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应声,见温迎有出门的打算,便拿了件长衫给温迎披上。
“再过些日子便要入秋了,小姐还是要注意些身体。”
温迎右手搭在左肩上,将长衫往上提了一提:“初秋时天还热着,不打紧。”
话是这么说着,但她仍旧好好的把长衫披上。
她的体温一向比常人要低些,月姑是知道的,虽然嘴上会不服气般地回上两句,但她还是会听月姑的话。
月姑也知道温迎的性子,乐呵呵笑了声:“小姐去门口接阿屿他们吧,我去准备晚餐了。”
院里枫树上的叶子尚未红去,仍旧是深绿的模样,阳光透不过去,便只好从叶缝间落到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溅起些模糊不清的金色碎光。
老宅经历了多次的翻新,有些贵重又富有文蕴的砖瓦也被妥善地收藏了起来。
倒是院里除了枫树外的一棵老梧桐,不知活了多久,也不知它见这老宅历经了多少次更替。
路不算很长,不剩多远温迎便听到了门口的交谈声。
只是这谈话声……听起来不是很友善的模样。
“你怎么又来了?我劝你呢,赶紧离开,趁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别逼我一会动手把你赶出去。”
江屿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两手环胸,一脚脚尖时不时的在地上点一下,显然十分中有十二分的不耐烦。
淮声瞥了眼眼前场景又垂下眸,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插入的场合,便默默调整着自己小臂上缠得过紧的绷带。
被江屿带去静庭,请了好几天假,学业应该不会落下些吧……
不过他本就提前学完了高中的内容,只是少听几天课,应该没什么关系。
沈渡关上车门,眉间同样轻蹙着,正微微垂眸看着这个已经长到同自己差不多高的孩子。
他转了转腕上的表带,没理会江屿,目光又落到一旁走神的淮声身上。
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些。
“没见过的孩子,新收养的?”
“初次见面,我是沈渡。”
沈渡开口,声音带着许久未开口的哑,还混着丝疲惫。
天京很大,最开始是一座靠山而建的城。
偏偏老宅在最边上的位置,离山近,却离市中心远得厉害。
他为了腾出时间来老宅这儿,将稍后的工作都提到了前阵子去做,连轴转了几天,昨夜也才休息了四个小时不到。
开车到老宅这儿,路上也开不快,慢慢悠悠地过来,路程要近三个小时。
他知道她不喜欢人多,但他也不能疲劳驾驶,原先是带了司机,他顺便在车上歇了会。
到了离老宅不远的地方,才是给司机找了家店去休息,自己开完了剩下的路。
“淮声。”
淮声大概是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事,有些意外地抬眸,正巧同沈渡的眼神对上。
那是一种审视的眼神。
和沈渡这个名字、这个人的气质给他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
一个单是念着便让人如沐春风的名字,一个单是看着便让人觉得温和谦卑的人。
那双眼睛却锐利的如鹰般,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像是要直直地刺入人心底。
如果说温迎给他的感觉像是深不见底的渊,那么眼前这个叫做沈渡的男人,便是一把利剑、一柄长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淮声总觉得这人,和温迎有些相像。
江屿脚尖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沈渡就挪了目光,自顾自地补上一句:“嗯,原来是个和她很像的孩子,难怪会收养他。”
“……姓沈的!!”
江屿将衣袖往上捋了捋。
“阿屿。”
已近黄昏,起了些风,前些日子刚下过雨,气温不算高,这风便也带了些凉意。
温迎拢了拢身上披着的长衫,却仍旧没忍住咳了几声。
江屿动作一顿,连忙向后转身,上前虚扶着温迎。
“阿姐怎么出来了?”
“来接你们。”
温迎说着,也笑看着淮声点了点头。
这孩子身上的气质比先前要锋利了些,身上虽挂着彩,但神色倒仍旧沉静。
“阿迎。”
在听到温迎声音的那一刻,沈渡的目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看到她与上次见面相较,愈发不好的脸色,眉间已经皱出了川字。
温迎站定,看向沈渡,面上原先总是挂着的笑意淡了下来。
“沈先生。”
“只是来看看你。”
沈渡的话中带着无奈,又隐隐有丝慌乱。
“……我很好,沈先生请回吧。”
沈渡捏了捏眉心:“阿迎,至少让我进去坐坐,好吗?”
色调渐深的余晖落在温迎的脸上,本该是暖的,可她说出口的话却让沈渡心头一凉。
“沈先生,这里不欢迎你。”
沈渡苦笑了声。
也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都是抱着希望来,来得到他明明知道必会失望的结果。
多少年了?
记不清了。
沈渡的手搭上车门把手,正准备离开,突然传来一连串汽车急刹、轮胎摩擦地面而发出的声音。
三辆黑色轿车毫无征兆地停在了老宅门前,扬起一片薄薄的尘土。
车门几乎是同时打开,乌泱泱的一群人鱼贯而出,大约十多个,个个都是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手腕内侧纹着条狰狞的衔尾蛇。
沈渡动作一顿。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一双三角眼凶狠地扫视着门前几人,嗓音粗粝地喊了声:“哪个是温迎?!”
这边几人间的气氛刚刚缓和些许,就被这群人再次搅得紧张起来。
“一群神经啊?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江屿见到沈渡,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莫名其妙来了群神经病,心情更差了。
那领头的人上下打量着江屿,见他年纪尚轻,嗤笑一声,语气轻蔑:“毛头小子,你是温迎?”
“哎你!”
江屿正要上手,却被沈渡一拦。
“姓沈的你也有病是吧?!”
江屿一巴掌猛地将沈渡的手打开。
沈渡转了转手腕,不理会江屿,面上挂起了些笑,看向温迎:“阿迎,衔尾蛇的人,什么时候招惹上你了?”
“……不知。”
温迎颇为无语地应声。
“你来处理,还是我来?”
温迎像是叹了口气,避开了沈渡询问的眼神,也避开了他有些落寞地半垂下眸。
“小家伙,上去试试吧。阿屿,你去书房里,把那部手机拿给我。”
“阿姐,我也想……”江屿瘪了瘪嘴,但也知道温迎是想借此机会看一下这几天淮声学得如何,于是小声抱怨了半句后便听话地进了大门。
“我来联系辛可容吧,也省得阿屿多跑一趟。”
淮声还有些处在状况之外,就看着江屿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嚷了句这称呼不是沈渡能叫的。
而沈渡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翻了半晌,播出去一个电话。
对面的壮汉很不满这四人把自己当成空气。
“你就是温迎是吧?”领头的大汉食指指向温迎,“就这病样……”
他嘟囔了两句,又凶狠道:“我们老大有请,你最好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啊!”
但他下一句狠话还未放出,便痛呼了一声,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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