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愈?你怎么了?”
餐厅里,宋愈眉头锁紧,看着夏思清给他发的微信,眸光幽幽沉沉透着不悦。
她居然连他送的项链都不肯留下,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要还给他。
就这么不想和他有牵扯?
邱露见他脸色不大对,也没有回应自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阿愈?”
宋愈回过神,邱露微微前倾,一对乌黑水灵的眼睛颇有耐心:“有心事吗?可以告诉我哦。”
邱露耸了耸肩膀,脸颊有股红晕:“就像在朗伊尔城你开解我那样,说不定我也能帮你分担一下。”
邱露想起她拍《极夜恋歌》的时候有一场冰原上的戏,她需要独自爬下船,在冰原上跑向男主再说出一大段台词。
她的体力消耗巨大,而且和男主不太熟悉,怎么也没办法进入情绪,拍了几天,整个剧组都在为她加班加点,外部的压力一大,她的状态更加不对。
就在她濒临崩溃想要放弃甚至退出剧组的时候,宋愈主动打断了拍摄进程,让她先休息两天调整状态,安排挪威的男主演和她破冰交流。
后来她的状态总算调整到位,甚至拍出了电影最出圈的名场面。
也就是在那时,一身黑长羽绒服的宋愈跑过来接住快要摔倒的她,她在冥冥中动了心。
邱露盯着宋愈异常沉郁的脸色,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事情烦心。
她在洛杉矶就察觉出,宋愈和往常不太一样。
他主动很多,对她有所回应,但就是止步于谈论男女的关系。
她原本以为这种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她,但现在隐隐感觉,大概是因为另一个人……
“不了,”宋愈对她笑笑,眸光柔和下来,“快乐分享出来是两份快乐,烦恼说出来就是双倍烦恼。”
邱露挽起一丝笑,心头还是划过短暂的失落。
他们用餐快结束,宋愈用餐巾抹了抹嘴,镜片遮住了他具体的视线。
他不经意向她提出:“待会要一起健身吗?我那儿的健身房还可以。”
邱露有些意外,白皙脸颊上的红晕更深:“好呀,我刚好也想运动。”
“和你一起。”她补了句。
邱露和宋愈回到skyline,在健身房运动了一个小时后,回到他的公寓里洗澡。
洗完澡之后她本来想穿回自己带的衣服,但她觉得既然已经到了他家。
今晚是不是可以有一些进展。
她也没必要那么保守,不然就显得呆板无趣了。
她在浴室想了想,穿上了一旁挂着的绸质睡衣,走了出去……
·
夏思清看到邱露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耳朵“轰”地一下嗡鸣起来。
她局促地站着,瞳孔惊颤。
因为邱露身上也穿着一件绸质睡衣,夏思清不敢去深想,他们在她来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阿愈,这两位是?”
邱露也发现屋子里突然多了两个人。
宋愈眼眸恹恹,却特意盯向夏思清,嗓音冷淡低沉,像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朋友,来还我东西。”
夏思清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强迫自己看向那名珠宝鉴定师。
也强迫自己继续站着。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己感觉到,呼吸进胸腔的每一缕空气似乎都有千斤重。
压得她喘不上气,压得她没办法在他的地盘挺直腰背。
只需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宋愈开口邀请邱露:“来杯威士忌?”
他摊开一边的手臂,放在沙发靠背,留出他身边的一圈空位。
邱露心跳加快,还是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夏思清听到他们碰杯的声音。
清脆又刺耳,像是要把她层层防卫的心脏穿透。
然而在来之前她明明告诉过自己。
她不可以失去理智。
她也明明就知道宋愈身边有很多女人,就算不是她,也会有下一个。
她警告过自己,不要付出真心就好,没有暴露过真心就不算输。
但为什么此时此地,她会觉得这么艰难?
艰难到她必须绷紧每一根神经,才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个角落里。
“鉴定师,烦请你检查得仔细一点。”宋愈把酒杯端在手上,薄冷的目光轻轻扫过。
像有一片冷刃猝不及防刮过,夏思清心尖发颤,又紧又疼。
她抠紧掌心站着,眼眶抑着一片红。
邱露也察觉出了异样,虽然她坐在宋愈的身边,然而宋愈的注意力似乎一直在面前那个女孩身上。
那女孩漂亮标致,却如履薄冰地站在一旁,似乎很是窘迫。
邱露忽然觉得自己穿着睡衣出来不是很合适了。
她看了看宋愈,他的脸转向落地窗外,下巴干净利落,然而镜片底下的眼眸阴沉冷戾,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是故意冷落着那个女孩。
抿下一口酒后,邱露隐隐有些明白了。
其实今晚,她或许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有点多余了……
“阿愈,我先去个洗手间。”
放下酒杯,邱露对宋愈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客厅。
又一口醇烈的威士忌滑过喉头,平时这酒并不怎么苦,但宋愈今天觉得酒里的涩味却有点重。
夏思清穿着一套浅蓝色居家服,外面披了件轻薄的拉链外套。
应该是从家里赶过来给他送项链。
见到他时,那对清亮懵懂的桃花眼在他脸上飞快瞥过,随后也没再看他。
拘谨生涩地掏出项链还给他,称呼他为“宋总”。
客气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宋愈捏紧手中的酒杯,手背青筋隐隐浮动,力道也几乎要把杯子捏碎。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无动于衷。
就像现在,她挺直脊背站在角落,静静等待着鉴定结束,一脸的倔强与清冷。
就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
然而以前她把他当作金主的时候,明明最擅长卖乖讨好。
现在他什么也不是,甚至卑鄙又卑微地用各种手段,想取得她的注意。
可是她却骄傲得不愿意低下一点点头颅。
哪怕低下一点点视线来看他呢?
宋愈还是没有忍住,扭过头去看她,看她那骄傲的、冷若冰霜的脸。
胸腔中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就如同遭遇凌迟。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没有找人来鉴定项链,她大概就会头也不回地走了吧。
勾起的唇角微冷,他盯着夏思清,眼眶莫名地染红。
鉴定师在一丝不苟地检查完每块宝石之后,站起来向他汇报——
“宋先生,我已经鉴定完毕,这条项链属于正品。”
宋愈瞥了一眼项链,淡淡道:“好。”
听到鉴定师的话之后,夏思清终于转过僵硬的身体,视线望着宋愈的方向,只敢盯着他的下巴。
尽管她极力克制,但声线仍然幽微颤抖——
“我可以走了是吧?”
她感觉自己快哭了。
宋愈咬着牙,视线阴冷吓人,却故意扯出一抹不在意的笑。
“当然。”
“夏小姐请便。”
夏思清如遭大赦,抬起脚,憋了一口气就往门边走。
可当她走到门边,温暖的地灯感应亮起,她忽地闻到那股熟悉的佛手柑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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