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暻在古玩店碰巧遇到的那天,他看到了店里的古董钟。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钟对他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于是从林老板那里得知了古董钟背后的故事。
那天林老板说:“如果有执念,或许真的会像那个钟匠一样,有意外的收获呢。”
执念……
那天祁聿在想,他的执念,或许就是许暻吧。
曾经他还以为,至少能在大学时期和她在一起,后来又想,他会跟她在硕研期间在一起。
再后来,他不知道他们如何才会在一起。
许暻讨厌他,至少在事业中如此。
但她又不可能主动来了解他生活里是怎样的。
好像哪条路都不通。
可祁聿没想到,上天真的给了他一次机会。
那个暴雨夜,他被打之后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醒来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在许暻的床上,甚至已经变成了‘许暻’。
一开始他也没意料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会发生,又在确认自己的身体里真的是许暻的意识之后窃喜,瞬间接受了这一切。
那个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和许暻同居。
恰好借着工作的名义,让她和他住到一起,让她真的了解到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让她能爱上他。
至于怀表,他也是后来从林老板那里知道他们的怀表和古董钟一样有秘密。
但他又怕许暻知道之后会想着立马换回去,毕竟她就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去他家。
所以一心瞒着她。
那次意外换回来,他其实也有些没料到,居然在暴雨夜有怀表的情况下,接吻也能换回去。
但或许是他的执念未消,所以上天再次眷顾了他一回。
他们又互换了。
至于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他没和许暻坦白,也是担心许暻多想。
他们确定关系,有一半是因为他那晚的强制和算计。
就那么不顾一切地吻了她,又用那个蓄谋的条件让她答应下来。
他不确定她知道之后会是怎样的情绪,不确定她会不会生气走人,不确定她会不会在试用期淘汰他。
然而纸始终还是包不住火。
她还是知道了。
“上一次换回来是个意外,我也没料到,更没料到第二天我们又互换了。”
手背的热意愈发浓烈,许暻斜眸睨过去,撞入了那双滚烫的视线里。
心口的墙一瞬之间被大火烧灼融化,彻底失去了防御的能力。
那人甚至点上了一抹委屈,烧得正旺的火苗顷刻停职摇曳,从里头冒出了一朵白嫩的小花苞,被剩下的热意推着迅速生长,展开湿漉漉的纯净花瓣。
热意中添了一丝清爽和柔软,好似还有一股清香。
力道虽小,却延伸到了没有任何防御的心尖,停在那里,爆发出了内里蕴含的巨大冲击力。
“……”
许暻甚至判断不出来祁聿到底是故意还是本心使然。
也不知道该说他太过狡猾还是该说自己认识他认识得不够全面。
许暻不说话,那人又轻轻晃了晃她的手,继续发动攻势:“小暻,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你,你信我。”
“……”
许暻拼命想压住试图上扬的嘴角,却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彻底崩盘。
“你好烦!手心热死了!离我远点!”
话语虽然嫌弃,但嘴角的弧度快要翘上天。
身体即使在挣扎,却也没使出多大的力气。
最后被祁聿抱了个满怀。
“笑了就是不生气了?”祁聿用双手把人钳制在怀里,十指嵌入她的指缝,把许暻的手扣在掌心。
许暻口是心非道:“谁说的?我还气着。”
语气明显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祁聿跟着松了口气,又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说:“那一顿爱心晚餐够消气吗?”
许暻从没想到祁聿有一天也会这样说话,听得十分不习惯,她红着脸往后顶了顶他的腰腹:“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肉麻死了!”
祁聿不以为然,浑然不觉,十指又扣紧了些。
“哪里肉麻了?一般情侣相处不都是这样?”
许暻听出了不对劲,又扭头:“都是这样?你很懂嘛。”
视线再次交汇,热意和柔软都已经淡去,只残留浓浓的余韵。
祁聿轻笑:“和许总谈恋爱,不做点准备,怎么能保证自己过试用期?”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厚厚的糖衣,一点一点刺激着许暻的耳膜,音节往里窜行,糖衣渐渐融化。
蜜甜弥散至全身各处,多巴胺持续分泌,许暻感觉自己被扔到了云层里,身子轻飘飘的,意识也跟着畅快。
嘴角的弧度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只想肆意表达这具身体此刻最真实的反应。
“饿死了,快去做你的爱心晚餐去!”许暻又往后顶了人两下。
“没问题,保证按时完成!”
……
厨房里已经飘出了饺子的香气,许暻半躺在沙发上,未消的愉悦还在支配着躯体。
她又拿起了两块表,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反复观摩,眼眸半眯,从眼底冒出来的甜腻泡泡浸染了周身的每一寸,就连空气也变得粘稠。
算了,原谅他就原谅他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知情,但也不算完全知情。
灵魂互换对祁聿来说是机会,对她又何尝不是呢?
至少灵魂互换让她真正了解了他的科技养老,至少她对科技养老的偏见少了很多。
至少她获得了新的灵感,至少她有了祁聿。
况且他们的灵魂互换是和爷爷奶奶送的怀表有关,说不定……也是爷爷奶奶送给他们的‘礼物’呢?
许暻还甜津津地泡在无形的蜜罐里,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一段紧促的门铃声不合时宜地搅乱了她的兴致。
许暻和厨房里的人均是一愣。
许暻赶紧放下怀表,从沙发里爬起来,对厨房的人说:“我去开门。”
以为又是突袭的爸妈,许暻特意换上乖巧的笑脸。
然而开门之后,许暻才发现是快递员。
对视的两人都稍许茫然,快递员停顿了两秒,才问:“请问是祁先生吗?您的快递签收一下。”
许暻也跟着回神,收了快递。
她瞟了一眼信息单,抱着快递往里走:“你买什么啦?”
祁聿也没回头,直接道:“你帮我拆开吧。”
许暻没多想,应了一声,拿了剪刀过来。
包装很简单,纸盒下面一层泡沫垫板,里头是一个精美的包装礼盒。
像是礼物。
但浅紫色的礼盒外面什么信息都没有,十分简洁。
许暻没再往下拆。
祁聿已经端着两碗饺子出来。
许暻问:“这什么?”
“打开看看。”
送她的礼物?
许暻默默猜想,手已经掀开了礼盒的盖子。
里面躺着一串手串。
许暻对水晶了解得不太多,只能看出来是紫水晶,祁聿已经在旁边解释。
“这手串叫天空之镜,每颗水晶都是挑选最透亮最纯净的,成色也不错,火彩也很漂亮,觉得很适合你,就买来了。”
“之前表白得太匆忙,还没等到手串,也没来得及给你,想来也是这些天了,戴戴看,喜不喜欢?”
许暻稍稍讶然,没想到祁聿还留了这么一手。
她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拿起水晶,这才发现在两串透亮如玻璃般的水晶珠子中间,还有一块很小的饰牌,是和水晶一样的浅紫色,中间映着一个小字——
“暻”。
她惊喜抬头:“这是你定制的?”
祁聿的眼神定在她眸前几秒,似乎是被许暻周身尚且停留的粘稠推挤着唇角,漾开了浅浅弧度,他嗯了一声:“独一无二,仅此一条,和你一样。”
浓稠的蜜浆险些搅不动而凝固起来。
许暻忍着笑,拽过他的手,拿起水晶比划了两下,‘嘁’了一声道:“可惜我现在也戴不了。”
“不过祁聿,”许暻满意地看着那个“暻”字说:“幸好你挑饰品的审美不差。”
幸好没再送她一个跟炸毛娃娃一样的礼物。
祁聿没说话,饶有深意地笑笑。
又说:“那等咱们换回来了,我亲手给你戴上。吃饭吧?”
水晶被许暻放回了礼盒里,两人坐下来吃饭。
绵甜的余韵还没过去,却险些被外音干扰——
手机页面不恰时地持续推送有关祁聿的负面新闻。
这几天颐安那边虽然出了通告,公布祁聿停职调查的事,并且澄清了祁聿和李董之间存在的不实言辞,但浪潮依旧凶猛。
有人说祁聿一定要被永久停职,有人说科技养老就是祁聿用来卷钱的口号。持续存在的谩骂、侮辱,各种人身攻击。
为了不被举报、不被惩罚,几乎所有的评论都是采用谐音,让本没有攻击意思的文字披上了尖锐的外衣,从代码连接起来的网络世界里,目标明确地实施攻击。
再看过去,甚至已经有人拿许暻出来说事。
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已经有人利用许暻和祁聿是死对头的关系,揣测“许暻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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