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块玉佩,已随着顾峰一同沉睡在地下,萧晏的脑袋急速地转动着,真的会如自己猜测一般吗?他断不敢信自己的这份猜疑,可种种迹象都在往上指正。腊月初十,腊月初十,他记得师父的书房里有个装饰精美的盒子,其精美程度在书房里一眼就能看出来,古檀木的盒子绘制金丝描边,他小时候淘气偷偷爬上去看过,上面是恭迎皇后入宫的手谕,那时候师父是迎皇后入宫的信使,上面赫然写着是四月初一,这与季语姝的生辰并不能对应起来!小时候,自己不懂为什么这样一份普通的手谕要被这么精心地对待,看来玄机在这里。
萧晏还在不断地思索着,季语姝轻轻推门,端着一碗热热的鸡丝汤面进来,她轻手轻脚走到萧晏旁,凑近看看,萧晏立即将眼闭上,继续装睡。季语姝看着他浓密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又忍不住偷亲了一口。萧晏睁眼,从背部环住她的腰,一个侧身,将她抱在里面,抵在墙角,二人的头轻轻相抵,萧晏问道:“姝儿是想重温一遍吗?”
季语姝红透着脸,赶忙起来,跳下床去,慌张着盛着一碗鸡汤,背对他说道:“瞎想些什么,你现在的身体怎么可以再这样折腾,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哦?姝儿的意思是我那夜折腾的动静很大?”季语姝盛鸡汤的手都停滞不动了,她敢保证,若是此时将袖子掀开,定是连胳膊都红了。她把鸡汤放在桌子上,道:“你自己下来吃吧,我记得刚刚调味品被打翻了,我去收拾一下。”说完季语姝便准备往门外跑。
“你喂我。”短短几个字把季语姝钉在地上,她慢腾腾地转过身,佯装不满道:“你没有手嘛,自己下来吃。”
“我有手,可是我腿没有力气。”说完,萧晏还掀开被子,让她看看自己软绵绵的腿。
“可是你刚刚抱我时,力气可是大得很哪!”季语姝一出口,便知说错话了,只见萧晏在怪笑,她气不打一处来,端着鸡汤走过去,瞪着眼睛说:“烫死你。”
“你可舍不得。”
“……”季语姝就一勺一勺地喂,眼睛从始至终只盯着汤面,可她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将她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一遍。她被盯得受不了,放下汤面,壮着胆子与他的眼睛对视,问道:“你还吃不吃饭了,总是盯着我看干什么?”
“冤枉,我一直在吃,看你主要是……秀色可餐,吃得更快些。”季语姝知道说不过他,没好气地说道:“不许看,快些吃吧,面一会子都坨了。”
“姝儿,我怕再不看……以后没有机会了。”
“不许这样说,是身体不舒服吗?我这就带你去锦州,定要找到乔家,听闻他们家之前世代御医,还是给我接生的呢?有这样的情分在,我想定会给你治病的。”
“怎得,姝儿怎怕他不给我们治病?行医问药,医者怎会将病人拒之门外?”
“乔家的爷爷以前是御医,后来不知怎得,被困在宫里就再也没出去过,整个人就消失在宫里了,寻遍皇宫也没个结果。他们家人就一口咬定定是被害死了。而且乔家老爷子听闻生前就在家里唉声叹气,告诫他们以后万万不可再行医,不给别人诊治,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许再给别人看病。所以乔家一直隐没在锦州,足不出户。”
“那姝儿可知,乔家老爷子最后给谁诊治?”
“这谁说的清楚呀,那时候我才刚出生。”季语姝突然停顿下来,盯着萧晏看,问道:“难道说他最后一次是给我接生吗?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会和我有关系吗?”
“怎会,与你有何关系。”
季语姝蹙眉回忆道:“也不能说一点没有,我是早产的,之前他给母后瞧病的时候一直说是无恙,一切都好,怎偏我就早产两个月?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件差事没办好,就被皇上和母后处置了?”
萧晏咳嗽起来,季语姝连忙给他顺背。半晌,萧晏匀着气说道:“姝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怎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这瘦弱的肩膀,现在还能抗住这么多责任吗?”
季语姝痴痴地笑了起来,打散了刚刚的疑虑,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若是真因为这件事,只管明面上追究便好,干嘛私下把人弄失踪呢?反正这事到现在还是个谜,只是少不得事因为宫斗的原因失踪的了。但乔家现在是咱们唯一的希望,所以咱们必须得去拜会他们。”
待他们二人收拾完毕,便出发赶往锦州,他们一路南行,不出两三日便到了锦州,季语姝一路上问人,闻行医世家乔家在哪里,可人们都一脸迷茫,说从来都没听过。还有人说听过李家,刘家,就是没听过乔家,问他们是不是找错了,压根就不少乔家,而是赵家。还有好心人关心他们怕别是被骗了,给他们推荐了另外几个大夫。
萧晏咳嗽了几声,背都弓了起来,季语姝连忙扶住他,安慰道:“没事的,锦州大得很,他们不认得乔家也是正常的,我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将你安顿下来,我再慢慢找,也安心些。”
萧晏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以乔家的医术,若是仍在行医,定是要名传四海的,同在锦州而不知,应是真不在行医了。许这就是我的命,姝儿莫要挂怀。”
季语姝着急道:“不许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咱们才刚到锦州,定是能找到的,你忘记了,你还答应我,要陪我过生辰,我决不许你离开。”季语姝望向萧晏,他比前几日更加单薄了,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下,皮肤白皙到失了血色,阳光底下都能隐隐看到经脉,而且他最近已经失了食欲,越来越贪睡。季语姝看着这一切,已经着急上火,嘴里长满了燎泡。她决定先找个大夫给萧晏瞧一瞧。
可是一连走了好几家药铺,大夫们诊了脉,都纷纷摇头,留季语姝单独谈话,告知时日无多,尽快准备后事吧。季语姝不肯放弃,但是以萧晏的体力,再带他走下去只不过消耗更多的体力,只怕于身体更是无益。萧晏看到季语姝出来,疲惫地笑道:“走吧,咱们再去下一家。”
“可是你的身体……”季语姝担心他已经承受到极限。
“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是不行,咱们就回去休息。”
“好。”季语姝扶着萧晏走进了一家看似古朴的药铺。
“大夫,大夫在吗?”季语姝撩起珠帘,一手扶着萧晏,一面叫道。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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