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月几乎是踏入传送阵的瞬间,她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两个相互转动的内外八卦。
里八卦是乾、坤、坎、离、震、巽、艮、兑。
外八卦也是乾、坤、坎、离、震、巽、艮、兑。
里八卦加外八卦,相互排列组合,八八六十四,共六十四个墓室。
以乾为例子,乾为首的的八个墓室就是乾乾、乾坤、乾坎、乾离、乾震、乾巽、乾艮、乾兑。
那么离为首的八个墓室就是,离乾、离坤、离坎、离离、离震、离巽、离艮、离兑。
大部分人都以为进入羽舶会被随机分配墓室,却不知可以开启阵眼,自己去到指定的墓室。
苏梨月立刻以意识转动内八卦让离卦指向外八卦上的兑卦,很快太极之中生出一道电光将离卦和兑卦连接起来,紧接着太极消散,离兑墓室四字浮出水面。
隐隐约约,她仿佛能透过传送阵,看到对面的墓室。
传送阵中的光华在她的身上流转,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传送阵中穿梭。
苏梨月放出神识感受着在传送阵中穿梭的时间。
几乎是在苏梨月释放出神识的一瞬间她就出了传送阵,可收回的神识却告诉她:她在传送阵中呆的时间至少有一炷香!
所谓的一瞬间不过是她的错觉。
苏梨月未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一声惊叫,她循声看去,就看到比她先一步到的景明飞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他眼神惶恐,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死……死人了……”他哆嗦着嘴唇,话都有些说不清,苏梨月顺着他的视线,就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此人脖子被人拧断,脑袋不自然地歪着,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的鼻子渗血,下半张脸都被血糊住,苏梨月走近了才辨认出此人正是廖关云。
“到底要老子说几遍!人真不是我杀的!”金云奇看着墓室里投向他的怀疑目光,急得不行,“更何况我和他是同门,我要是杀他,回去后一定会被师父严惩,我怎么敢?”
他这般声嘶力竭地解释,可周围人对他怀疑的目光却丝毫不减,他的心逐渐冷了下来。
苏梨月目光落在金云奇的右手上,她看到金云奇右手的虎口处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迹,于是素手指了指金云奇的右手,悠悠抬睫道,“若你没有杀廖关云,你手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金云奇紧张到并未意识到问他话的人是之前跟他有过过节的苏梨月,他下意识答道,“我看到廖关云死了,吓了一跳,过去查看时沾上了血迹,不行吗?”
“可是这里所有人中只有你有杀人动机。”
金云奇算是听出来了,这病秧子就是在审问他,而她口中的“杀人动机”恰好对上他和廖关云在众人面前起的冲突,她当众如此说,摆明了说他是杀人凶手。
偏偏众人就好像被她的话煽动了一般,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金云奇当即就火了,他道,“老子说了不是我干的就不是不干的,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我。”
顿了顿,想起秘境外和病秧子发生的冲突,顿时了然道,“病秧子,你落井下石诬陷我,肯定是在报复我!有本事咱们就打一架,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被金云奇猜中心思的苏梨月也不恼,只是无辜地掀了掀眼皮道,“金道友,我只是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要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发了心魔誓,但现在却有人死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梨月的话让众人面色一变,脸上皆露出了恐惧之色。
他们竟然忘了心魔誓!
心魔誓对元婴以下的修士有压制作用,由于传送珠的破碎导致进入秘境的人无法被传送珠带离,为了保证不彼此坑害,他们才立下心魔誓。
可这才刚进墓室就死了人,就表明杀死廖关云的凶手根本不惧心魔誓的压制。
如此说来——凶手至少是一名元婴境界的强者!
这如何不叫他们害怕。
苏梨月静静观察着金云奇的表情。
与众人的惊恐不同,金云奇的脸上无任何惊讶之色,他似乎早就知道杀死廖关云的人修为不浅,可他一开始却不挑明这点为自己洗脱嫌疑,而是慢慢等众人发现,这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苏九恒也看出了这点,他直觉金云奇隐瞒了什么,于是道,“金道友,还请将你知道的事情尽数告知。放一个元婴境界以上的杀人凶手逃走,实在太过危险。”
“是……是啊。”摊在地上的景明飞也反应过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身来,“进船墓的也有不少像我一样比廖关云修为还低的道友。凶手到底是和廖关云有仇将他杀了,还是随手杀人,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前者是廖关云的私仇,他们不用担心。可若是随机杀人,元婴境以上的凶手捏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金云奇面对众人的逼视,沉默了会,才道,“我是第一个进离兑墓室的人,廖关云是第二个。我们二人同时发现了离兑墓室中的驻颜果,廖关云先拿到驻颜果,我正要去抢,一个遮面黑衣人突然现身,将廖关云的驻颜果夺走,并且拧断了他的脖子,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廖关云没了气息。”
“后来,黑衣人就带着驻颜果启动墓室机关逃走了。”
“遮面的黑衣人?”苏梨月想了想,进秘境的人除了那个一身黑衣包裹严实的符桃似乎没有人符合这一点,而恰好符桃本人就在此处。
众人将目光投向符桃,显然不止一人跟苏梨月想法一样。
而被怀疑的对象,符桃却出乎意料地淡定,他“呵呵”笑出声,遮掩着面容的黑纱看不清表情,但帽檐一动,皆看得出来他是对着金云奇的方向。
“金道友,你似乎没有说实话啊。”
金云奇皱眉,沉声道,“现在是该你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往老子身上泼脏水,混淆视听!”
符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沙哑难听,苏梨月忍不住皱起眉头。
就在苏梨月思考要不要封闭听觉的时候,符桃止住了笑,将手伸入袖中拿出一个带着血迹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这个东西,敢问金道友可认得?”
那东西长得像个白萝卜,但却有一双若隐若现的腿,正是有这双腿的存在,才说明它的新鲜程度。
这正是刚诞生不久的驻颜果。
驻颜果上血迹斑斑,而现场只有廖关云身上有血。
这驻颜果想必就是廖关云死前拿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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