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冷。”他这样问,语气也有缓和。
温塔丽眼前一亮,却不是因为那簇火,而是抓着那簇火的手,指节分明,虽然指甲壳偏长像吸血鬼,但皮肤是人类正常的暖白色。
她颤抖着嘴皮凑过去取暖,又壮着胆子问:“你是异能者?”
“对,我是火系异能者,来自尸胡部,我们部落只有火系异能者,在亡灵岛,我们被视为不祥之物。”
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完全不惧她,还是单纯的傻,似乎对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外星人缺少防备之心?又或者他在放诱饵套她的话?
温塔丽不知道怎么接话,最后决定找个理由把他糊弄过去。
这个理由很老套,但的确好用,她故作委屈地说:“我受伤失忆了,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至于‘人’和‘鸟’,这应该是我的族人教我的,但连他我也不记得了。”
这样说还不够,需要再貌似无意且真诚地添一把柴火。
温塔丽又说:“火系异能者被视为不祥之物?我虽然失忆了,但我并不认同这种说法。”
隔壁沉默了,说明他在动摇,这是个好现象。
温塔丽想了想自己得到异能的过程,决定再冒险补充一句:“异能不能自己选择,凭什么异能者要因为身不由己的事情而受到敌对?”
隔壁轻轻笑了声,又虚弱地咳了下:“抱歉,我刚才似乎吓到你了。”
“没关系。”温塔丽顺口就答,真假掺杂着说,“其实我也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我是谁,从哪里来,女床部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又为什么把我关进这里。”
隔壁淡淡地“唔”了声,听语气已经是完全放下了戒备,他温和地说:“大寒季要到了,亡灵岛上的小部落都在往尸胡山迁徙,大屠杀开始了,你应该是和原部落走散了,女床部需要雌性,失忆对你而言倒是好事。”
他没有怀疑她的说辞?不再追问她的来历?甚至又为她抛来许多保命关键词?
温塔丽更觉得奇怪了,这个男人难道是披了马甲的系统NPC?
她搓了搓胳膊,大概是搓着布料哗哗响,那簇火光又亮了几分。
“或许吧!”
温塔丽坐到地上,背靠墙壁,在缓慢跳动的火光中阖上了眼皮。
职业病让她保持清醒状态,开始复盘刚才简短的对话,并提炼出一些重点信息:
第一,火系异能者不祥,那么只有火系异能者的尸胡部必然是亡灵岛的公敌;
第二,大寒季将至,尸胡部虽然人人喊打,可尸胡山眼下却很重要;
第三,女床部虽然很强,但需要雌性,所以雌性很重要,或许比异能还重要?
最后,大屠杀已经开始了,那她究竟来自何处就变得无所谓了,她可以继续伪装失忆。
另外,面对她的说辞,隔壁全程没有反驳和质疑,温塔丽于是又提炼出一条:异能不能自己选择。
复盘结束,温塔丽轻轻叹出一口气。
数日奔波,她太疲惫了,眼下虽然身处地牢,但这地方实在比毫无遮挡的荒漠旷野安全得多,她紧绷的情绪有所松懈,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这么一睡,温塔丽仿佛睡出了斗转星移的错觉,还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见她被水饺噎死,梦见白虎吃人,梦见甲壳虫扛着冰棺飞,梦见她躺在冰棺材里,惊恐地睁大双眼,却鬼压床动弹不得。
还梦见像泰迪犬那么大的蚂蚁,梦见那张狰狞恐怖的钳状大口,梦见她被猫头鹰抓到天上。
啊!温塔丽猛地醒来,这哪里是梦,简直是惊悚剧本在脑海滚动上映。
那簇火光还在头顶孜孜不倦地跳跃着,她吸了吸鼻子,正欲开口说话,牢笼门知啦打开,走进来两个瘦长佝偻的男人。
温塔丽惊诧地瞪大双眼,抬手使劲揉了揉。
是男人没错!
他们具有很鲜明的男性特点,有突兀的喉结,有平坦的胸-部,还有腰间的鸟皮下,若隐若现的小鸟!
温塔丽麻木地被两个男人拎起来离开了地牢,她离开前回头看,那簇火光依然明亮,还象征性地跳动了两下,好像在无声告诉她:别怕。
真的谢谢,温塔丽明白,但并没有被安慰到一点点。
她被丢到祭台,之所以说这是个祭台,是因为它和之前海边的祭台太像了,祭司的穿着打扮也和人类社会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他们穿鸟毛大衣,那羽毛根根分明,五颜六色,华丽缤纷。
男人女人都有,他们匍匐在地,静悄悄的,而头顶,赫然立着三只大鸟。
它们爪在高耸的石柱上,左右两只已经打过照面了,是游隼花梨鹰和雕鸮鹫兔。
中间那位平头大佬,身姿挺拔,体型硕大,比左右两位大佬还要大上一圈。
这个山洞非常之大,但却被它们衬得相当之小。
C位大佬黑瞳栗眸,目光犀利,头顶棕褐羽毛,帅气冷峻,那下钩的尖锐鸟喙别说爆她的脑袋,爆它身边的两位也毫无难度,趾黄爪黑,攻击力很直观的强悍。
脑筋急转弯又来了,请问:这是哪位鸟界大佬?
金雕翅黑威猛地俯瞰着温塔丽,鸟喙一张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就像是领导发言的开场白,总要喇叭发出一声锐利电流声来亮嗓。
其实就是略微娇羞尖细的叫声,像是娘炮在说“要,不要,要,不要”。
众所周不知,猛禽的叫声基本都很萌。
然而温塔丽都落到如此地步了,别说大佬嘤嘤叫,就是大佬哈哈笑,她也无法感受到一点轻松沙雕的氛围,她脑袋甚至有点疼有点晕。
金雕翅黑下颌一颤,沉声威武说:“雌性,你来自哪个部落?”
温塔丽抿了抿干裂的唇,从容不迫地说:“我失忆了,不记得了。”
话落,偌大的洞穴传来她的回音。
“雌性!”翅黑阴森地睨着她,温塔丽完全能从它没有表情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睛中读出质疑的意味,“你最好不要撒谎!”
看来这位没地牢里的那位那么容易糊弄了。
温塔丽又抿了抿唇,垂眸嗫喏道:“我没撒谎,我不记得了,我醒来时就在一个满是臭虫的山洞里,那里有咕咚冒泡的岩浆,还有一位浑身是火的翼族。”
“我想、我想……”她抬高声音,带着哭腔激动地说,“是不是尸胡部屠杀了我的部落,他们需要雌性,所以没有杀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活下来了?”
金雕翅黑神色骤变,别问温塔丽怎么看出它神色骤变的,因为它全靠友军衬托,而她全靠猜。
鹫兔偏了偏头,而花梨鹰狠狠地拍了拍翅膀,匍匐在地的类人们都颤了颤。
金雕翅黑冷酷开口:“你再说一遍。”
这给温塔丽整不会了,她茫然地眨了下眼,强装镇定又故作悲痛地把问题抛出去:“尸胡部落,是不是屠杀了,我的……我的部落?”
鹫兔回正了脑袋,花梨鹰抬了抬脖儿,有几个胆子大的类人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还有些同情意味。
稳了。温塔丽心想,她本打算再煽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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