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曦的东西?这么说她真的在宫中,就连喻景淮都没找到。
不......是他真的没找到,还是他知道却没告诉自己?
云染沉了沉心神,掀起眼帘横她一眼:“那只信鸽是你的?”
“没错。”林霖点头,“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皇上告诉我喻景淮在宫中,我怎敢轻易传信与你?”
她说的不错,她敢放信鸽飞进重云并把信件准确无误的传入她手中,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把握,如今看来这把握就是当朝天子。喻景淮至今未归,看来是真的被皇上困住了。
林霖轻笑一声,目光落在蜡笺上:“你信与不信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喻景淮在宫中,越曦也在宫中!”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管你想找回记忆也好,你想弄清真相也好,皇上的命令你没有权利违抗不是吗?你如果不跟皇上站在同一战线还能在夜南有立足之地吗?你真以为他是在跟你商量?”
云染现在想的并不是喻景淮是否在骗她,她打心底是不信林霖所说的。不过有一点她说的有理,容烨不是在跟她做交易,他在威胁她。现在她是否相信喻景淮已经不重要了,哪怕她要亲口问问他,也得有命活着见到他不是吗?
还有越曦,那是越昭的亲姐姐,她长兄的挚爱。
大约是从邹严赫那儿得知了一些消息,容烨等不及让林霖前来再添一把柴,这一切都是为了攻陷十方,这位天子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云染抬眸,紧紧盯着林霖的双眼,缓缓开口,“我想知道,喻景淮是否还安好?”
林霖一怔,嘴角的笑容似是微微抽搐了两下,不知心中作何想法,“我只能说,他还活着。”
话锋一转,她又催促一遍:“好了,我再提醒你一次,皇上的期限是十五日!阿染姐姐,你没时间了。”
云染垂眸,握紧了手中的细丝银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请转告皇上,不论越曦还是喻景淮,我要他们都好好活着。”
林霖这才放下心,背过手对她挺胸昂头,放心说道:“好,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带回。事不宜迟,你该动身了!”
*
喻景淮不能死。她不信容烨,更不信林霖。她要等他带自己找到鬼医,她要了解事情的全部。就算要问,她也要亲口听他说!
“哐哐哐——哐哐哐——”
用力的砸门声响了一阵,隔着门板重新卸下门闩的动静才在耳畔响起。
“哎呦——别砸了别砸了!”门内的男声抱怨着从里面开了大门,“真是的,我这刚关了店门还没——咦?姑娘回来了!”
“是我。”云染一边应着一边推门进去,她的脚步不停,直着往里闯,一面四下打量着问道,“越昭呢?我找他有急事!”
开门的人正是佟三,醉方斋刚打烊,他关了店门正要收拾就听得一直急促的砸门声,开门一敲竟是昨夜留书未归的云家姑娘。
佟三脚下也快步跟着她往后院走,一面老实回答她的问话:“公子刚回来在房里呢,您别急!我这就去喊他。公子——”
“不用了!”转眼间已经进了后院,越昭的房门仅剩两步之遥,不必谁再通传了。她站在门外对着佟三道,“你先去忙吧,我进去找他。”
“呃......好!”
佟三愣了愣,识趣的应声离开。眼前的房门也在话音刚落时从里头打开了。
越昭见她似是一怔,但很快恢复了镇静,没有惊讶,没有慌张,也没有表明过多情绪。也是这几日都不常见他,云染也未曾注意这几日越昭有什么不同,如今再见却是发现他沉稳了不少。
越昭看着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猜测道:“姐姐这个时间急匆匆回来,是要行动了?”
云染点头:“是,我长话短说——有越曦的消息了。”
*
一黑一白的两匹骏马从城门呼啸而过,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守卫被这风惊着,一骨碌儿清醒过来,睁开眼,两人皆是面面相觑。
“这......用不用去追?”黑黑瘦瘦的守卫看着两人转眼已离开城门口百米开外,讷讷看着对面的同伴。
眯着眼的矮个子守卫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追什么,他们是出城又不是进城,出了事也怪不到咱们头上,管这些做什么?”
“也是!”黑瘦的守城侍卫觉得有理,继续倚在墙角安心休息了。
两匹快马一路北上。
云染偏过头看着身边的越昭,他的脸色是前所未见的紧绷。这一路行了甚远,他始终沉默不语,云染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其实她未尝不觉得紧张。
苦寻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了!
自见到那银环,越昭就确认了那是越曦之物。这银环是他母亲离开前特意给姐弟二人留下的,除了这只细丝银镯以外,越昭手腕上也有一只稍宽一些的。上面的雕文也不是别的,正是十方国可追溯久远历史的传统古文,其本意大约是些祝福语之类,云染也没去细问。
两人驾着马一路不停,风尘仆仆跑了半夜。天刚蒙蒙亮,二人终于到了十方境内的边陲小镇上。
这小镇地界极小,马也跑不起来,于是她们就下了马牵着进去。
清晨街边还没有多少人烟,除了些买早点和进山砍柴的,路上还算空旷。
云染看他还是一言不发,稍作思索后开口打破沉默:“过了这小镇就离祀都不远了。”
“嗯,其他路线我已让陈二叔去安排,我们直奔祀都即可。”他沉着脸回答。
云染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摸了摸葡萄喘着粗气的腹部,“我们赶了半夜的路,即便你受的了马也受不了,依我看咱们现在这镇上休整半日,好好计划一番再入城。”
越昭侧目,显然对她的话并不认同。
云染解释道:“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我们的时间、目的都是一样的,我既然大半夜找你同行,你就得相信我对此事一定会尽全力——不论是为你还是为我。”
越昭看着她,锋利的目光终于柔和了几分,他叹了口气:“这银环是阿姐的贴身之物,我担心她......”
“我明白。”
她又何尝不担心喻景淮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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