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宁慌忙跑进倾云殿,无一人拦她,直到顺利进了寝殿,姜瑾宁脚步才慢了下来。
姜瑾安这会儿正在听书,雪梅绘声绘色给她念着就见姜瑾宁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就知姐妹俩有事相商,雪梅安静退了出去守着门不让任何人进去。
姜瑾宁走近了,姜瑾安才看见妹妹水光潋滟的双眸,以及脸上掐弄的指痕,有些担心问道:“怎么了?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哭了?”
姜瑾宁安静坐了下来,摇了摇头,安抚:“我没事,姐姐我入宫来陪你了。”
“你是说……”
姜瑾宁轻轻点了点头。
姜瑾安心疼的摸摸妹妹的脸,“怎么会把脸掐的这么红,要是明天青了紫了肿了怎么办。”
她吩想吩咐雪梅去拿雪融膏来,却被姜瑾宁制止,“姐姐,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姜瑾安沉默片刻,只道:“辛苦你了。”
姜瑾宁将脸埋在姐姐脖颈上,有些委屈的撒娇道:“想和姐姐睡,还想和姐姐说小话。”
姜瑾安拍拍她的头:“姐姐身上脏。”
打胎后产露还剩下点,与妹妹同榻而眠,显然要弄脏衣裳的。
“你都留在宫中了,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她抚摸着妹妹的头,知道她受了委屈,想要寻求安慰。
姜瑾宁也只是说说撒撒娇,她知道姐姐身体不适,只是想表达下自己的委屈。
“我知道了,姐姐你要好好养好身体,看着我如何将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欺负回去。”
“嗯,姐姐相信你。”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姜瑾宁走前还问了雪梅要了块面纱遮脸,才离去。
雪梅看着姜瑾宁离去的背影,走到姜瑾安面前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姜瑾安摇了摇头,“不要说,不要问。”
看妹妹的脸,就知道她受了很大的辱才会如此,姜瑾安禁不住攥紧拳头,是她太没用了,被欺负三年还心软,就连妹妹,也只能被如此欺凌才能留在宫中。
她不能再心软下去了,妹妹入了宫,她如果还像之前那样任由高低位欺凌,她的妹妹该如何自处?
回了寿康殿,姜瑾宁洗漱一番就入睡了。
第二日,姜瑾宁就发现面部红肿了起来,她轻轻碰了一下都觉得有些疼。
只怪姬光霁昨天捏的太用力,逼的姜瑾宁今日出门只能用面纱遮挡。
然这次的姜瑾宁格外不幸,一出门就遇上了姜瑾宣。
“二姐姐倒是好手段,昨儿一见面便勾走了皇上,怎么今儿脸都遮起来不让人见了?莫不是被罚了不好意思说出来?”姜瑾宣冷嘲热讽道。
姜瑾宁看着她这幅模样微微皱眉,她这是昨天受刺激失心疯了?
看出了她的疑惑,姜瑾宣笑了笑走到姜瑾宁面前附耳道:“二姐姐还不知道吧?今儿太后娘娘就要将您送走了。”
见姜瑾宁一脸诧异,姜瑾宣笑得更欢了。
姜瑾宁听此却并未着急,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姜瑾宣被看的有些恼羞成怒:“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有淑妃娘娘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姜瑾宁挑挑眉:“你不是早就想动了吗?昨儿那番话你可别说,全是画眉的心里话?”
言罢便不再看她反应,只听她叫喊着什么意思,门外就响起了裴福禄的声音。
两人赶紧出去接旨,就听裴福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汝国公府之女姜瑾宁,淑慎性成,淑德含章,故册封为正六品贵人,赐字为柔,即刻入住溧兰殿东侧殿嘉鹤宫,钦此。”
宣完旨,就见裴福禄笑眯眯看着她,“柔贵人嘉鹤宫早已为您安置好,您看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会?”
姜瑾宁并未犹豫,点了点头道:“就现在吧。”
清风领着裴福禄带来的人进屋收拾东西去了,裴福禄还有事要回禀陛下,留了人就走了。
姜瑾宁东西不多,随便收拾了些衣物,就能走了。
临走前,她看着姜瑾宣失魂落魄的身影,忍不住摇摇头,姜瑾宣对她的敌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点小手段对姜瑾宁而言实在过于幼稚,甚至令姜瑾宁产生不了任何报复的心理。
姜瑾宣太随波逐流了,谁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就听谁的,十分顺从,是最好的傀儡,但也只是傀儡。
短短一夜过去,就决出了胜负,这是太后娘娘万万没想到的,她哀叹一声,命运弄人,就打发人将姜瑾宣送回了汝国公府。
只要皇帝犹豫一瞬,今日送回汝国公府的便另有其人,只可惜,姜瑾宣在姜瑾宁的对比下显得过于拙劣且不堪一击,甚至只见了一面,皇帝就立刻栽倒。
合上话本,她摸着猫咪肚子,只道:“可惜。”便再无他言。
搬到了嘉鹤宫意味着姜瑾宁彻底在宫中站稳了脚跟,有了一席之地。
来送宫人的依旧是刘管事,她努力露出笑容,看着面前这位新出炉的柔贵人。
没错,今日内务府人都忙得很,只有她一人闲,便派她过来给这位难缠的主送宫人来了。
这次的姜瑾宁比上次性格不知道好多少,随便跳了几个宫人留了下来,还不挑刺了。
这令刘管事心中略有不安,她特地问了一遍:“您确定这些人?”
就见这位明艳动人的柔贵人,面纱下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你对本主挑选的宫人有意见?”
刘管事顿时被口水呛的咳得天翻地覆,恨不得给自己这张嘴扇一巴掌,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这下又惹毛了这位主。
刘管事急得快要哭出来,只能道:“哪敢哪敢。”
柔贵人便噗嗤一笑,放她离去了。
嘉鹤宫这边正在布置宫殿,金阳殿那边却是一片静悄悄。
裴福禄从外头回来,便听姬光霁问道:“她怎么样?可开心?”
裴福禄笑的一脸谄媚:“回陛下,奴才没看清,不过柔贵人应当是欢喜的。”
姬光霁却眉头一皱,重复问道:“没看清?”
“是的,柔贵人今儿早上带了面纱,似乎…似乎是脸……”
姬光霁听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忍不住抬眼看他道:“似乎脸怎么了?”
“咳。”裴福禄轻咳一声,道:“您似乎您昨晚捏的太重,肿了。”
这下姬光霁笔也下不去了,他也忍不住轻咳一声,捏着笔的手仿佛又回味到昨晚捏脸的柔韧触感。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把人欺负哭,欺负肿的,但……
“裴福禄,去从库里拿出五瓶雪融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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