了然于心。”
“然而就在侯爷将夫人殴至濒死、夫人一苏醒之后她却非要痛下**欲取老奴性命不可!老奴实在不知是为何故!”
“若非老奴当时警醒侥幸逃脱此刻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怕是早已成为枉死之鬼了!”
“老奴这一生对夫人肝脑涂地忠心不二!便是夫人要将我唯一的女儿送去给侯爷做通房老奴心中纵有千般不舍、万般剜心之痛也依旧应允了啊!”“可如今换来的是什么夫人竟要杀我!”
“她竟要杀我……”
“我那苦命的女儿失了身子又被侯爷厌弃如今只能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地熬着。若老奴再**她孤苦无依谁又能来照看?只怕……只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胡嬷嬷的声音字字绝望悲怆听的人心里发酸。
永宁侯气的险些发笑。
什么叫给他做通房千般不舍万般剜心?
什么叫失了身子?
区区一个婢女能给她通房的名分已是天大的抬举!
更何况这分明是她们主仆自己凑上来讨要的恩典!若不是当日中了算计就凭胡嬷嬷那个女儿萱草便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周域转头望来故作正色道:“裴余时啊敢情你们永宁侯府如今选通房连女眷贴身嬷嬷的女儿都不放过了?”
“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呢。”
裴驸马一时语塞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就说有这么个嗣子在就像是浑身上下都被涂抹遍了屎却还不得不招摇过市简直丢尽了脸面。
在故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周域不再揶揄裴余时转而淡声分析道:“这世上**多有其缘由。无缘无故便要取人性命的若非以**为乐的疯子便是彻头彻尾的癫徒。”
说到此他目光一转视线落在胡嬷嬷身上继续道:“庄氏稳坐侯夫人之位多年显然并非此类人物。”
“故而她要杀你绝非一时兴起背后定有因果。”
“你
胡嬷嬷早有盘算此刻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目光游移闪烁那股子心虚劲儿活灵活现地展露无遗任谁瞧了都能看得真切。
周域轻笑一声:“你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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