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行刚咽下去的一口包子,差点没被王乐柔一巴掌重新给打吐出来。
他有点愤怒,但更多的是震惊。
震惊到一定程度就光顾着震惊了,应行一时半会儿没说出话来,像是被包子噎住了,不上不下哽得他浑身难受。
王乐柔被应行静静地瞪了有半分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思是不是行为不妥。
但她以前和蒋峪顾长松偶尔也会有肢体接触,对方倒也没有像应行这样一脸“我被糟蹋了”的破碎既视感。
“我是让你别驼背。”王乐柔理不直气也壮,“阿姨刚才不也这样?”
应行忍住心中那口恶气,努力保持理智:“我妈打的是后背,你打的是后腰。”
王乐柔一脸无辜:“有什么不一样吗?”
应行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他抬手,按在后背上:“这是后背。”
随后,手指往下走了几寸:“这是后腰。”
王乐柔的目光从上到下,停了停,然后再往下。
应行穿着最普通的短袖,肩膀撑着衣服,布料自然垂下,显得较为宽松。
而此刻,他的手按在身上,变相地使衣料贴着皮肤,从后背到后腰,尤其在腰窝那里压了一下,显得……嗯……屁股很翘。
王乐柔:“……”
有点脸红了。
应行敏锐地捕捉到她目光的游移,愣了一下,瞬间松了手,怒道:“你在看哪?!”
王乐柔猛地抬起头,瞪着眼:“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我让你看——”应行怎么也说不出来下面的话,干脆脸一转不说了。
“什么都没看到,”王乐柔跟上他的脚步,哼哼道,“衣服挡着的,严严实实。”
应行哽了一下,咬牙道:“你还想衣服不挡着啊?”
王乐柔小脸通黄:“你肯定不给我看的。”
应行:“……”
还真敢想。
他意识到跟大小姐是讲不清道理的,干脆就不讲了。
“你生气了?”王乐柔往应行面前探探脑袋,讨好着说,“那我跟你道歉嘛!”
这歉一道,没什么也像是有什么了。
“你女流氓吧?”应行和王乐柔保持距离。
“这就流氓了?”王乐柔惊讶,“你们这儿还真是民风淳朴。”
应行:“……”
他真是有病,跟一姑娘争这个。
两人吵了一路,严格来说是王乐柔追着应行吵。
应行不想理她,越不理王乐柔就越来劲。
她觉得应行这人好玩的不行,表面上看起来人高马大一小伙,不笑时凶凶的看着很不好惹,实际上跟黄花大闺女似的,说几句就脸红,再说就炸毛,说到最后不理自己了,摆出一副非常冷酷的样子,但逐渐加快的脚步还是暴露出对方内心的慌张。
这可太有意思了。
到教室时距离晚自习还有十分钟,王乐柔在应行后脚进去,刚好撞进要出教室的李荣心。
李荣心的视线在他俩身上扫了一圈:“约会呢?”
应行“啧”了一声,拉开凳子坐下,看起来很不耐烦。
王乐柔“噗嗤”一声笑出来,对李荣心比了个“嘘”:“可别说了,一会他得羞愧难当咬舌自尽了。”
应行烦躁地把英语书卡脸上。
李荣心笑嘻嘻地顺手就把王乐柔给拉走了。
王乐柔手上还拎着个包子,打算陪李荣心上完厕所回来再吃。
走廊上,两人并肩走着。
“今天你和应行扫卫生区,你是不是忘了?”
李荣心随口提了这么一句,王乐柔猛地顿住脚步。
好像……真的忘了。
“我没去扫。”她瞪大眼睛。
“没事,”李荣心安慰她,“应行一人扫了。”
好像安慰到了,又好像没安慰到。
做错一件事,有人兜底是好,但兜底的是应行,又有一点不好。
中午那顿饭,晚上取快递,再加上应行妈妈的牛肉包子和一盒牛奶,短短半天时间,她已经欠了应行一屁股债。
现在又加一个,多少有点愧疚。
王乐柔拎着包子回教室外的走廊,分给李荣心两个。
俩姑娘一边聊着八卦一边吃着包子,说的是应行过去半年的桃花史。
王乐柔听得津津有味,结果包子都没吃完,过来个男生支支吾吾找王乐柔要联系方式,顺便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为了避免麻烦,王乐柔张口就是一个“有”,但那男生还是坚持加了个联系方式再走,说以后万一分了可以优先考虑自己。
王乐柔目瞪口呆,转头问李荣心:“你们学校都这么open吗?”
“个别吧,”李荣心说,“不过该谈的都谈了,排列组合似的,分分合合就那一批人。”
“包括应行?”
“啊?你看他那样像么……”
王乐柔捂着嘴嗤嗤笑,透过教室最后一扇窗子往里看应行的半边课桌:“他想的话应该也挺行的。”
“是吗?”李荣心思考再三,摇摇头,“你不觉得他长得一脸凶相,板着脸就跟个少年犯一样吗?”
王乐柔一愣,“哈哈哈”笑开了。
吃完最后一口包子,上课铃也响了。
应行脸上卡着英语书正倚着墙不省人事,王乐柔坐下后轻咳一声,礼貌地敲敲应行的桌子:“同桌。”
应行没理她。
“好同桌。”
她加了个前缀。
还是没理。
王乐柔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努力让自己接下来不要笑得太明显。
“行行。”
英语书“唰”一下就从应行脸上掉下来了。
他阴沉着脸:“再喊揍你。”
还真有点预备少年犯的样子。
只是被恐吓的当事人一点没怕,反而抿着唇笑:“那我应该喊你什么?”
应行手一抬,英语课本重新黏在他的脸上:“少年犯。”
王乐柔差点没笑出声。
她弓着身,五官扭曲,把笑压回喉咙里。
再开口,毫不犹豫把朋友给卖了。
“那是李荣心说的,我没觉得呀!我觉得你挺可爱的。”
英语书往下掉了几分,露出应行的一双迷惑的眼睛。
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来,睫毛和眉毛都像浸了墨,他的皮肤本就不白,但即便如此,依旧能看得出眉眼间晕出的一片暗淡的青灰。
王乐柔也不知道熬多少个夜才能熬出这么均匀的黑眼圈来。
但看应行每天在教室的睡觉时长,那估计十分频繁了。
总之,这样的长相和“可爱”沾不上一点边。
应行甚至觉得还不如刚才的“少年犯”。
“早上值日你怎么不喊我?”王乐柔压低了声音问。
应行浅浅翻了个白眼,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淡淡的死感:“别吵。”
对方反季节进入冬眠,王乐柔也不好过多打扰。
等到一小时后的课间小休,老宋跑来教室后门把应行敲醒,抽他单词报听写。
王乐柔托着腮看应行只写对了一半。
气得老宋把应行提到走廊的尽头念紧箍咒。
刚巧此时班主任找王乐柔去办公室谈话,她路过走廊尽头时放慢了脚步,能隐约听见老宋气急败坏地说着什么“高二是关键期,成绩掉下来补不上”,什么“你现在的年纪要以学习为先,孰轻孰重得分清楚”,什么“今天晚上是不是还要去熬夜干活?你这样我得去见你家长。”
王乐柔没听明白,心想应行大晚上还干什么活。
一直沉默的应行也是听了这句才终于有了点动静,哑着声说老师我不去了,您别告诉我妈。
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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