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次日,经过醉汉的卖力宣传,镇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关于我的传言——
听说了吗,点心屋的老板的未婚夫找上门来要结婚了(虽然我好像没这么说),那是一个像恶犬一样的……不,是像狼一样粗鲁的,充满野性和危险的男人!
我:……
实弥:……
倒是没有和我昨天说的怪话计较。
可就算实弥真的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但女客们那种嬉笑着打量他的目光还是把他看得很不自在,于是他跟我说了声晚点再见,飞快地消失在了街口。
客人们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哎呀呀,原来你一直不结婚,是喜欢这种类型吗?
“是啊。”我大大方方地说道,“你们也觉得我眼光很好吧?”
客人们面面相觑。
于是过了一天,传言又多了些内容。
我以为他们会说:老板她超爱!
结果他们说我好有气魄,为了帮义妹守住财产,居然愿意找这样凶恶的男人入赘……
我:?
偏见,这都是偏见!
清子却很骄傲:“哼,你们也觉得能让这样英勇的男人陷入爱河的我姐姐很厉害对吗?”
“……”
厉害什么呀厉害,我那只是任性罢了。
因为不死川实弥可以在别人面前凶神恶煞,却总拿我没办法。
虽然他如今的脾气又称不上很好,但他很难对我发火,毕竟贞子和寿美比我们小很多岁,所以我一度算是他唯一的妹妹。
……如今更是唯一的。
清子说,自从不死川大人来了之后,感觉我们家像是多了个门神呢,好安心哦。
确实如此,因为实弥总来点心屋附近巡逻,连带着我们这条街的治安都好转了起来。为此还有小女孩悄悄问我:“老板老板,您的未婚夫是不是因伤离职的警察呀?”
我说算是吧,不过他比一般的警察还要厉害很多。
“哇,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啊……”我笑眯眯地将包好的点心递给她。
“他是大英雄哦。”
于是小女孩就露出崇拜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回家的步伐都跟着雀跃起来。
实弥当时就在店里,听到我的话笑了一声,说我哄人还是这么顺手。在我们那条街上的孩子里,就数我最会讲话,总能把大家哄得很开心,无论是大人还是同龄人。
是吗,我还以为大家都觉得我笨笨的呢……
“你也有被我哄得很开心吗?”我问他。
“我可没这么说……”实弥下意识地想否认,但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于是换我笑了起来。
不过我刚才可不是在哄小朋友哦。
我知道的,鬼杀队是不被政府所承认的组织,有很多人并不知晓鬼的存在,更不知道他们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可我还是希望能够有人像我那样崇拜他,尊重他,知道他是个英雄。
实弥欲言又止,但我打断了他。
“不要跟我说你加入鬼杀队是有私心的。”我将他面前的茶杯蓄满,“在我看来,小时候就已经在保护家人的你,长大后救助了更多普通民众的你,一直都是名副其实的英雄。”
而且不只是我这么想。
在弟弟妹妹们眼里,在被他帮助过的人的眼里,在清子眼里……大家都这样认为。
“……”
又不说话。
自从重逢以来,我们之间时不时地就会出现这种无言的尴尬,而且基本都是实弥接不上我的话的时候。
他会沉默着喝茶,吃点心,或者根本就是看天空,有时候会红着脸,有时候不会。
不懂,请问这是战术吗?到底是跟谁学来的发呆啊……
8.
其实我本来是想要趁着春分日还没有结束,陪实弥一起去给不死川家的弟弟妹妹们扫墓的。但实弥说,他正是在祭拜过之后才路过的这座小镇,虽然他知道大家也一定想要见我,但彼界那样远,就不麻烦他们再过来一趟了吧。
唔,也好,那我就等到明年再去吧。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再次托着脸看他。
实弥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而且不止一件,这是我隐约感受到的。而其中一件,应该和玄弥有关——尽管我们之间并没有提起过“一切是否都已经结束了”的话题。
我上一次见到玄弥,还是在我和母亲一起搬家的时候,那孩子跟着实弥一起来送我。当时玄弥只有八岁,看起来很乖,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喜欢吃西瓜,喜欢玩纸风车。
……没想到那会是最后一面。
三年前重逢的时候,实弥跟我说,玄弥和他吵架了。我想他们之后一定和好了,因为实弥从来都没有真的怪过玄弥,哪怕玄弥在慌乱之下说出了那样的话。
“谢谢你特意做的点心。”实弥打破了沉默,向我道谢。他说他看到我将西瓜瓤一样的点心和纸风车一起供奉在了神社。
我说不用谢,玄弥也算是我的弟弟,那孩子比我小三岁呢。
实弥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终于跟我谈起了玄弥长大后的模样。他说那孩子找到了鬼杀队,很努力地加入了,又说玄弥忽然间就长得很高大,比他还要高一点点,说他跟着很优秀的前辈学习,做了很厉害的事情,扭转了战局……
我没有说话,只是流着眼泪安静地听着。
实弥还说,玄弥一定会喜欢我这个义姐为他准备的礼物。
……唔,义姐吗,是哪种含义的义姐?
实弥抿了抿唇,递给我手帕。
我纹丝未动,只是看着他。
“我听清子说,你每年都会把妈妈和就也、贞子他们的点心都做好,然后一起拿到神社供奉。”他垂眸道,似乎有些无措,“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这份心意。”
在他因忙于杀鬼而无暇时,居然有人替他承担了他应做的责任。
“其实也不只是为了供奉。”我低声道,“还有很重要的祈祷……”
“为了你。”
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即使他不相信神明。
“……”
实弥叹了口气,向前倾身,用手帕为我轻轻地擦掉了脸上的泪珠。
“你啊。”他说,语气苦涩,“你这么聪明,其实已经猜到了吧?我说的离开是指……”
他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9.
十一岁那年,因为在外务工的父亲去世了,在葬礼过后,母亲决定带我回老家,改嫁给她的表哥,我们因此搬离了生活多年的家。
之后的几年风平浪静,直到我十六岁的时候,伴随着母亲的病逝,继父终于露出了险恶的真面目。因为贪图金钱,他将我卖给了城里的某个华族老爷做外室。
在得知这件事的当晚,我卷走了家里所剩不多的财产,连夜跑路。
笑话,我才不要被别人支配,我要去迎接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出了这种丢脸的事,那位极好面子的华族老爷自然觉得非常屈辱,带人把继父给打了一顿。我听闻此事后,立刻直呼打得好,打得妙。
那么,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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