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松开了手。
涩泽龙彦一瞬不瞬的盯着夏楠,“请您兑现承诺。”
“不急,涩泽君,”夏楠对着他笑,“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再过一会儿,就一会儿。”
涩泽龙彦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好。”
意外的听话。
夏楠看向森鸥外,对方正重新收起摄像机,“森先生,关于借用港口黑手党地盘的补偿……”
他没有说完,但森鸥外会意。
森鸥外举了一下手中的摄像,“请放心,夏目社长,有这个,就足够了。”
夏楠得到肯定答复,干脆转身,站在天台边缘,看向空旷的街道。
森鸥外走到夏楠身边,看向夏楠看的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要做什么呢?”
“现在的话……”夏楠回答,“……钓鱼?”
“哪条鱼?”
“费尽心机,将许多势力凑到横滨来的,那条鱼。”
“具体是指?”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森鸥外看了眼夏楠,和预想中一样,并不能从夏楠的表情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样啊,”于是他换了个问法,“与A君身后的人有关联么?”
“A君是?”
“港/黑的叛徒。”
“嗯,应该是同一个人。”
“与那个成员代号与酒有关的组织之间的关系呢?”
夏楠想了想,“从结果上来看,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他主导的一方?”
“可能。”
森鸥外微微眯眼,“果然如此么……特灾局也参与其中,也就是说,也是合作关系……那么,荒霸吐呢?”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中原中也在走上天台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了许多,身体里的力量不再像之前那样沸腾,他正有些脱力般坐在地上。听到关键词,抬头看了过来。
夏楠没有直接回答,他指了指身后,“有人上来了。”
森鸥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人接近,但在夏楠的提醒下,他还是回头往天台入口看去。
半掩的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
“兰堂君。”
“boss。”
兰堂平淡的招呼。
中原中也立刻站了起来,“你这家伙!”
森欧外看了一眼中原中也,“兰堂君与中原君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哈?!误会?!”中原中也反驳,“我之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和这个人,还有那个可以钻来钻去的家伙是一伙的!”
“钻来钻去,是指那个空间能力的异能力者?”
森鸥外故作惊讶的挑眉,“兰堂君,你的说辞呢?”
兰堂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同样正在看他的夏楠,“我来了,”他说,“他在哪里?”
夏楠开口,“你的记忆恢复了?”
“只有模糊的印象,”兰堂回答,“按照约定,我来了,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很快就会来,只是,需要一点点引导。”
森鸥外看向夏楠,“他?”
夏楠看向涩泽龙彦,“他?”
涩泽龙彦:……?
森鸥外:……
他喜欢夏楠对很多事无所谓的态度,这样的人很好交流,只要不触及对方的底线……虽然他到现在也还没摸清楚夏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喜欢夏楠一贯的态度,但同时,也对夏楠偶尔的‘调皮’有些心累。
夏楠不是会受交涉技巧引导的人,在他不想说一些事的时候,很难有人能撬开他的嘴。
天台上有一瞬间十分安静,兰堂打破了这份安静。
他问,“什么引导?”
“做你原本要做的事。”
夏楠回答,“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兰堂沉默。
他明白了,“他在这里,附近,雾气里。”
“大概。”
“他在他们手里。”
“准确来说,在钟塔侍从手里。”
森鸥外:……
他叹了口气,“如果钟塔侍从也从中掺了一手……”
涩泽龙彦忽然开口,“暗杀王是被他们从钟塔侍从的监管下偷出来的。”
森鸥外继续叹气,“这和直接掺和没差别啊。”
等等,暗杀王?
他瞥了一眼兰堂,心道果然,接着,委屈的看向夏楠,“至少告诉我,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荒霸吐,神明,听起来似乎很厉害,但仅仅只是为了荒霸吐,真的值得弄出这么大阵仗吗?
森鸥外内心否定——如果仅仅只为了得到中原中也,不会。
夏楠看着森鸥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我。”
森鸥外的眼睛微微睁大。
意外,又似乎不那么意外。关于夏楠,他做了太多的假设,无关异能,就从灵能力者的方向入手,可纵观整个霓虹的神秘侧,甚至整个世界的神秘侧,夏楠这一款都找不到任何雷同的可参照人或物。界线,操控,威慑,甚至空间能力。一个人的身上能同时存在这么多能力,简直匪夷所思。
夏楠究竟是什么人?
他不止一次探究过这个问题,却从未得出明确的答案。
神秘侧,不……不该仅仅只是局限于神秘侧。
为什么,那个人,或者组织,会盯上夏楠?他的身上,有什么?比荒霸吐更加吸引人,更加具有诱惑力的,到底是什么?
“夏目阁下,你……”
兰堂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他对那些人的目的不感兴趣,他只想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他问,“现在开始么?”
夏楠看了兰堂一会儿,又看向不明所以只是警戒的中原中也,接着,视线转向涩泽龙彦。
“可以开始了么?”
——————
军警封锁了雾气的外围,并随着雾气的扩散,逐渐后撤。福地樱痴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雾气。他脱离小队动作,只是有一个目标,一个小小的目标。
“福泽。”
仿佛知道身后有人接近一样,福地樱痴开口。他并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很放松的站姿。
“好久不见,老友。”
福泽谕吉走了过来,他腰间佩刀,同样看着雾气。
“你的异能力,在涩泽龙彦的雾气里,应该不会受太大影响。”
“的确如此。”
福地樱痴朗声笑了几声,“我们也很久没有合作了,”他转头看向福泽谕吉,“你身边那个小鬼,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乱步在安全的地方。”
“是,那样的头脑,的确应该被好好保护起来。”
福地樱痴重新转了回去,“走吧,老友。”
这一次,换福泽谕吉看向福地樱痴,他看的时间有点久,久到福地樱痴疑惑的回看,“怎么了?”
福泽谕吉沉默一会儿,开口,“你老了。”
福地樱痴微微一愣,随即垂眼,“是啊,我老了,你不也一样吗?”
福泽谕吉没有回答。
“走吧。”
军警向武装侦探社下达的委托,协助制服并捕获逃脱监管的白麒麟,福泽谕吉是军警指定的委托执行人,原因是——福泽谕吉本人的战力足够强大,异能又并非战斗类型,可以做到在短时间内收复异能,执行委托。
武装侦探社也没有比福泽谕吉战力更高的人了。
很直白且煞有介事的原因。
福泽谕吉来了,他的临时搭档,是异能力同样不是传统战斗类型的福地樱痴。
“走吧。”
两人并排走进了浓雾。
……
另一边,异能特务科某秘密据点。
“坂口安吾,夏目楠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从哪里得知中原中也会去港口黑手党这件事的?”
“从港口黑手党干部兰堂与白麒麟的对话中,我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你当时在哪里?”
“躲在放映厅门口,我在观察我的异能在哪里。”
“夏目楠在哪里?”
“我不知道。”
穿着西装的人隔着一张桌子,紧紧盯着坂口安吾,“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试图包庇?”
坂口安吾:“包庇?”
“在你告知我们中原中也前往港口黑手党的不久后,白麒麟在港口黑手党释放了自己的异能。”
“所以呢,这和包庇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坂口安吾,”西装男开口,“你在说谎,你是从夏目楠的口中得到的这个消息。”
“长官的意思是,我在白麒麟的亚空间内,和夏目进行了秘密交流?”
“这是事实。”
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镜,“容我提醒您,长官,夏目并不是异能力者,他无法进入白麒麟的异能空间。”
“他是。”
坂口安吾皱眉,“不,他不是。”
西装男扬起下巴,“他是,坂口安吾,夏目楠是异能力者,”他直勾勾的盯着坂口安吾,目光倨傲,“我说他是。”
“听明白了么?”
坂口安吾:……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从什么地方,谁的口中,得知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党这个消息的?”
坂口安吾沉默好久。
“坂口安吾,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
“……我申请与种田长官会面,我的联络人是他,我有权要求与我的联络人确认情况。”
“种田长官在休假。”
“那就联系他。”
“种田长官在休假,”西装男重复了一遍,“不要再继续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你依旧不肯说实话,那么,我只能做出,你已经叛变的判断。”
……
坂口安吾瞥了眼紧闭的门。
西装男好整以暇的坐着,眼神中透着轻视,仿佛已经预见了坂口安吾的妥协,或者说,配合。
坂口安吾没说话,他选择沉默。
“很好,我明白了。”
西装男敲了敲桌面。
紧闭的门被推开了,坂口安吾没动,他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却依旧撑着,没有动。
有人走了进来,两个人,同样穿着西装,甚至还带着墨镜,和港口黑手党的穿搭十分类似,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西装男扬起了嘴角。
新进来的两人将门重新关闭,其中一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捞出了一把泰瑟/枪,举了起来。
“制服就可以,不要做的太过,”西装男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毕竟,种田长官的亲信,这个身份,多少还有点重量。”
……
“噗——”
“亲信啊~”
站在门边带着墨镜的黑西装发出被逗笑的声音,听到声音的坂口安吾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他回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
此时的太宰治身高还不到一米七,却依旧能把不属于他的西装穿出好看的模样,见坂口安吾看自己,他抬起手,挥了挥,“嗨(?v?)??”
坂口安吾:!
西装男意识到不对,他后退半步,膝盖窝撞到椅子边缘,失去平衡,刚刚站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们是什么人?!”
太宰治笑眯眯,“国木田,动手。”
西装男躲闪不及,被电击后,瘫倒在椅子里,坂口安吾看了一眼太宰治,又看向西装男,忽然起身朝西装男走去,然后举起拳头,狠狠冲着对方的脸来了一拳,
“哇哦。”
太宰治挑眉。
坂口安吾半点没有留手,西装男痛苦呻吟一声,晕了过去。
坂口安吾冷酷道,“装晕并不能改变现在攻守易形的现状。”
国木田独步:……
他手中的枪化作光屑消失,走到西装男另一侧,检查了一下,“他应该是真晕。”
坂口安吾:……
他继续冷酷的开口,“真晕更不能改变攻守易形的现状。”
太宰治也走了过来,与国木田独步查看西装男生理情况的举动不同,他几乎是目标明确的在对方身上几个点位摸了摸,很快,摸出了一个监听器。
无他,唯手熟尔。
监听器被太宰治放到嘴边,他开口,“对面是小可爱,还是老不死呢?好难猜啊——”
……
另一边,不明地点,昏暗的空间。
中央有一张床,一个人被安放在床上,身上绑满了束缚带。他的头发被剃的干干净净,脑壳上贴满了不知道具体用途的电极,电极连接在一个机器上,机器旁边,有另一张床。
这张床要豪华许多,上面正半倚靠着一个人,太宰治的声音夹杂着电流,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对面是小可爱,还是老不死呢?
——好难猜啊……
床上半倚靠的人抬起眼,昏暗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他有着一张,和涉谷一也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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