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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盛愿见少年方才飞跃过的地方,翠竹已不再摇曳,四下再次沉寂。

摇了摇头,自顾自地插上发簪,牵着雪青往浮云居方向走去。

盛愿才想起,雪青拿着药箱才来时,被那名叫楚筠的少年,打断的话,问道。

“你方才从浮云居过来时,想同我说的话,是什么?”

雪青此刻拿着药箱,两人亦步亦趋地走出了芙蓉榭。

她顿时停了下来,目光急切地看向盛愿。

“我,我给忘了!方才来时想告诉小姐,老爷,老爷正在浮云居等你,说是有事……”

盛愿猜想,她这向来不甚亲近的父亲,头一回来她这偏僻的浮云居,应是有大事。

先前她同盛云夕在韶光轩,为了起疹子的原因争吵。

他如此疼爱盛云夕,竟然忽视了盛云夕的歇斯底里。

听了贺管家的话,急匆匆地出去了……

父亲离开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盛愿想起今夜之事,一下心慌,只拉着雪青,忙往前走。

“走,我们快回去。要是父亲问起为何耽搁,你就说我体力不济,在芙蓉榭歇了会。”

“那名叫楚筠的桓王王府之人,一个字都不要提起。”

“小姐为何笃定他是桓王王府之人?他腰间的短剑,难道真写了桓王名字?”雪青扶着她,不解地问道。

“剑柄的确刻有桓字,但未必是桓王之物,倒是那枚玉佩……”

盛愿袖中握着少年温润的玉,“如果我同你说,我曾经见过这玉上的云纹,你信吗?”

雪青惊呼:“怎么可能,小姐你这是头一次进京城,怎会见过桓王王府之物……”

盛愿叹了口气:“也罢,反正今夜之后,我同他再无关系,知道这么清楚,无济于事,徒增烦恼。”

手中的玉触手生温,他离去时并未要走,想必是想告知她,他会回来取走。

不必担心,他会就此远遁。

她只能如此猜测他的用意,毕竟她除了信他,也别无他法。

眼下只有快回浮云居,等候那少年的归来,以及明确,父亲今日登门,是何用意。

月光落寞,寒气袭来,主仆二人加紧脚步,进了三门,往院中绿植最浓郁的浮云居走去。

大街上,萧索漆黑,只有打更的人尚在行走。

夜已深,同时京中因为白日难民闯关之事,街上早已戒严。

少年提着手里的食盒,快步走在相府外的巷子之中,脸色冷峻,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盒。

方才要不是她从墙那边提起,这盒子里的食物有毒,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问题。

值得那名叫雪青的婢女,冲上前来制止她。

后来他又想把盒子扔在相府里,又想起少女的谆谆叮嘱,怕又连累上她,只得带着出了相府。

他记事的十九年来,还没人能让他如此言听计从。

甚至是手心这道越来越黑的黑线,缠绕上他的手指,分明知道自己未曾中毒。

仍旧吃下了她给的药,多此一举……

也罢,是他鬼迷心窍。

才甘愿被比他尚且小几岁的少女,给算进去了。

萧临深胡思乱想,一路飞跃,隐没夜色之中。

又过了几条巷子,远离了相府,把那食盒随手一扔。

拍了拍手,他才没那个闲工夫去买什么药材,少年一声响亮的哨声划破天际。

黑鹰不出一刻盘旋空中,鹰眼锐利,极速地降落在主人的肩上。

把三张纸条卷成小条,塞进鹰脚信筒,潇洒挥手,黑鹰升空,直飞桓王王府方向。

纸条内容,一是两份药方,二是告诉江夜今夜待命,等候黑鹰传召。

萧临深抬眸,黑鹰已然融于浓郁的深空中。

寻药这等磨人的差事,还是让交给属下去做。

他眼眸闪过一丝异色,他今夜,还有一桩要事没做。

少年从怀中掏出黑巾蒙面,再一摸腰上缠着的软剑,目光如炬,确定了东城兵马司指挥营所在。

一个飞升健步,踏上了房顶,只响起轻微的瓦片敲击声,人影闪略,消失不见。

浮云居里,应眼而入,四方的院子里,一株茂密海棠,坐落在正堂窗外,枝条延展进了窗里。

正堂窗里,灯火如昼,屋内装饰无非是些书画,不像是少女闺阁,倒像是书房。

一张方形梨花木书案旁,站着一身形高大,但面容年迈之人,正是相国盛怀川。

“快点。”屋外头未见其人,盛愿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她风尘仆仆地进门,盛愿为了赶回来,可是用上了飞奔的速度,此刻也不觉得身体寒冷,只有暖意。

屋里头倒是很暖,想必是丫鬟知春,知道她久未回来,提前燃起了炭火。

知春是主母柳若音给她送来的丫鬟,年纪比她小上一岁,性子胆小怕事,整日只在浮云居活动而已。

知春是新进来的,但她有个哥哥,名叫粱魏,已在相府多年,虽不是家生奴才。

但也勤勤恳恳,如今兄妹二人一个伺候她生活起居,一个伺候她外出赶车,当个车夫。

“小姐回来了。”

知春声音轻柔,从房里出来,不敢抬头看盛愿与盛怀川。

只把盛愿披着的黑色大氅,换了件豆青色厚实披风,肩上围了一圈绒毛,分外暖和。

盛愿换完后,吩咐雪青去放好药箱,知春去熨烫父亲的黑色大氅。

两个丫鬟各自忙活去了,盛愿往正堂左耳的书房走去。

盛怀川方才还是站着,如今已坐定在了书案前,桌上的茶尚且还是热的,升腾着热气。

书案旁的茶炉炭火还盛,只是不知道是新加的,还是热了好几回?

父亲等她半晌,此刻脸色倒是不恼。

“父亲。”盛愿恭恭敬敬开口,也不敢坐下,只站在书案对面,假装乖巧地等着父亲问话。

盛怀川不说话,只是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热茶,推到她的面前。

“坐下吧。”

盛愿只能听从地坐下,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清父亲的样貌。

胡子浓密,双眼有神,头发乌黑,未见银丝,若不是两颊的皱纹深如沟壑,她不会把他当成年近五十之人。

十年不见,盛愿对他的印象本就不深。

若非他是自己父亲,只怕站在身前,同个陌生人毫无分别。

父女二人都不开口,只静静坐着。

盛愿怕冷,两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滚烫的茶杯,暖意从手心传递。

“云夕没为难你吧?”

盛怀川悠悠地开口,也没看向她,只忙着添置些新的炭火。

盛愿没料想到他会问疹子的事,解释道:“没有,只是一时误会,我和妹妹已经解开误会了。”

父亲倒是没责怪她回来晚了?

为何此刻透过烛火摇晃,父亲的面目竟然对她有几分慈爱之意?

盛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偷偷观察父亲神色。

“你手上的伤,上过药了吗?”

“小伤而已,已经结痂了,父亲也见过,不碍事的。”

盛愿被他接连两问,眉眼微动,仿佛与父亲的关系更近了,并不似往常疏远。

“听你嫡母说,她明日要带你去安远侯府赴宴?”

“是。”盛愿放下茶杯,不明白父亲为何问起这事。

盛怀川加上炭火后,也没给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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