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人也是局中人,以身入局,既入局内,便无旁者清,便不完全只受一人掌控,恶者,终食恶果。
杨槿蹲下身子,拿手帕扫开一些碎片,用手轻轻敲着地:
“方思无,你......”
方思无也蹲下身子,两人相望,这底下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可真是让人好奇。
只是可惜,现下屋中也没什么可以撬开地板的东西,罢了,一会儿出去寻一寻就是。
方思无抓着杨槿的手腕,低声说着:
“杨槿,这般以身犯险之事,你不必同我一起来,不如......”
杨槿轻轻敲了敲他的头:
“这可是在我庄子里的暗流,我不来揪出他们,难不成任由做局的人当我是死的不成。”
况且还有小刨子在,它去打探消息最合适了,就是午睡前它就去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别是又出什么岔子了吧,它上次做的事可就不靠谱来着,轮也该轮到靠谱了这回。
正想着呢,小刨子来了,只是那声音怎么那么远:
“好~人~救~咕噜噜~救我~咕噜~”
这声音,它落水了!
不对呀,小刨子无形之体,怎么会落水呢?
不管了,先出去看看,只是庄子里跑了半天,只听见小刨子一直在咕噜噜呼救,总也找不到,水面就连风刮的涟漪都不曾有,静得吓人。
小刨子的声音终于不咕噜噜了:
“咳,好人,你不救我。”
杨槿无奈:
“我找遍了能望见的所有水面,也没看到一处水面波动之处啊,刨。”想了想:
“你这么久都没被淹死啊,真是厉害。”
“好人,你可真是,我即为无形之体,怎么会被淹死。”
杨槿不解:
“那你怎么落水了?”
小刨子蔫了:
“我也不知,就觉得什么东西拉着我,我上不来,后来莫名就没了。”
小刨子今天倒是没有哭唧唧闹腾很久,很快自己把哄好自己之后,便开始向杨槿讲自己所查到的消息。
还未开口细谈,一支冷箭带信穿过,贴着杨槿的胳膊飞过,划出一道血口。
杨槿拔出地上的箭,打开信:
‘梦鹄洲来见,否则方思无危。’
杨槿这才惊觉,方思无不知何时不再身边,难不成不只是冲方思无来的?我有什么值得他们费这些心思?难不成要吞我家产?
想低价收我又不是不卖,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这么多。
小刨子出声:
“梦鹄洲,这不是庄子里湖心处的,一,一个......”
杨槿问:
“一个什么?”
小刨子回:
“我还没来得及去哪儿,就刚要靠近,就被什么东西扼在水中,不得出了嘛。好人,你要去哪儿可不安全,且我应到不了那处去。”
“还有你去不得的地方?还真是奇怪,但方思无在他们手上不得不去,无事,无事。”
小刨子有些担忧,杨槿手上多了一个布包:
“好人,里面有两颗药,你先吃下,可保你三日毒药不侵、即使受了重伤,只要留着一口气,能走出梦鹄洲,出来我也能治好你们。现在我确实不得入,一切小心。”
杨槿回:
“好。”
杨槿去湖边寻了小船,要去梦鹄洲,正好看到了方思无掉下的木槿花绕枝玉佩,杨槿捡起玉佩,心中直念:
‘方思无,可千万要撑住啊。’
临去前,杨槿吩咐庄子里的人去报官,还嘱咐了倘若三日未出,直接乘一叶小舟,拿上火把,远远地投上去,烧了它。
讲完,便上了小船向梦鹄洲而去,只是这梦鹄洲也不是洲啊,是大船,好大的船。
可又不像有人在此的样子,杨槿手中短刃紧紧握住,上了梦鹄洲。
杨槿踢开最外层的一扇门,入目是极为破败的一间屋子,桌子无一完整,散落四处,落满灰尘,仿佛还能听见老鼠啃食的声音。
整间屋子一眼望所有,无处藏人,杨槿便大着胆子往前走。
这第一层实是破败,毫无人气,可第二层,不知是什么险象。
杨槿拿起一个凳面顶在头上,缓缓向前走着,上第二层,有一人坐在内,杨槿站定,问:
“是你射得那箭?”
那人转身,杨槿看清了,是:
“杨姑娘?”
杨姑娘:
“我从未说过我姓杨。”
杨槿不解:
“可你予方思无的信......”
杨姑娘坐在椅子上,手搭起,轻掩半步面容:
“借你家人之信传个话罢了,他见了能懂我想说什么就可。”
杨槿问:
“是你掳走的方思无?”
杨姑娘说:
“不是。”
杨槿更是疑惑: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杨姑娘靠坐在椅子上,慵懒说着:
“等你。”
“等我?”
“对,等你。”
“你我并不相熟。”
“无碍,我知你不是杨无歇之女,你那假户籍骗骗别人还好说,我,你是瞒不住任何。”杨姑娘说完,站起身,正面杨槿:
“做一个交易,你把你在鱼祥所有财产都送我,我便送你安全回大鱼镇,怎么样?”
杨槿轻笑出声:
“还真是一笔公平的交易。”
杨姑娘笑道:
“这可是你能全身而退的唯一路子了,你确定不要?”
杨槿眸中湖光似是起了冰,望向对面,真想刺出一个又一个的坚冰:
“你把我喊到这儿,能让我就这么走了?”
“自然,我说了算。”
杨槿有些不耐烦:
“别绕圈子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姑娘走近,杨槿紧握着短刃的手微微颤抖,忽然被她握住,卸下了它:
“杨槿,这可过于拙劣。”
说完,便把那短刃冲着窗子扔出去,落入水中。
凑近杨槿,一股茉莉香气飘来,说:
“你救方思无,我......”
杨槿没听到后面的话,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一醒来,已是天黑。
这里不同于一层的破败,二层的简洁,甚至可以说奢华,从床上起来,所见的每一件东西看起来都是价值连城,只是是谁在这儿,谁又需要做这个伪装?
杨槿听见一个人进来,望向门口,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进来,杨槿后退几步,问他是谁?
那人径直坐在桌前,自顾自倒了水:
“在下墨迢,是杀了方思无姐姐的人。”
说完,看向杨槿,眼中挑衅之色甚浓。
杨槿疑惑:
“你,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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