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几道女声打破了这平静。
“我刚刚是瞧见浅妹妹来了这竹林呀,这好大一会还没寻到,怕不是出事了吧。”
“我看她又出来勾搭男人了吧。”
传来的正是许昭和邓月如的声音。
邓月如和许昭混在一块准没好事,难缠又讨厌,被她们看到,不知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
聂千屿这般想着,不再等慕潇答话,转身撒腿就要跑。
慕潇见状单手扯住她的胳膊,一用力把她带入了怀里,悠悠道“竟被她们吓成这样?刚才的气势去哪了?”
少年人带了薄茧的指尖触着自己的手腕,传来丝丝的凉意。
这浓郁的松香环绕着她,充斥了她的鼻息,不用想也知,怕是此刻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更加不敢抬头,只得挣扎道“慕潇,放开!我现在是女子,这样不合适!”
“现在?你以前不是吗?”慕潇凝眉,低头狐疑地看着她,入眼是女子充满桂花香气的乌发,阳光下她脸上的小绒毛若隐若现。
目光悠然转而触到怀中女子微红的耳朵,原来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也有害羞的时候。
他忘记了刚才的疑虑,低声轻笑了几下。
聂千屿瞥了一眼来人方向,心急道“这是重点吗?!你快快松开!”
这脚步声音逐渐近了。
慕潇抓紧了聂千屿手腕“别动!投名状,我接了!嗯?”
众人来时,便看到这一场景,慕潇怀中半抱着一女子,立于那亭旁。
“世子表哥?”邓月如惊讶出声。
慕潇转过身,他怀中女子的脸也露了出来。
“许浅浅?!”
“许浅浅,你竟然敢勾引潇哥哥!”邓月如又急又气,疾步走上前,作势就要打聂千屿。
聂千屿忙推开慕潇,少年身上好闻的松香消散,面上的绯红并未退却。
她可未曾见过女子吃醋的架势,一时有些无措。
然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并未出现,只见慕潇抓住了邓月如的手腕,厉声“月如,不要胡闹!”
“我与许小姐只是无意中碰到,适才她被脚下石头拌了一脚,差点摔倒,我出手扶了下!”
但显然这说辞有些不能服众。
“表哥,她都在你怀里了,怎么可能只是扶一下!”邓月如又急又气,看向聂千屿的目光像是啐了毒。
慕潇闻言,周身气压低了又低,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回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有意维护了,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许昭面上也尽是不可思议,上来挽住聂千屿“浅妹妹,你和我说要来赏竹,竟是和世子一起吗?”
“我?”聂千屿疑惑,她什么时候说了?
“你刚刚还说这竹林茂密,怕迷了路,让我快到了午膳时分来寻你。”
此言一出,在场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最先开口的是英国公家的女儿江锦初“真是好算计!”
“引我们前来撞破这桩事,好以此事胁迫,进平南王府的门儿么?”
“许浅浅,你休想!”邓月如闻言更气了。
聂千屿瞬时明白过来许昭的意图,她下意识看向慕潇,忙摆手解释“我没有!”
慕潇戏谑地看向聂千屿,随后不发一语略过她,走向慕显“堂哥,那首晚江吟的下联可想出来了?可去你书房鉴赏一二!”
慕显从原本的震惊中回过神“继之说的是啊!不过马上开宴了,暂且用过午膳再说。”
“如此也好!”慕潇颔首,众目睽睽下,又回首深深看了聂千屿一眼,便同慕显一起离开了。
完了,这下子是有口难辨了。聂千屿只觉好几道寒光直直地射过来,此刻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浅浅,你给我等着!”邓月如恨恨地瞪了一眼聂千屿,便也跟着他们也离去了。
众人零零散散走后,一道倩影并未移动“浅妹妹?”
一道柔声传来,聂千屿抬头,入眼是那张熟悉而又久违的脸,是姜禾柔。
姜禾柔是姜府的长女,也是姜知许一母同胞的姐姐,与聂千泽自小便有婚约。
姜禾柔缓缓走上前来,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原来你就是许院使府上年前刚接回来的女儿,生的真是好。”
聂千屿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脸颊消瘦了好多,脂粉掩盖不住眼下的憔悴。
她眼眶瞬间红了,抑制内心的情感,行了个礼“多谢姐姐夸奖,不知您是?”
“姜家长女,姜禾柔。”
一语毕,二人对视良久,此时的无声更显沉重。
待前面那些女眷走远了,姜禾柔抬手将聂千屿的些许碎发别到了她耳后,轻声细语道“以前我便说千屿男生女相,没想到千屿的女子装扮竟是如此美。”
聂千屿看着憔悴的长姐,心里止不住的委屈与心疼。
她想到以前,和姜知许在演武场的时光,北境的风并不柔和,但长姐一年四季,不论凛风烈日,都会陪着他们在演武场。那时的姜禾柔也是这般温柔地拿起帕子替他们擦去额角的汗。
“禾柔姐。”聂千屿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但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稍许聂千屿的眼角流下来串珠似的泪。
姜禾柔心疼地看着她,掏出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聂千屿的面庞“千屿,不要哭!不能让他们看到你的眼泪!”
聂千屿就像一只被安抚住的小野兽,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
姜禾柔明白她的意思,强装平静,艰难地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是啊,千泽他......”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流下,“不过还好你还在,千泽泉下有知也会高兴。”
“上次知许和我说你还活着,并且就在京中时,可把我吓了一跳。如今看到你好好的,姐姐真的很高兴!”
她们二人这一说话功夫被众人甩在了后面。
京中无人愿意接近姜家人,聂千屿又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乡野女子,这倒是给了她们机会单独谈话。
邓月如回头遥遥看了她们一眼“姜府的人当真讨厌,你姐姐怎么会请她来。那个许浅浅更加讨厌,这二人倒是绝配,臭味相投。”
许昭的醋劲儿还未缓过来,添油加醋道“郡主稍安,浅妹妹这次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与世子私下孤男寡女见面也便罢了,竟还和有叛国嫌疑的人厮混在一处。”
“许浅浅就是个勾引人的狐媚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待我回去告诉皇姑母,定要好好训诫于她!”
“浅妹妹这次确实有些过分了。”许昭假惺惺道“不过念在她刚回京,还望郡主宽宥,这些年浅妹妹无人教养,做事难免没分寸,也是情有可原。我......”
“你还在替她找借口?她都把手伸到了我潇哥哥那里了,我怎么可能放过她!”邓月如甩开许昭挽着的手,气呼呼地走了。
许昭看着邓月如的背影,冷森森笑道“许浅浅,祖母护着你又如何,得罪了邓月如,且走着瞧吧!”
这边聂千屿话锋一转“禾柔姐,最近知许怎么样,上次京郊事情,听说他被疑心了不少?”
“刑部尚书赵迁明里暗里地给陛下说了不少疑心姜家的话,不过陛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命他和父亲休沐在家配合调查,不过京中对姜府负责京内治安这件事本来就颇有争议,再加上京郊那事,参姜府的奏本更是不断!”
“朝中无一人肯为姜勇叔说话吗?”
“刚出事那段时间,确实有,但凡是为聂寒伯伯和我父亲说话的人,都遭到了贬斥。聂寒伯伯不在了,姜府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人人都能踩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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