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需要找的是活的紫蕈。”景佳时胡诌。
“原是如此。”红玉似是想起什么,“听说杏林谷这段时间正在千灵城坐诊,几位后面是要回千灵吗?”
阮年道:“或许是……”吧。
突然,纪连城两眼发昏,重心不稳。
他连忙捉住景佳时的袖子,艰难发声:“师姐,我……”
景佳时暗道不好,这是中毒又发作了!
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别人跟前发作。
红玉指了指纪连城,问:“他没事吧,看着脸色不太好。”
“没事,他体虚。”阮年挡在红玉面前,手藏在身后翻找解药。
“呜呜呜呜。”
纪连城的嘴被景佳时捂住,四肢控制不住地朝地面趴下去。
眼看纪连城已经开始爬行,景佳时追连忙俯身他封口,场面颇为滑稽。
红玉眉头紧皱,问:“这看起来怎么像癔症?”
“就是癔症,体虚引起的。”阮年表面淡定道。
死手,快找啊,早知道不在芥子囊里面放那么多破烂了。
终于,摸到一颗圆的药丸,阮年赶紧丢给景佳时。
“他马上就会恢复正常。”
景佳时右手点穴,左手将药丸塞进纪连城嘴里。
“喵喵喵。”纪连城抓住这个空档叫了几声,身体僵直,昏死过去。
“这正常吗?”红玉不太相信。
“他贪睡,这睡外面也不好,我们现在就把他拖进屋。”景佳时道。
好不容易把红玉打发走,景佳时指着昏睡的纪连城,问:“你刚刚给我的是什么?”
“嗜睡丸,拿错了,这个才是解药。”阮年总算掏出来正确的圆形颗粒。
景佳时踹了纪连城一脚,看他没什么反应,道:“那就让他这么睡着吧,醒过来估计就没事了。”
夜色侵袭,灯火摇曳,桌旁的纪连城睡得很安稳,胸腔规律地起伏。
睡眠传染到另外两人,这一夜就连阮年都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她再醒来时,满月高悬,皎洁的光芒透过窗棂投在她的眼帘。
屋门敞开,原本靠在墙壁睡觉的景佳时也不见踪影。
等待半晌,景佳时还是没有回来,阮年决定出去看看。
只见忘忧镇白天很普通的道路,这时候路边却随机间隔散落着许多灵石,延伸至前方,看不到头。
阮年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还是泛着莹白光芒的灵石。
灵石扎根在土地里,她用力往上提拉,大灵石下面还带了一串串小灵石,如同细长的珠串。
这岂不是可以拿去还债了?
还没高兴多久,手指便沾上些许粘稠的液体,红色的水从前方小道淌下来,一直碰到阮年拔走的这块灵石。
血?!
阮年想到景佳时,立马起身往血迹的源头走去。
这是一间无人的木屋,门外挂有白绫,轻风拂过,纹丝不动。
正对她的是一口黑木棺材。
四下寂静,她一步步朝里面深入,脚步声变得沉重。
血腥味弥散开,飘进阮年的鼻腔。
棺材侧面凿有小洞,腥红的血液源源不断从里面滴落,汇成一滩血水。
诡异的血染红了周围的白绸,原本的白事屋变成喜堂,处处都是红色。
鲜艳的红搭配诡异的黑,让阮年的眼睛特别难受,甚至还有几分头晕。
什么鬼神她没见过?
阮年干脆用剑掀开棺材盖板,她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躺着什么东西。
盖板挪出的角落正好有月光照射,足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棺材里躺有一具女尸,腹部中剑。
滴答——
液体滴落在木板,阮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出青莲剑,剑身的血槽引出一道红痕。
青莲剑怎么也收不回,她只觉头部剧痛,白绸擦过她的脸颊,轻柔的触感像人的毛发。
不适感盈满她的心头。
耳边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从屋外传来。
“我女儿好惨啊!”
“是被那个女修士所杀,我们就算和她拼命也没有用啊。”
“呵,什么飘渺宗的正道,就因为口角,把我女儿杀了!我一定要去和她拼命。”
飘渺宗女修士。
阮年无措地看向自己手里尚在滴血的剑,难道是她杀的?
脑海里溢出些陌生的画面。
傍晚,景佳时与镇长发生口角时,她似乎真的刺出了一剑。
不,不可能,她的剑不会指着普通人。
各种记忆混乱冲击她的神经。
人声再度传来。
“怎么下雪了?好冷啊。”
“六月飞雪,这是冤情啊,我女儿就是被那个人不分青红皂白杀掉的!”
好冷。
窗外飘落片片雪花,仅仅是一眨眼,树枝灌木就银装素裹起来。
“师姐与阮道友为什么还没有醒?”
是纪连城在说话。
阮年使出所有力气睁眼,发现红叶的手贴在她额头上,怪不得那么冷。
“你在干什么?”阮年捉住他的手。
红叶默默敛下眼眸。
纪连城见她醒来,解释:“阮道友,他以为你生病了。”
她松开红叶,看向还在睡梦里的景佳时,问:“我们睡了多久?”
“也就比平常多了一个时辰。”纪连城道。
阮年抓住景佳时的肩膀,狠狠摇了摇,试图唤醒她。
景佳时还是没什么动静,托腮的手倒下去,趴在了桌上。
“师姐可能是太困了,阮道友,你也是,怎么黑眼圈反而更严重了?”
阮年回忆起昨夜光怪陆离的梦境,道:“陷入梦魇,没睡好吧。”
唢呐吹起,响在大道上,白事马车队从屋外经过,白绫于风中飘扬。
“这是?”纪连城喃喃。
红叶冷冷开口:“岔路口那一户人家好像死人了。”
她昨天晚上梦见的好像就是那一户。
死人了?
不是梦吗?
阮年起身冲到门外,途中正好遇上送完白包回来的红玉。
“你们镇里死的可是个女子?腹部中剑?”
红玉不明所以,道:“阮仙师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还在休息,就没打扰你。唉,我们镇里百年都难遇这种事。”
“可怜了,是自杀的,我与她还算有些交情。”
自杀……
阮年忽然想起来梦里景佳时也出了一趟门,她往回走正巧赶上景佳时清醒。
“这一觉睡了还不如不睡,头疼死了。”景佳时挠头吐槽。
“你昨夜是不是出去了?”阮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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