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泉水在身侧流淌,水珠从靛蓝花瓣上滚落进水面荡起涟漪,蓝紫色的灵力在花缘摇曳。
伽罗澜的胸口还粘着丝丝缕缕的乌发,但是那笼罩在眉目间的冷峻早已消散。
他眉头微蹙,似笑非笑,看起来似乎还有点苦笑不得。
毕竟那个琉璃镜的作用就是设下幻境,将实物替换,而实物则会被传到阵法外面。
原以为这里诀意会被盗走,结果没想到居然还在阵内,就是位置变了。
难不成是因为蓝花的灵力高出琉璃镜太多,才会这样?
青年的胸膛震动了两下,喉间发出的笑声已然是青年才有的声音,连带着胸骨前的水珠在虞九明眼中闪了又闪。
她默默捂脸,但是眼睛留在外面。
青年双手抱胸,歪着头端详着水中漂浮着的蓝花。两块雪白的胸肌因为他这一个动作被挤的微微隆起,水珠的流动轨迹不约而同汇集到一处。
“你。”伽罗澜释然一笑,“没被带走就行,那就不要紧了。”
伽罗澜的眉眼舒展开来,向着诀意靠近一步。
结果却见面前的神花居然与他同步远离了一段距离。
见状,他的脸上闪过诧异,
“居然还会躲人?”
说着,他绕着诀意将它上下打量了一番。
与此同时,虞九明也在打量着这位许久未见的徒弟。毕竟这样坦诚相见的机会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
同是接受权力与财富的滋养,主神伽罗澜和魔君伽罗澜看起来却并不一样。
主神时期的伽罗澜矜贵高傲,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据他人描述)
而且魔君伽罗澜依旧很矜贵,也不可侵犯,但是和主神时期相比,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哦对,缺了点荣光焕发的感觉。
他的眉眼中似乎永远萦绕了一丝阴郁。
伽罗澜思索片刻,“看来你是希望人和你能有些距离感是吗,我明白,毕竟当神的在面对其它种族的时候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
虞九明沉默。
其实好徒儿,为师也不知道这花为什么会向后动,或许真的如你所说的,神都有着自己的矜持吧。
伽罗澜不再尝试接近诀意,舒展双臂放松地靠在一旁的石头上。月光柔柔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了层流光婉转的轻纱。在虞九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挺俊的鼻梁犹如秀美的山峦矗立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压在眼尾,若不是他的那双眼睛现在无欲无求,虞九明真的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开始找人吸取精气。
虞九明好奇地瞄了一眼,随后他惊奇的发现。
咦,他没有腋毛哎。
伽罗澜看着月夜下,枝头上那朵将落不落的梅花,默默在心中思量起来。
今日会有人派手下盗取蓝花,定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至于是谁,他大致清楚。不过这不重要,他们能来能盗取蓝花,定然是了解蓝花的身世与价值,这才是重要的。
顺着原线,想必探查到消息并不难。
他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感受到第二人的气息,相比这两人应当是已经跑了。
伽罗澜余光撇向那被遗落在地上的琉璃镜,将它收在手里打量。
还行,应该还能用。
他看着水中的蓝花,扬唇轻笑,“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先暂时放我殿中养着吧。”
虞九明一愣,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反派又要将她放回去。
她想,可能她真是一朵花吧,呆在这处灵泉里,竟让她感到无比的舒服。
说白了,她不想走。
这时候她突然发现,诀意的花体竟然开始默默远离伽罗澜,试图朝着一旁的岸边游去。
虞九明莫名浮现一缕迷茫和哀愁。
虽然她确实是不想走,但是她也没想往岸边走啊。
她有的时候真的怀疑,这朵花的控制机制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系统,有时候我经常感觉我像是一缕附在别人身上的幽魂。”
【不是这样的宿主,你要相信你自己。】
。。。统子,你没有觉得这两句话简直是前后矛盾,小脑搏击大脑吗?
虞九明无奈轻叹,只能任由蓝花自己上岸。
…………
皓月当空,灰色浮烟倾洒在墨色夜幕中,闪着寒光的剑戟刺破魔族士兵的喉咙,飞溅的血液将夜空的明月染成血色。
脸上纹着黑色刺青的魔族首领,紧紧盯着那道黛粉身影,愤恨与不甘在那双浅金色眼眸中交错闪现。
千万年生活在玄族的阴影下,倪若族对玄族有着无法言喻这仇恨,这强烈的情感几乎快要冲破他的理智,驱使着他作出错误的选择。他强忍着与此仙同归于尽的欲望,他下达了命令,
“撤退。”
数十万大军犹如蝗虫过境黑压压离开了战场。
待到魔军撤退,城下得以喘息。祝寻凝彻底卸了力,跌坐在血泊之中,繁复精美的衣裙被鲜血污染,顺着纹路向上蔓延。
那绝美无比的五官此刻因为痛苦而紧紧缩成一团,纤细修长的脖颈直直垂下,手臂环绕着身躯,手指以诡异的方式扭曲着。
一名少女面色焦急跑到她的身边,她身着简素青衣,腰间挂着一块乳白玉佩。五官寡淡,堪称清秀,可在那细微之间,却有种别样的光彩。
“仙尊!”柳之栀探着祝寻凝的脉搏,胸中跳动如鼓,随后将她扛起。
在药汤蒸腾的水雾中,透过祝寻凝苍白的脸颊,柳之栀看着飞花宗医仙长老的金针迟迟未落,心中不由得跟着悬起。
“景同长老,我们仙尊怎么样了?”
景同长老是一名看起来约有三十余岁的男人,五官端庄、正气凛然,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连一丝碎发都没有。
景同长老没有回应,他像是陷入深思一般,不一会,额前竟然冒出一层西汗,他深深吸气,垂下手腕,将金针刺入神门穴中。
“芷若仙尊此次,恐怕要有些日子才能醒来啊。”
柳之栀神色一恍,声音飘忽,“为什么,我们也没让魔军进到她身啊。”
“害。”景同摇首轻叹,“我猜,许是因为玄族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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