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来不及的,可是宣瑾是值得信任的人啊!这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认知吗?
阿声不知道为什么嬴政会问这种问题,因为不止在他心里宣瑾是值得信任的人,哪怕是在嬴政心里,她也是绝对可信的啊,这点他不会看不出来,可是现在他这么问,难道是他觉得宣瑾如今不可信了?
“属下以为,宣瑾不会伤害大王,她……”
“没错,她的确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嬴政还没等他说完,就自己把后半句话给他补充上了,而且表情还有些忻忻得意。
阿声露出了苦相,心说你知道还问我做什么?搞得气氛那么紧张!
“那也就是说……她说的话都可信了?”嬴政开始自我脑补,试图说服自己她说的“她为他拼过命”是真的,可是却越想越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她是保护过他,可这并不能归为“为他拼过命”里。
阿声想说“倒也不是”四个字来否定他,可没等他开口,嬴政就又说道:“可是,她不信任寡人。”他话锋一转,刚才那抹笑意瞬间消失,像是在气愤。
他确实应该气愤的,与宣瑾认识可足足有十三年了,这并没有除去她昏睡的那九年,那是因为尽管她睡着,可他还记得她,他们的情意本应该因此增长,可是……
“或许并不是不信任。”阿声试着用他自己的话说服嬴政,也是他的这句话打断了嬴政的内心思考。
“为何这么说?”他能想明白的事有很多,但关于宣瑾的事,他大部分是想不明白的。
“她是怕有些东西说出来,大王与她的关系会有嫌隙。”阿声已经尽量把话说到了明面上。
嫌隙?那背着他评论他,她就不怕因此让他对她产生嫌隙?还是说,她根本没想到他堂堂国君竟然会偷听?那她还真是猜错了,他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卑劣”。
“那在你看来,寡人与她是什么关系?”嬴政盯着他看,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大胆地说吧,寡人不会治你罪的。”
听见这话,阿声的腰杆瞬间直了,底气也变足了,他在嬴政身边待了近二十年,他的对待不同人之间的态度他是看得最清楚的,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一定吧宣瑾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阿声道:“在属下看来,大王与她可算朋友,亦或是……知己。”
嬴政仍旧看他,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属下失言。”阿声赶紧低头,不再与他对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这么比喻他们的关系。
这是一个很不恰当的比喻,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想跟臣子做朋友,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需要知己,这代表他们的心思会被完全看透,没有任何遗漏,帝王之心,何其深不可测,若是被看透了,那对帝王来说是种危险。
嬴政深思着,她与他的关系的确如他所说,算不上太近,却又不能太远,用“知己”二字来形容,实在是很贴切。
可如果连阿声都知道她是他的知己了,那会不会别有用心的人也知道?但他又想了想,近二十年来只有阿声一直陪着他,只有他有机会贴近观察,而其他人走的走死的死,想来是不知道的。
“除此之外,你还看出了什么?”嬴政来了追问的兴趣。
阿声本来已经回答得很艰难了,被他这么一追着问,别提心里有多不是滋味了,可是他又不能回避,只得道:“大王对她和对别的女子不一样。”
“哦?”嬴政挑眉,他很想在别人口中听到一些他和宣瑾的事,就算是批判也是可以的,但这却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说的,他允许阿声说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在他与宣瑾相处之时,只有他在后方立着。
“秦国女子如此之多,只有她才能做官,才能与大王无话不说,甚至能在大王面前毫无礼貌可言。”阿声挑了三个人尽皆知的来说。
嬴政点点头,心说确实如此,他待宣瑾是极例外的,给她官位,纵容她在他面前放肆,这在旁人看来已经是万分殊荣了,可是在宣瑾眼里却不是这样,她从未把这当做恩赐。
要不是她口口声声叫着“大王”,他都会觉着她根本不把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那在你看来,寡人于她而言是怎样的存在?”嬴政很在意这个问题,如果宣瑾能来回答就更好了,可偏偏现在他面前之人是阿声。
“同样是很重要、不可替代之人。”阿声这次回话是直视着嬴政的,他不再害怕他那已经不冰冷的目光,而是想尽可能地从那眼神中看透什么。
是的,他敢确定,这就是嬴政要的答案,是他这些年一直在等的答案,只不过不该由他来说,而是由宣瑾说。
“说起来……寡人能给她的很多,却也很少,”嬴政无奈摇摇头,没有底气地说:“有些是不想给,有些是不能给。”
做一个国家的主人,肯定是不能事事顺心的,他尚且有得不到的东西,何况在他手下做事的宣瑾呢?
像他们这些向往美好生活的人,一会儿懂他的不得不做,一会儿批评他的不得不做,好似在期盼他能成为一个完美的人,但这不可能啊。
“有所为,有所不为。”阿声说。
嬴政眼中掠过两分震惊三分满意,看着他微笑说道:“寡人觉得你做个暗卫是屈才了。”
阿声连忙行礼:“能保护大王……”
“行了,”嬴政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道:“封你做个官怎么样?”
“属下……”
“好了寡人知道你心里开心,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寡人只问你,是真心问你,你想不想离开阴暗。”嬴政紧紧地盯着他。
想啊,他怎么不想?这些年来只有嬴政出行的时候他才会跟随,却也只能在距离他不远的阴暗之处潜藏,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一方天地,可以说,他的前半生都是在阴暗中度过的。
阿声只是静默了一秒,嬴政便看透了他,摆了摆手道:“是该让你走出阴暗了。”
他无奈摇头,嘴角含着笑意,皱了皱眉道:“让寡人想一下……”
阿声想说其实你放我回家就挺好的,用不着给我官位,实在过意不去的话那就给我多点银两……
“有了,刑部左侍郎,”嬴政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主管刑罚监狱事务,你看如何?”
阿声猛地抬眼,心里极快地过了一遍这个官位,要是他没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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